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兒在床頭坐了一個上午,她最終想明白了,她是該有一個決斷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她會發瘋的。

這天晚上,寧馨兒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關啟政回來。

可是,臨近午夜的時候,關啟政還是沒有回來。

關啟政雖然是早出晚歸,但是也很少過了十二點還不回來的。

寧馨兒有點擔心,也想早點見到他,和他攤牌,所以便拿過手機,想給關啟政打個電話。

叮咚!

不過,寧馨兒還沒將電話號碼撥出去,便進來了一條簡訊。

寧馨兒看到是關啟政的電話號碼發過來的,愣了一下,便趕緊按了閱讀鍵。

隨後,一條簡短的簡訊便蹦了出來。

“馨兒,我臨時出差一個星期,照顧好自己。”

看到這兩句話,寧馨兒擰了眉頭。出差一個星期?怎麼也沒回來拿行李?

寧馨兒憋在心裡三年多的話,本想今天晚上和關啟政說個明白,沒想到她卻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寧馨兒想撥電話過去,在電話裡和他說清楚也可以,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可是,想想他現在人也許在飛機上,也許剛下了飛機,肯定疲憊交加,而且出差肯定是為了工作,她又何必因為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惹他煩心呢?而且他在外面出差,還是安全第一。

終究,寧馨兒還是關心關啟政,沒有將電話撥出去,只不過,這一夜,她真的要徹夜難眠了……

此刻,已經過了午夜,江州的馬路上夜色深沉,遠處的霓虹燈卻是璀璨異常。

一間高階的會所內,酒吧裡人數不多,比較安靜,來往的都是高階人士。

兩個男人並肩坐在吧檯的高腳凳上,兩個人面前分別放著兩杯威士迪,一邊談笑一邊喝酒。

路一鳴仰頭喝下一杯酒後,笑道:“我是老婆跑去了另外一個城市,所以才來買醉,你可是倒好,老婆躺在家裡等著你,你還要謊稱出差的不回去。”

聞言,關啟政卻是笑著望著面前的酒杯道:“我是真出差,只不過出差的日子是明天上午而已。”

看到關啟政失魂落魄的樣子,路一鳴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這都多少年了?你還能忘記蘇青?”

關啟政卻是瞥了路一鳴一眼,反問:“你幾年能夠忘記戴寧?”

聽到這話,路一鳴被懟得啞口無言,聳了聳肩膀,道:“好吧,你是律師,你的嘴厲害,我不惹你行了吧?”

看到路一鳴頹喪的樣子,關啟政便自嘲的笑道:“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好不好?不過你比我還強些,最少戴寧還愛過你,我卻是從來沒有得到過蘇青的心。”

說這話的時候,關啟政的眼眸中透著無比的傷痛。

“蘇青人家已經結婚了,而且孩子都好幾個了,你再這樣執著沒有任何意義!”路一鳴試圖勸說關啟政。

可是,關啟政卻是望著路一鳴苦笑道:“這些道理我怎麼會不懂?只是想要忘記一個人是能讓你自己決定的嗎?我們管得了自己的行為,可是能管住自己的心嗎?”

聞言,路一鳴沉默了。

“再來一杯!”關啟政將空杯子往吧檯裡一推,調酒師馬上又倒了一杯酒遞了過來。

關啟政舉起酒杯,仰頭便是一飲而盡。

“你結婚也三年多了,你們就沒有培養出一點感情嗎?”路一鳴蹙眉道。

聽了這話,關啟政用雙手狠狠的搓了搓自己的臉。回答:“我對不起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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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應該試著去接受你現在的妻子。”路一鳴說。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對別人好。我知道馨兒非常好,對我關懷備至,將我的生活照顧的很好,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她!一鳴,我怕傷害她,所以我不敢靠近她,我知道她心裡也不好受,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能一個月給她十萬塊零花錢,每個月盡一次丈夫的義務,我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我怕她怨恨我……”說到這裡,關啟政藉著酒勁,眼眸竟然也溼潤了。

聞言,路一鳴不由得蹙眉道:“那你就不要再折磨人家了。”

“我能怎麼辦?離婚嗎?這樣恐怕會傷害她更深。我現在沒辦法,只能是過一天算一天。”說完,關啟政將調酒師遞過來的酒又要仰頭一飲而盡。

看到關啟政還要喝,路一鳴伸手握住了關啟政端著酒杯的手腕。“啟政,你不能再喝了。”

“一醉解千愁!”關啟政卻是對著路一鳴勾唇一笑。

聞言,路一鳴的手鬆開了關啟政的手腕。

關啟政仰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而路一鳴則是道:“也對,一醉解千愁。”

說完,路一鳴也仰頭將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也許,你們有個孩子會好一點。幸虧我和戴寧之間還有一個小熊,要不然我估計她真的會消失的很徹底。”路一鳴忽然道。

關啟政卻是扯了下嘴唇,說:“我知道馨兒也想要一個孩子,可是我卻是不能給她。”

聽了這話,路一鳴卻是笑著調侃道:“不會吧?我可沒聽說你還有隱疾。”

這時候,關啟政蹙著眉頭,伸手便打了路一鳴的肩膀一拳!

被打了一拳的路一鳴卻是卻是摸了摸鼻子,開懷一笑。

隨後,關啟政便道:“我怕有了孩子之後,我還是不能去愛馨兒,到那個時候對她的傷害太大,這三年多,我一直冷淡她,她已經很不快樂了,我不想讓她再不快樂!”

“那你不會是三年都沒碰人家吧?”這時候,路一鳴忽然驚詫的問。

聞言,關啟政扯了下嘴唇道:“我還沒那麼渣,總不能讓馨兒守活寡。”

“你本來就渣,既然不喜歡人家,當初就不要娶人家,白白浪費人家的青春年華。”路一鳴搖頭道。

聞言,關啟政情緒也很低落,懊悔的道:“當初我是鬼迷心竅了,害了馨兒,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說完,關啟政便仰頭又將一杯酒一飲而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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