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的法子太多了。

飛雲門無孔不入的訊息;飛雲門在衛國佈下的明線暗棋;清風居的小一輩,只要願意來衛國歷練,就算他們不動手,飛雲門的有形無形的資源也會傾斜過來。

他跟師父勢單力薄,能夠四兩撥千斤的只能是借勢。

安馨背後的勢力實在是太多太大,也太讓人垂涎三尺!

除去飛雲門和清風居,天勝境簡直就是一塊大肥肉!剛剛滅殺的二十萬只靈獸,它們的肉能夠讓多少人提升武功境界?它們的皮能做多少盔甲?

莫非安馨武功晉級就是吃了靈獸肉?他若是能分一杯羹,武功是不是也能升一升?安馨才多少歲,她的武功境界就跟他一樣了!她的武功若是再漲一漲,他這個師兄,只怕不會再被她看在眼中。

辛嘯天忽然就感受到了危機。

在他和師父的計劃中,安馨是他務必要拿下的目標!他和師父都相信,安國公府為了報仇,定然不會放過魏國公。

十年過去了,安國公府在衛國對付魏國公的棋子只怕佈置得差不多了。他若是能夠藉助安家的這個勢力,幹掉魏國公,就等於是除去了衛皇的一隻胳膊。不,是除去了一條大腿!

安馨不容有失,她這條捷徑對他而言,實在太過重要!

可是他遠在衛國天京城,她要回去申國的盛京城。這等距離是何等的遙遠,他怎麼才能讓她青睞他?

辛嘯天心事重重地從書桌上的小紙條上抬起頭來,入目之處就是辛雨一張平庸難看到不堪入目的臉龐。

他快速地轉頭看向窗外,這個醜八怪若是能夠換成是安師妹該多好!以安馨的容貌,她就算什麼也不做,只要陪著他,再枯燥難學的書本,他都會甘之如飴!

辛嘯天一抬起頭,辛雨便發現了,見他轉頭看向窗外,明顯是想要歇息樣子,她趕緊站起身來,從小屏風外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進來,替辛嘯天替換掉涼掉的茶水。

辛雨一邊換,一邊還關心地提醒道:“師兄若是累了,我陪師兄去練功房對練幾招,歇一歇?”

辛嘯天沒有轉頭看向辛雨,若是可以,他寧肯永遠不要再見面前的這一張讓他厭惡透頂的臉。他低聲輕叱道:“不自量力!你武功如此不濟,怎麼能替我喂招?”

“我說過了,不用你添茶倒水!你若是不想好生讀書寫字,趕緊搬出去,不用找理由胡攪蠻纏,打擾我讀書,耽誤我的時辰。”

辛雨一雙難看的小眼睛,一下子就兇狠地瞪大了!他說什麼?她給他添茶倒水,他還敢嫌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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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嘯天頭也不回,不耐煩地低喝道:“出去,我要寫密信。”

辛雨揮手,手中的茶杯連同裡面的半盞茶水,一起扔向了辛嘯天。辛嘯天的動作更快,他揮出左手,半空中的茶杯茶水,全都倒卷回去,直接砸在了辛雨的額頭上。

‘哐當’一聲脆響,茶杯落地,摔成了幾塊,辛雨一頭一臉上滿是茶水,呆愣在了辛嘯天的書桌前。

辛嘯天終於轉過了頭來,他輕蔑地上下打量著辛雨,“是誰跟我保證好好讀書,絕不打擾我?你若是言而無信,無事生非,我這就跟師父寫信,讓他把你接走。”

在辛嘯天這般無情地呵斥中,辛雨臉上的神情從難以置信的暴怒,忿忿不平的委屈,慢慢地平緩了所有的情緒。

她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垂下眼簾,抬手擦掉臉上的茶水,蹲下身子撿拾起碎掉的茶杯,站起身來之後,極其淡定地說道:“行,你讓我爹把我接走吧。”

然後,她轉過身,直接出了辛嘯天的書房。

她算是看明白了,辛嘯天的一顆心,她捂不熱。她做不來伏低做小地伺候人,也沒有好看的樣子,讓師兄待見她。

她向來霸道慣了,她能夠依仗的只有她爹!

她要回到她爹的身旁,讓她爹高看她一眼。她的心思,她爹早就知曉,師兄想要登上衛國的皇位,少不得她爹和其他師兄的幫扶。

她作甚要在這彭家院子裡,看著辛嘯天的臉色,讓自己不舒坦?不管他能不能成事,她且讓她爹來給她做主便是!

哼,就算她娘再有不是,他辛嘯天還敢忤逆了師孃不是?

留在書房裡的辛嘯天,看著辛雨決絕的背影,反倒錯愕了。

他有心教訓辛雨,可他也明白辛雨關聯著師父,關聯著他的三個師兄,他可以怠慢她,可他不能跟她翻臉成仇。

怎麼辦?要怎樣才能既離了辛雨,又不被師父詬病?

辛嘯天快速地思量起來,片刻後,他終於打定了主意,天京城東城裡,賑災修建民房的事情,他既然出了銀兩,暗藏下了美名,暫且也就夠了。

他何必像個要考取功名的書生,枯坐在這書房裡閉關苦讀,他要去跟二師兄匯合。霍迪國楓刀門和天刀宗的無憂花既然丟了,這個渾水他也想要去蹚一蹚。

他命中註定將會是天命所歸的衛國皇帝。說不定從他手中被搶走的無憂花,就是老天爺給他的絕好機會,能夠讓他趁機將衛國江湖門派收入囊中。況且,離了這天京城,他或許還能找到機會,去會一會安馨。

跟辛雨相比,安馨更為重要。

辛嘯天越想越是興奮,他攤開一張小紙條,斟詞酌句給辛茂寫了封密信,趕緊讓人送了出去。

隔日清早,同樣的卯正時分,南宮翎師徒和秋卓爾,秋如楓叔侄兩人動身前往天鷹宗。

秋如楓換過了一身淡綠色的天勝境弟子的袍服,穿上了白狐皮帶著兜帽的深綠色的大氅,騎上了一匹神俊的白馬,整個人看上去越發清媚動人。

她笑盈盈地迎上南宮翎說道:“南宮師兄,你昨日的提點,我好生反省過了。”

“你說得對,我不能因為出門歷練,便耽誤了武功修習。這一路,還要請南宮師兄多指教了。”

南宮翎直接板起了面孔,沉聲提醒道:“秋師妹此言差矣!秋師妹既然自認是能夠兼顧歷練和武功修行的天才,師兄自愧不如,如何能夠指點你?”

“秋堂主既然與你一路同行,你正該請秋堂主多指教才是,我這個天鷹宗的師兄,既無從知曉你的功法,境界也不夠高,如何能夠指教你?!”

“依我看,秋師妹不如跟秋堂主一起坐馬車,趁機請教一二,才是正理。護衛馬車的事情,交給護衛們去做便就是了。”

秋如楓沒想到,她的一句客套話,倒引來了南宮翎滔滔不絕的一通教訓。她原本是想要騎馬出行,藉機跟南宮翎親近,不曾想他處處看她不順眼。

他板著臉說話的樣子,真像是安馨平常的模樣,他連表情都跟安馨有五分相似,怎麼看怎麼讓人牙癢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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