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志傑渾身顫抖,卻握緊拳頭隱忍地怒吼道:“我要殺了巫繼明!”

“十二公子之變,我爹沒有支援他,他是懷恨在心!!虧我爹還盡心盡力教過他陣法,巫繼明恩將仇報!!!”

“我要殺了他,替我爹報仇!”

於廉拉住激動的蒲志傑,思量著沉聲問道:“你爹是第一個被殺身亡的堂主,煉陣堂何等的重要,胡霸收買你爹還來不及......你爹跟胡霸是不是有仇,讓胡霸非要殺了你爹?”

“我不知道。”蒲志傑的目光掃向牆壁上,第三排其他的長方格,不罷休地問道:“巫繼明還在天煉殿嗎?我死也要替我爹報仇!”

他轉頭看了眼窗外天上的‘飛船’,蒲千喜的‘飛船’在搖搖欲墜中自身難保,他飛快地低頭看向盤坐在地板上的翟永祥,伸手一把擦掉臉上的淚水,對著翟永祥沉聲懇求道:

“翟閣主,你放我出去,甘瀾院中一定有願意跟我出去,替我爹報仇的人!不管勝負如何,我定要替我爹報仇!”

蒲志傑跪倒在地,對著翟永祥磕頭道:“請翟閣主成全!來世我願意......”

“你起來!”翟永祥打斷蒲志傑道:“甘瀾院不到最後關頭,許進不許出。”

“我叫你來不僅是因為你爹死了,更因為你爹臨死前,巫繼明說你爹是奸細,巫繼明是想跟你爹搶奪煉陣堂堂主的位置,才當眾殺了你爹......”

“不可能!”蒲志傑抬起頭,面紅耳赤地打斷翟永祥:“我爹對天鷹宗的忠誠天日可表,絕不可能是奸細!巫繼明血口噴人,巫繼明是我們的敵人,你們怎麼能相信他?”

“你們給我服下‘甄言丹’,是想證實我爹是奸細?”

蒲志傑憤怒地從地上爬起來,痛心疾首地暴怒道:“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懷疑自己人?”

他抬手指向天上的‘飛船’,愈發憤怒地怒吼道:“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蒲家人正在跟胡霸廝殺,我爹已經死了......”

“你不要著急!”於廉抬手拍向蒲志傑的肩膀,他的手掌“啪”一聲拍中蒲志傑,在蒲志傑毫無防備中,他的手臂向下伸指點住蒲志傑胸前穴道,定住蒲志傑身形,無奈地低聲解釋道:

“我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胡霸傳信給你爹,你爹給胡霸......”

“我不相信!”蒲志傑氣恨地大聲反駁:“不管你們看見聽見了什麼,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爹!陷害蒲家人!!你們不要上當!!!”

於廉抬手點向蒲志傑胸前啞穴,蒲志傑的聲音消音,練功房瞬間被轟隆的腳步聲籠罩。牆壁上九宮格中的影像也變了,天逸峰的山腳下上,正湧動著無數的野獸,爭先恐後向著甘瀾院疾馳。

甘瀾院外傳來白鼎耀喜出望外的怒吼聲:“馴獸來了,龜孫子的末日到了,一個不留,殺!”

“殺!!”

天空中,祁賢的聲音也及時響徹四方:“把敵船轟下去,讓馴獸消滅他們!”

更多長老們的聲音,瞬間此起彼伏地叫喊起來:“激發宗門標記,當心馴獸誤傷!”

“激發宗門標記,當心馴獸誤傷......”

翟永祥的目光落在牆上第三排中央的影像。

甘瀾院大門外,白鼎耀身旁能夠站立的人還有五十來人,其中三十人圍成圈,把受傷的人擋在身後,其他的二十人在包圍圈的縫隙中,飛射出符紙殺敵。

這些人身上渾身血跡,已經分明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白鼎耀的那一聲怒吼讓他們看見了生路,他們殺敵的動作快了起來,接連有敵人倒了下去。

翟永祥轉向另一個影像,那些主動留在甘瀾院殺敵的人馬,這一次終於出現在畫面中。他們的人更多,四十幾個人圍成包圍圈,同樣把受傷的人團團圍在中央。

有身受重傷盤腿坐在地上的天鷹宗長老,氣息虛弱地提聲喊叫道:“飛雲門的道友們,請放心,馴獸堂的馴獸能分辨飛雲門的標記,絕不會誤傷了你們。”

有飛雲門的長老在混戰中揚聲答應道:“天鷹宗的道友也請放心,等飛雲門的馴獸到了,也不會誤傷了你們。”

大家都對馴獸攻擊抱有無限的期望。

胡霸不是傻瓜。

天鷹宗九座峰頭,他先拿下了五座峰頭立威,出人意料地放過了天行峰,天煉峰和天獸峰,寧肯跟翟永祥硬拼,非要拿下天問峰天雲閣,才跟著翟永祥來到天逸峰,趁機跟天鷹宗決一死戰。

天行峰中閉關的先天老怪太多,胡霸不想跟行將就木的老怪們去拼命,情有可原。

天煉峰有煉符,煉陣,煉器三個煉字堂口,這三個堂口的人才最難培養,胡霸想辦法把他們收歸己有,為己所用才是上策。

剩下一個天獸峰,馴獸堂堂主奚歡不在天鷹宗,馴獸堂的長老和弟子們的武功,一直比其他堂口的低弱,馴獸堂出動的時候,通常都有先天高手隨行保護,胡霸驟然發起攻擊,天獸峰中先天高手寥寥無幾,胡霸卻甘願對天獸峰圍而不攻,確實蹊蹺得很。

胡霸甚至跟留守天獸峰的長老,定下了看似奇怪盟約:天獸峰不出動馴獸,他也不會出動馴獸踐踏天鷹宗。

翟永祥也一直沒有出動馴獸堂殺敵。

他的理由很簡單:一是馴獸上不了天問峰。二是沒有先天高手護衛,馴獸堂的人手太容易折損。三是距離上次天行峰出動馴獸,殺上天鷹宗企圖奪取宗門時日太近。

馴獸殺敵依仗的是野獸,上一次天鷹宗附近的野獸至少被滅殺了七成以上,馴獸堂沒有野獸可以驅使如何對敵?!

於廉看著牆壁上前兩排六個畫面中,像潮水般一往無前的兇獸,興奮地低聲道:“馴獸堂果然不負眾望,白堂主有救了!”

翟永祥遠沒有於廉的樂觀,他從兇獸張開大嘴不停喘息看出了異樣。

疲憊之師。

馴獸堂捨近求遠,驅使野獸遠道而來,聚集的野獸越多,驅使的距離必然越遠,長途奔襲野獸沒有吃食,此刻體力已經接近極限,兇狠也達到了頂峰。

從山下往衝到甘瀾院的距離不算近,胡霸若是個狠的,把守在山下人搶先餵飽了兇獸......他必須幫馴獸堂一把。

翟永祥刷出三封飛信,徑直下令道:“把‘天靈果’的汁液,灑在敵人的身上,吸引獸潮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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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翟永祥鬆開手。

三封飛信飛出窗外,向著上方的三艘‘飛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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