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臉色通紅的差點滴出血,她飛快點將兩隻手伸進的被子裡,再不伸進去,連她的一雙手都要漲紅起來了。

安馨的眼波不由自主地氤氳了起來,兩世為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向她求婚!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人向一個十二歲的少女求婚!

按照世俗的標準,這個求婚極其潦草簡單!

可是她相信他此刻的真誠,這是一個天煞孤星,想要跟另外一個天煞孤星,相互扶持,在這個世間逆襲,一起看盡人間的風景的渴望。

他這是被湯遂紫刺激了,還是真有此意?

安馨定定地看著南宮翎,極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有火熱,有渴望,有忐忑,唯獨沒有猶豫?他這是來真的?

南宮翎見安馨百感交集地看著他,就是默不做聲!

他的心忐忑不安起來,他會不會太著急了,嚇住了她?!

可是他再不將心裡話說出來,只怕等不到他跟她表白,她的表兄,甚至她的二哥都要跟他搶人了!

安馨若是不小心被他們哄騙了,他若是錯過了她,不,他不會錯過了她!他就是這般想想,心中都難受得猶如刀絞!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落在安馨猶如桃花般盛開的臉龐上,害羞的安馨美的驚心動魄!這樣的美景,他不想讓他之外的任何人看見!

他不想在她和他之間,因為任何緣由,漸行漸遠,單單是結盟的保證,已經不再能讓他安心!

他小心翼翼地請求道:“安馨,你應我一聲!”

安馨的心智緩緩回神!她沒有錯過南宮翎眼中的忐忑,驚豔和志在必得。

真可惜,她不是真的只有十二歲!

她若是真是只有十二歲,便也真敢答應他!管它前路如何,率性而為,就跟他糾纏一生也不錯!好歹他有一副讓她極其動心的好皮囊,好歹他向她奉上的是一顆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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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十二歲小蘿莉的皮囊下,包裹的終究是個成年人!

她早就有了自己的目標,她要成為她師父一樣的長老,她不願意入任何人的後院,為一個男人去生兒育女,操勞一生。

她用腳趾頭都想到,南宮翎若真是站到了世間的巔峰,他的身旁又怎會只有她一人?

她看得很清楚,他如今跟她一樣是天煞孤星,湯遂紫都要將無名火撒在她的身上,日後想要搶奪他的人只怕更多。

就算南宮翎非她不娶,後院只有她一人,就算她成就了先天,跟他並肩站在了一起,終有一日她會紅顏老去。不,等不到她紅顏老去,便有無數的花骨朵,爭先恐後地向著南宮翎投懷送抱。

她們會以愛情,以生存,以感恩,以仇恨……以她能想到的,和她不能想到的種種理由,來跟她爭搶他!

安馨臉上的紅暈褪去,她冷靜甚至冷酷地審視內心,

她不是不自信,她只是怕麻煩!不,也不是她怕麻煩,是她對他還沒有喜歡到,那種非要據為己有,不讓人覬覦的地步。

南宮翎屏聲靜氣地凝視著安馨眼神的變幻,太快了,他看不懂她了!可是她最後流露出的是什麼?這是不相信他?

南宮翎急聲說道:“你在想什麼?你說給我聽,不要不信我!你若是有顧慮,你說給我聽!刀山火海,海枯石爛的考驗,我也能受得住!”

安馨的眼睛忽然溼潤了,她是不信他!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人,衝動之下的求婚許諾,能夠維持多長時日?他連一個湯遂紫都搞不定,他怎麼能經受得起他所說的刀山火海,海枯石爛。

單單是飛雲門和天鷹宗兩派的種種困擾,不,單單是他們分隔兩地,都會註定他的滿腔熱血終會冰涼。

可是,南宮翎滿心的渴望和真摯,她都看在了眼裡,他這般冒失急躁,這該是他第一次向人傾訴衷腸。她怎麼忍心往他的心裡插進一把刀子,眼睜睜看著他受傷,他還有二十歲前要成就先天的坎要度過!

安馨心思急轉!

她要怎樣拒絕他,才不會讓他受傷,讓他心裡好過些,不至於影響他晉升先天,害了他的性命?

南宮翎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他伸手輕拍自己的額頭,笑著低聲說道:“是我糊塗了!我怎麼能這麼逼問你!你沒有拒絕,當然便是同意了!”

“你既然同意了,以後可萬萬不能誤會我了。你只管放心,定親結親這些禮儀,我以後自會辦妥,你等著我便是,你放心!”

安馨驚呆了,他這是什麼邏輯?她何曾答應過什麼?

她不管不顧地急聲說道:“我可什麼都沒有答應!我的榜樣是我師父,我不耐煩男人的後……”

安馨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喝下的藥,藥效發作,讓她轉眼間便昏睡了過去。

南宮翎臉上的笑容凝結成了苦笑,他就曉得不會這麼容易!

她的榜樣是她的師父?金燕子病成了那樣,連先天都沒能成就,安馨怎麼能以她為榜樣!她不耐煩男人的後什麼?後院?

他若是跟她成了婚,有了她這樣的妻子,他的後院自會有她一人和他們的孩子,他怎麼捨得讓其他人來讓她煩心!清風居的規矩,安家的規矩他早已經打聽清楚!

他伸手握住了安馨的手,低聲嘆息道:“等我過了二十歲這個關口,保住了性命,”他的聲音漸漸地低沉了下去:“但凡是你不耐煩的,我通通讓他們消失……”

他的低喃聲被敲門聲打斷,羅志致的聲音響了起來,“開門!”

南宮翎戀戀不捨地放開安馨的手,起身給羅志致開了門,羅志致進門狐疑地看了安馨一眼,見她沒什麼不妥,便低聲說道:“她既然睡著了,你還在這裡作甚?”

南宮翎平靜地答應道:“安師妹說著話便睡著了。我試了試她的脈息,擔心她受到的驚嚇,一時半會好不了,要是她精神不濟,我們恐怕要推遲行程了。”

羅志致不滿地挑起了眉頭,極其敏感地問道:“你跟她說了什麼?又來驚嚇她作甚?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南宮翎極其淡定地答應道:“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擔著便是。”

羅志致愣了愣,你擔著?你想得美!有清風居在,用不著外人來擔著!

不過,他不想跟南宮翎做口舌之爭,他無言地揮了揮上,將南宮翎趕了出去。他把安馨的頭枕到了枕頭上,讓她舒服地睡下了,方才關了門離開。

他沒有多此一舉的鎖門,有他和飛雲門的護衛在,安馨安全得很。

季晨陽蜷縮在街邊陰暗的角落中,用眼角餘光留意著街尾的小客棧。

他見到湯遂甘追著湯遂紫一起跑出了客棧外的小道,在夜色中遠去了,方才拉了拉頭頂上破舊的斗笠,隱入了暗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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