地上扔了一地的法寶,其中新近得到的幾樣,還沒解除原主的禁制。

這些法寶,在許多仙人眼中,都是無上至寶。

但此刻,就像垃圾一樣丟了滿地。

陳玄丘大字型躺在榻上,一臉慵懶。

他的手臂張開著,攬著一個S三道彎的嬌小女子。

那女子溫順的,就像依偎在主人懷抱裡的一隻小牝犬。

陳玄丘從未想過,他會有被人逆推的一天。

不過現在天狐獸性佔據主導意,他又覺得理所當然。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有什麼不可以?

迄今想來,依舊讓他回味已。

陳玄丘並不受那歡喜鈴的影響,但是狐性主導的他,為什麼要拒絕?

所以,他從了。

鄧嬋玉卻沒有一條鴻蒙紫氣在體內,當那歡喜鈴兒被她搖響的時候,她就已經中招了。

不過,幸好她也已經下定決心要從了陳玄丘,所以此刻意識清醒過來,就只有對自己火辣大膽的羞怩,而沒有痛不欲生的感覺。

陳玄丘現在什麼都沒有想,放空了大腦,手掌還在鄧嬋玉身上無意識地遊走,感受那溫膩與光滑。

真沒看出來,鄧嬋玉居然是個小腰精。

她那小蠻腰,能有一尺四?

纖細滴狠。

腰肢纖細,那胸和臀、腿的曲線,全由這小蠻腰牽著,一下子無比誘惑起來。

如果說,那姣好的身體是一條龍,纖細的腰肢就是點上去的龍睛,一下子就活了。

“官人……”

鄧嬋玉羞答答地開口,手指在陳玄丘結實的胸口,划著小圈圈:“你和鬥姆元君,不該是對手麼?為什麼……我看見你們的時候,卻似在商量著什麼。”

她手腕上的鈴鐺一晃一晃的,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這歡喜鈴兒,長耳定光仙並沒有加禁制上去,因為這件法寶於他而言,唯一的作用,只是征服那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明妃。

而那些女人,永遠不可能比他法力更高明。

同時,那些女人如果願意用這歡喜鈴催眠自己,他又有什麼損失?

所以,無需加什麼禁制上去。

也因此,才能被鄧嬋玉戴上後便即掌握。

她現在已經知道那鈴聲不能隨意響起,也知道她自己也要中招,自然不敢輕用。

陳玄丘笑了笑,目中閃動著狡黠機敏的光。

他可以編一個理由應付鄧嬋玉的,但是一番思索之後,還是改變了主意。

因為,西方已經損失了兩位頂尖高手,多寶還會穩坐靈山嗎?

兩位準聖先後喪命,不僅使得西教東進大受挫折,對西方的名望影響更大。

所以,他斷定多寶得知長耳定光仙死訊後,唯一的選擇,就是更加積極地參與到東方之戰中來。

而他的立場,也不可能再含糊太久。

所以,陳玄丘緩緩地道:“因為,我和她,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推翻天庭!”

“我懂了,我好笨,早該懂了的。官人既然有辦法切斷我和‘天經地緯‘的關聯,卻還能保我金身無恙,自然也能成全其他星君。天啦,那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豈非大半都會投到官人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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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嬋玉的眼睛亮了起來。

天庭?

何嘗不是她所憎恨的。

雖然,她自封神成仙,重塑仙體之後,擁有了不下於土行孫的修為。

從此再沒讓那個腌臢貨沾過自己一手指頭。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放棄過自己被天庭代表的一方迫害過的事實。

“哎喲!”

陳玄丘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臀丘上,發現一聲脆響。

陳玄丘懶洋洋地道:“以後,不必問那麼多。我自己已經夠聰明了,不需要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在身旁。”

狐性玄丘,看來自憐的不僅是他的容貌,還有他的頭腦。

“喔,人家知道啦。”

鄧嬋玉嘟了嘟嘴巴,往陳玄丘懷裡拱了拱,羞答答地道:“你再打一下吧!”

地上,諸多法寶之中,一隻毫不起眼的黑陶大碗。

大碗中,有三條不同顏色的雲氣,在滴溜溜地旋轉。

……

中央天庭,昊天宮。

五方上帝,又齊聚於此。

五方上帝中,最為俊美的北極紫微上帝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絲毫不在意東極青華上帝陰沉的臉色。

昊天上帝坐在上首,面色陰沉。

脾氣最暴躁的西極勾陳上帝冷冷地瞪著昊天,沉聲道:“天帝對我等,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麼?北極天,緣何打成這般模樣?就是在這般情形之下,紫微居然還離開北極天?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東極青華上帝道:“昊天兄,東華帝君與西王母謀反,這是何等大事,稟報於聖人,就這麼難嗎?還是你老兄的面子就這般要緊,寧可用天庭大亂,四方狼煙做代價?”

南極長生上帝卻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了看幾位帝君,和聲道:“昊天兄,你有什麼苦衷,何如說出來呢?你我五人,承五方上帝印,是與天庭氣運休慼與共的。有什麼事,你都可以說出來。”

昊天看了南極長生上帝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苦笑。

他端起面前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將酒杯往桌上一頓,看看神色各異的其他四位帝君。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

昊天的雙手扶上了桌幾,挨個兒看了四位帝君一眼,神色冷淡下來:“天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不稟報,諸位聖人就不知道?”

青華上帝冷冷地道:“你不稟報,聖人就會以為你能應付得了,難道還會主動降下聖諭,詢問你需要什麼幫助?”

昊天嘿嘿一笑,點頭道:“青華兄說的好,可是如果我說,我稟報了呢?”

他似乎有了一絲醉意,眼睛也有些紅。

對一個準聖巔峰來說,區區幾杯酒,是不可能讓他醉的,除非,他根本不想抵禦那酒力。

勾陳上帝眉頭一皺,道:“稟報了聖人?稟報了哪位聖人?”

昊天收回手,悠悠然道:“大老爺那裡,我去過了。太上聖人那裡,我也去過了。元始聖人那裡,我還是去過了。”

勾陳上帝和青華上帝愕然看著昊天。

昊天曾是道祖鴻鈞的童子,他說的大老爺,當然就是指鴻鈞。

他,已經見過鴻鈞了?那還何必去見太上,又何必去見原始?

除非……前幾位聖人那裡,他沒有得到什麼幫助或指示。

幾位帝君沒有等閒人,從這一句話就悟出了很多東西,就連一向最恬淡的南極長生上帝,都不禁露出緊張的神色。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聖人們怎麼說?”

昊天的表情有些落寞,他笑了笑,道:“還能怎麼說?紫霄宮前,我哭拜許久。大老爺雖然合了道,但是我在大老爺的祖庭哭告,他聽得見的,卻……理也未理。”

其他幾位帝君的臉色都變了。

昊天吐出一口濁氣,道:“太上聖人呢,我也沒見到。童子說,太上聖人正在親自煉一爐十轉神丹,一個元會才能起爐。元始聖人呢,則閉了關,也說一個元會才會出關,你們說,巧不巧?”

青華上帝和勾陳上帝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了。

勾陳上帝怒道:“聖人們這是什麼意思?”

南極上帝略一沉吟,道:“聖人們,想要‘變天?’”

一直沒有說話的紫微上帝譏誚地開了口:“還是長生兄想得透澈。不過,無數年來,我等為天庭兢兢業業,維持三界運轉,天道迴圈,諸位聖人才能高高在上,坐享其成。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聖人們是要臉的,又怎麼會做出改天換日之事呢?”

勾陳上帝憤懣地道:“那聖人們是想做什麼?”

昊天上帝淡淡地道:“很簡單,他們覺得我們無能,坐視人道脫離了掌控,圖謀多年,依舊不能掌控地道。所以,天道聖人們覺得,換一批人掌天,也未嘗不可!”

紫微上帝道:“所以,他們放手了!如果東華帝君和西王母能夠成功,他們也不介意承認這對亂臣賊子。”

勾陳上帝和青華上帝的臉色都有些白了。

南極長生上帝目光閃動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東華帝君和西王母有了反意之後,我們就該第一時間集中精銳力量全力撲滅,為何坐視北極天戰火焚天,紫微這北極之主,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離開北極?”

紫微輕笑一聲,道:“東華帝君和西王母既然敢反,說明就擁有了他們自信可與我們一爭的實力。而西方新教,更是磨刀霍霍,你們真以為,我們很容易就撲滅叛亂麼?”

昊天上帝陰沉著臉色道:“察覺聖人心意之後,我第一時間就找了紫微道友商議!”

他瞥了幾人一眼,又道:“你我榮辱一體,我自然沒有不相信你們的意思。只是,勾陳兄性情暴露,青華兄也差不多,而長生兄過於心慈手軟,所以我只能找紫微兄商議。”

勾陳怒道:“究竟商議什麼,要把我等排除在外?”

昊天上帝道:“昔日天庭初立時,徒具其名。因為封神榜,才有了諸天正神,天庭才得以順利運轉。歷無數元會,才有了今日之天庭。

如今,東華帝君與西王母謀反,西方新教蠢動,諸位聖人放手,所有這一切危機,卻是源自於封神榜的被毀。這是成也《封神榜》,敗也《封神榜》。

不過,也無所謂了,不破不立。我有意剷除一切有異心者,也給諸位聖人看看,只有我們,才有能力執掌天庭。”

他眼睛微微一眯,道:“可是,要做到這一切,要來一場真正的大清洗,最穩妥的手段,就是發動……周天星斗大陣!”

周天星斗大陣,乃天庭第一殺陣。合天上三百六十五星辰之力,再加太陽星與太陰星做陣眼,五方鬥星、二十八宿、天罡地煞等十萬八千大星星官合力發動,深邃無比,殺氣彌天。

昊天漠然道:“可是,要發動這周天星斗大陣,最為關鍵的就是三百六十五顆正神星斗。可是,封神榜既毀,他們之中,還有幾人忠於天庭呢?”

紫微上帝道:“關鍵時刻,但有其中一人起了反心,那就如同當年通天聖人擺下的萬仙陣,功虧一簣,功敗垂成了!”

昊天吐出一口氣,沉聲道:“所以,我只能先把這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神位,掌握在可信之人手中!”

紫微上帝道:“所以,北極天亂了沒關係,哪怕是丟了一方星域,也沒什麼。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在這個過程中,讓封神榜上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騰出他們的神位!”

昊天一字一句地道:“不管……用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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