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候選人,十八組戰隊,每組九人,一百多號人站在伏妖塔大門前,也是顯得頗為擁擠。

隨著談太師的一聲令下,十八組戰隊義無反顧地,一撥撥地進入了伏妖塔。

最終,不知道他們能有多少組戰隊能活著走出來,即便他們每一組都能打敗對手,清剿所投入的區域,並且順利返回,如果落後於前六支戰隊,也將就此失去繼續第三關的資格。

誰也沒想到,一個人夠不夠資格競選寺主,居然會有一關不是讓候選者自己來展示他的能力,而是由他的門下弟子們來競爭。

沒有人看好陳玄丘,哪怕是第一關他已驚世駭俗。

很多神官已經提前走過來,向陳玄丘表示了親切的慰問。

陳玄丘引得一位大天尊神念臨凡之舉,實在是讓這些神官既無法理解,又無比羨慕,對他懷有敵意的人更少了。

而且明知道他要損失慘重,自然也就顯得悲憫而同情起來。

對無害的弱者,人類一向如此。

陳玄丘不忍心拒絕他們的好意,所以他很配合地做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那六神無主的模樣,讓眾神官們變得更加溫和而善良,說話也更加小心,生怕傷害到他脆弱的心靈。

春宮七十二姬中年紀最小的一位少女實在忍不住了,偷個空隙,衝上前去,對陳玄丘虎糟糟地說道:“總判大人,你不必擔心。我們苦心訓練,個個技藝不凡。

再說,我們早就下定決心,要為總判大人出生入死了。縱然真的命喪伏妖塔,我們也甘之若飴!我司羽一直就是這麼想的!

總判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我們這些姐妹,每個人都像司羽一樣想的。司羽,甘為總判大人赴死,那是司羽的榮光!”

望著少女美麗的容顏、堅定的眼神兒,陳玄丘的眼睛溼潤了。

但他還沒等說話,就有兩個長腿細腰的少女衝上來,把那女孩兒架了回來:“你個小浪蹄子,跟著你七姐不學好兒。你故意的吧,就為了讓總判大人記住你的名字是不是!心機婊!”

陳玄丘有點凌亂。

……

伏妖塔中,每一組人剛一踏過那道屏障,就被傳送到一處不知名的所在。

諸葛劍鋒少祝精心選出的九位神官出現在一處寸草不生之地。

這裡的潭水是黑色的,岩石是猩紅色,戈壁一般的沙礫地卻是一片慘白。

“生人的氣息,這是生人的氣息啊!好久沒有見過生人了,哈哈哈哈……”

九位神官正詫異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漆黑的潭水中躍出一個巨大的怪物。

它有著龐大的體形,但龐大不代表肥胖,它的六條腿又細又長,頂著一個細長的身子,就像一隻變異了的蜘蛛。

它的兩隻前肢有著彎曲的鉤子,彷彿兩把巨大的鐮刀,渾身煞氣森森,透著無比寒冷的氣息。那非人的嘴巴裡發出沙啞尖細的笑聲。

“區區一隻未化形的精怪也敢作惡!”

一位神官騰身上前,一拍肩後的劍匣,劍匣啪地一聲開啟,九口飛劍依次飛出,擊向巨大的蜘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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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兩名神官躍到那位神官左右護法,後邊六名神官同時結印、頌咒,開始準備借法殺敵:“乾坤無極,風雷受命;龍戰於野,十方俱滅。風雷火急如律令!”

九口飛劍依次刺向那只蜘蛛精狀,飛劍擊在它堅硬的背殼上,發出火星,鏗然聲中,竟然不能擊穿它的甲殼。

御劍的神官雙手掐著劍訣,意念一動,第二口飛劍就斬那蜘蛛怪細長的大腿。

鏗然一聲,還是火花四冒,卻未能斬斷它的長腿。

御劍神官神念再轉,第三口飛劍已經刺向蜘蛛精怪圓鼓鼓的眼睛。

這些說來話長,可實際上,九口飛劍卻似銜尾而擊,片刻間就刺在那精怪身上各處。

第八口劍成功地射入了蜘蛛精的腹部,只留一個劍柄在外邊,疼得那精怪大吼一聲,屁股一翹的功夫,最後一口劍竟然掏肛,鑽進了它的體內。

蜘蛛精怪痛極,被劍氣絞碎的內臟和著綠色的汁液,從口器中噴了出來,迎面三個神官來不及躲閃,被那又腥又臭的綠色體液濺了一身。

而這時,後邊六名神官合力頌念的神訣奏效了,一道紫金之光忽地在空中凝結成形,但那劍光只是一現,馬上就化成了一道道縈繞往返的紫光。

因為太快了,所以那穿梭往來的劍光就像是交織成了一片巨大的紫色花紋,以那蜘蛛精為中心。

“噗噗噗噗……”

無數道紫光閃過,最後紫光陡然消失。

承受了無數道紫光攻擊的蜘蛛怪,僵硬地站在原地。

忽然,它的身子四分五裂,化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塊,“嘩啦”一下散落了一地,不管是內部的臟器,還是外部的硬殼,切口全都平平整整。

無數的綠色體液和著它體內森寒的煞氣噴射出來,化作了一股狂風。

前邊已經變成小綠人兒的三名神官急退,和後邊的六名神官結陣自保。

但那煞氣一散,面前就只剩下一地的碎塊了。

“呵呵,這伏妖塔中的妖怪不過如此。”

一名神官餘悸方消,忍不住笑了起來。

為首的神官肅然道:“不可大意。”

先前那名神官不以為然地道:“這麼大的一隻怪物,總不可能只是這方小秘境中的一隻小妖吧?你太謹慎了。”

這個神官話音剛落,面前那片漆黑的潭水就像煮沸了一般骨嚕嚕地冒起了氣泡。

水面上,冒出了無數個圓溜溜的腦袋。

“咦?朱七十三死了誒?”

“死得真是齊齊整整。”

“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朱七十三、朱八十四近來有血光之災,他們不聽。本蛛鐵口直斷,以後再給你們算命,要漲價啦。”

“放屁!我朱八十四這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隨著一聲大吼,一隻和方才死去的蜘蛛怪一般大小的蜘蛛怪躍出了水面,踩著水飛快地向岸上撲來:“你們這些生人,為何殺我兄弟?納命來!”

“快跑啊,風箏戰術!”

為首的神官一抹滿臉的綠汁,撒腿就跑,後邊八名神官緊跟著他,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

這麼多的水蜘蛛,這他娘的怎麼打呀,還是先跑遠些,憋個大招再說。

……

陳玄丘派出的九名神官一過伏妖塔那道門,便出現在一輪紫月之下。

紫月之下的地面,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地,草地上生長著奇異的野草和野花。

九人迅速向四下裡一看,聚在一起商議起來。

常頌道:“我們三兄弟是男人,就由我們三個打前鋒吧。”

七音染的三大弟子齊齊點頭:“嗯嗯嗯嗯……”

其中雲斐道:“你們主攻,我們墊後,曲鳶她們三個打配合,怎麼樣?”

敖鸞弟子徐婉兒冷哼一聲道:“荒謬,你們是男人,就該你們打前鋒?再說了,你們是男人嗎?總判大人才是。你們只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了。”

敖鸞弟子曲鳶道:“就是。我們龍母一脈,最擅長攻,理應由我們打頭陣。”

七音染弟子無瑕笑眯眯地道:“無所謂啦,不管你們誰主攻,反正我們冥神一脈墊後。”

七音染弟子雲斐和妙小容連忙點頭:“嗯嗯嗯嗯……”

這一來,就成了霸下的三名男弟子和龍母敖鸞的三名女弟子之爭了。

霽雪道:“霸下老頭兒最擅長防禦,你們三個,有什麼厲害的妖怪,你們就負責衛護我們全隊安全就好了呀,斬妖除魔的事兒,我們三個來就好。”

付乙綽道:“我們的老師確實是防禦無雙,可防禦無雙,不代表我們不擅長進攻啊。難道你們沒聽說過,防守是最好的進攻?”

徐婉兒道:“胡說八道,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們龍母一脈,戰法兇猛,一往無前,你們做我們的肉盾,我們負責殺敵,這不正是最好的配合?”

柳一程道:“你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那你還要我們防守什麼,女人也要講道理啊。”

“女人什麼時候不講道理了?”

“女人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嘿,小屁孩兒,來來來,要不咱們先打過一場,我叫你明白明白什麼叫道理。”

“我怕你啊,以前又不是沒打過,你是我的對手?”

“我怎麼就不是你的對手?你個公鴨嗓兒。”

“你打架就打架,不要羞辱別人,我正變聲兒呢,可不就是公鴨嗓兒。”

“你也承認你是公鴨嗓子兒吧?來來來,小鴨子,讓本姑娘教訓教訓你。”

“龍母一脈,怎麼這麼蠻不講理!雲斐姑娘,你們給評平這個理兒。”

雲斐、無瑕、妙小容三個冥神七音染的親傳弟子笑眯眯地搖頭:“我們就負責墊後,不摻和,你們趕緊決出個主次來,我們要搶著第一個出關呢。”

曲鳶是個火爆脾氣:“出個屁關啊,這兒是一望無邊的大草原,就沒見一個妖魔鬼怪。不決定誰說了算,咱們往哪邊搜都定不下來,難不成各自為政?”

她剛說到這兒,就聽一陣桀桀怪笑,草原上,升起了一團團淡綠色的霧團,漸漸化作一隻只沒有雙腿,飄浮在空中的一隻只幽靈。

一隻幽靈揮舞著慘綠色的融化了的形狀的手臂,桀桀怪笑道:“這些年來,走上絕望草原的人,無不膽戰心驚,如喪考妣,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在這裡爭吵不休,實在有趣。”

另一只幽靈冷悽悽地道:“難道你沒看見他們的袍服,他們是奉常神官。這些天界的走狗,我們就是被他們抓進來的。不要殺的太快,我要抓活的,慢慢消遣他們……一千年!”

霸下弟子付乙綽“嗆啷”一聲拔劍出鞘,俊眉一挑,道:“你們策應,我們三兄弟上!”

曲鳶往他身前一攔,那高挑的身子直接把他全身都擋住了:“我們上,你們三個小屁孩兒為我們掠陣。”

就在這時,七音染的三名弟子一聲歡呼衝了上去。

雲斐一邊揮灑出灰濛濛的幽冥死氣收割那些慘綠色的幽靈,一邊歡天喜地的大叫:“哇!好補啊!這是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無瑕雙手張開,灰濛濛的幽冥死氣彷彿是套在雙手上的十根尖利的指甲,毫不示弱地抓捕著那些幽靈,塞進腰間一個皮口袋,大聲喝道:“放屁!誰搶到算誰的。”

雲斐氣極:“你就傻吧你,你看妙小容那個小浪蹄子……”

就見妙小容跑到無數的幽靈中間,一簇簇綠火當中,她雙腳站立,不丁不八。

她纖腰扭出九十度角,雙手如抱滿月,猛然小蠻腰一扭,雙手向外一拋,一張由幽冥死氣化成的大網就撒了出去。

好美的一個圓兒,向那無數朵慘綠的幽靈罩了下去。

妙小容開始收網了,俏美的臉上帶著豐收的喜悅。

常頌、曲鳶等人看呆了,說好的墊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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