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闕和羅志致一口氣松了下來,龔闕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安馨斷了易九的手臂,不錯啊!”

“上官老兒氣急敗壞,這等事他哪裡擔得起?哈哈哈……天鷹宗的公子哪裡比得上飛雲門的精英弟子,哈哈哈……”

他伸手拍向羅志致的肩膀,“你放心,都死了就乾淨了!要怎麼說就看誰的拳頭大!”

“天鷹宗戒嚴,他們自顧不暇,沒人會想在這個時候再跟飛雲門撕扯,不管是誰做了宗主,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付安馨,惹上清風居!”

“安馨進了天啟洞就安全了,等天鷹宗解除了戒嚴,我帶你去接她出山便是。”

羅志致可沒有這麼樂觀,他低聲提醒道:“以後呢?”

“以後?”龔闕收斂了笑臉,他重重地拍了一下羅志致的肩膀,“你小子想那麼遠作甚?若真是二公子做了宗主,待安馨回了飛雲門,等她成就了先天,再下山行走便是!”

“你小子不會以為,飛雲門連護住她去申國走一趟,都護不住吧?啊?”龔闕挑起了眉頭,低頭看向羅志致。

那自然不會!

羅志致終於笑了起來:“師叔放心,小子自然能護住師妹的安全!”

一時間,兩人都放心地笑了起來。

通往天鷹宗的官道上,秋卓爾正帶著人,在暗夜中縱馬飛馳。

道路前面的暗影中,隱約有暗淡的影子帶路,讓馬匹能夠在暗淡的星光下,準確無誤地前行。

眼見著著飛信到眼前,秋卓爾直接拆開聽了。

上官鐸給他的答覆跟龔闕的如出一轍,不過是換過了開頭的稱謂而已。

聽見安馨安全地進了天啟洞,一行人都沒有說話,馬不停蹄向著天鷹宗飛奔。

天勝境的人也是發現了安馨的車隊中,有人突然離隊,方才發現了不對,好容易才從事務堂中打聽出了端倪,趕緊稟報了過來。

不得不說,天鷹宗裡亂得可以!

也正是因為亂,秋卓爾才要趕緊趕過去,天鷹宗宗主之位沒有塵埃落定,沒有見著安馨之前,到底不能放心!安馨絕不能再有危險,天勝境承受不起!

天命峰天機殿中,祁賢和翟永祥兩人從陣法中現身。

他們先問過守護陣法的弟子,聽見宮嵩仍然被季逸凡阻攔在天機殿外,暗衛一個也沒能進入靜思堂,祁賢的臉色極其難看起來。

這都是什麼事?一個宗主之位就讓這些人紅了眼睛!重返仙門,重踏仙途,怎麼沒見他們這般上心?

翟永祥反倒‘呵呵’冷笑了起來,他轉頭對祁賢說道:“老夫靜極思動,我去收拾這兩個小子,你先去靜思堂,我隨後便來。”

祁賢輕哼一聲,一言不發,向著靜思堂飛掠而去。

他用藏書閣閣主令牌直接轟開靜思堂的大門,清爽乾淨的晨風,‘呼呼’地吹了進去。

門中,並沒有見到宗主令牌亂竄的蹤影。他抬眼看向圓形拱頂上最高處的夜明珠,看見上面被符紙轟開過的根據,靜室被人開啟過了,烏啟光不見人影,莫非他又帶著令牌閉關去了?

他垂眼掃向堂中,十位長老,連同巫繼明、梅冬榮兩個公子和談笑顏、史玉明和車曉三人,分成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盤腿坐在靜思堂的左側,靜靜地打坐療傷。

奚暢單獨一人坐在右側,葛士彬倒斃在他的身旁,于敏和大公子邢風不見了人影。

祁賢看向奚暢身旁的一大灘血水,眼睛冷酷地眯縫了起來,他在裡面看見了于敏和邢風的儲物袋。

他沒萬萬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情形!

堂中之人,個個都中了毒,動彈不得,他若是再來晚些,這些人是不是都要斃命了!

不得不說,他來得很及時!

他再晚來半盞茶的時辰,饒是靜思堂中,還能保持神志清醒的都是先天高手,也抵不過于敏和邢風同歸於盡之後,瀰漫的毒血侵襲,恐怕要毒上加毒,毒氣攻心,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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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冰玉趕緊提聲提醒道:“祁閣主,當心這堂中的血氣有毒!宗主令牌追著宗主去了閉關的靜室。”

祁賢沒有多問,令牌既然在靜室之中,一切尚在可控之中。堂中之人但凡是有其他的法子,不會枯坐等著他來解圍。

他冷著臉飛出一串九張疾風符和淨水符,疾風符在他雙手的指引下,席捲著堂內被淨水符清洗的血跡,逐漸裹挾成一團血水。血水凝聚在地面上,緩緩掃過堂內的角落,終於被他用一個不起眼的陶罐密封了進去。

踏進靜思堂前,他先發出了一張飛信,召喚煉藥堂堂主湯濟源,趕緊來靜思堂救人。這才緩步走進了靜思堂。

剛走了三步,後面傳來翟永祥的聲音:“咦?你怎的這麼慢,這才剛進門?”

祁賢腳步不停,翟永祥擰著季逸凡的後領,隨即出現在靜思堂的大門口。他掃視堂內一眼,隨手點了季逸凡的穴道,將他定在大門口,帶著跟在身後的宮嵩一起進了靜思堂。

靜思堂內外,五丈之內,除了尚能保持清醒的先天高手之外,先天之下的管事和弟子們俱都昏迷不醒。

巫繼明和梅冬榮都是第一次見著兩位閣主,也是他們生平第一次親眼所及先天四境的絕頂高手。

祁賢中等身材,白髮童顏,眉目舒朗,舉止間氣度從容,一身白色的道袍傳在身上,跟尋常人眼中的神仙沒什麼兩樣。

翟永祥身材高大,白髮白眉白須,雙眼神光湛然,滿面紅光笑口常開,同樣的一身白色道袍傳在他的身上,給人的印象卻是舉止豪放,不拘小節。

這兩人徐步走來,逐一查探靜思堂內先天高手,先給丁冰玉和章瑋兩人服下解毒的丹藥,一邊替兩人化開了藥力,一邊讓宮嵩給其他人服下丹藥,先保住他們的性命。

宮嵩給先天高手喂過了丹藥,又在靜思堂四周的牆角下走過了一圈,能喂進丹藥的人都喂過了一枚。

等丁冰玉和章瑋兩人消化了丹藥,壓制住了體內的毒性,五個人方才站到了奚暢的近旁,無聲地交談起來。

丁冰玉俯身撿拾起於敏的儲物袋,直接扔給了宮嵩,靜思堂後繼的事情,讓宮嵩的暗衛來接手會更合適。

她跟丁鳳雙都姓丁,其實並不是血脈至親。因著是同姓,又都是女性,平日裡自然也格外親近些。

她比章瑋先來靜思堂,她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丁鳳雙,丁鳳雙怎麼死的無人知曉,不過,從靜思堂中連丁鳳雙的屍骨都沒有,只有爆裂開來的血跡來看,想必是十分的慘烈。

她從葛士彬緊握的邢風的左手斷臂中,取出那只小玉瓶,並沒有貿然開啟,只等著湯濟源到來,要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害人的毒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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