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在袁慶威脅的目光下巋然不懼,淡定的笑道:“安掌門又不傻,如何能在仙陣面前,再一再二的受傷?要讓她重傷到三成不到的功力,可不會容易。其他的功勞也沒有這個對神君更有用。”

袁慶的神情更加陰沉,他傲慢地說道:“國師府不相信本君能夠拿下,區區一個練氣期修士,我們的交易作罷,且看本君如何取了那安掌門的性命。”

“神君何必動怒?”蒙面人不慌不忙地說道:“這等交換條件也不是國師府先不跟神君說明。實在是事發突然,國師府也要有十有八九的把握,我才敢來神君面前說話。”

“如今佈局已成,無論神君領情與否,國師府都會照做。等神君見到了國師府的誠意,想必神君也不會虧待了國師府。”

蒙面人說完這話也不再多說,他略微拱了拱手對著袁慶告辭道:“我先行一步,等著神君收服飛雲門的好消息。”

他這話說的客氣,可是神態間卻並無臣服恭順之意。袁慶看著蒙面人離開的背影,心頭火起,一雙血紅的發黑的眼眸閃動著冰冷的殺意。他張開嘴,一縷黑氣猛地噴出來,向著蒙面人的後腦勺撲去。

那蒙面人好似心有所感,在黑氣剛要接觸到他的後腦勺的時候,突然轉過頭來,黑氣直接撲上了他黑色的面具。

“嗤”一聲輕響,袁慶噴出的黑氣在平淡無奇的黑色面具前潰敗,“嗖”一下退回到袁慶的面前,籠罩在袁慶的面孔上。

袁慶響亮地打了一個噴嚏,神情驟然間陰沉下去,身上噴薄而出的殺意,讓他渾身上下都籠罩在黑氣中。

蒙面人對袁慶的異樣視而不見,他好聲好氣的笑了,“好叫神君知曉,國師府守著問鼎門三千年,也不是全無底氣來跟神君合作。”

“我們合則兩利,分則兩敗俱傷。”

“國師所求不過去給世間一個太平,完成歷代國師的心願,並無爭權爭霸的企圖。國師不久於人世,神君何不忍耐一時,讓我們這些受過國師恩情的人,在國師有生之年好生報答國師的恩情?”

袁慶面孔上的黑氣忽然濃重起來,只剩下露出在外面的血紅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蒙面人。

蒙面人不等袁慶再次發動攻擊,好整以暇地開口說道:“國師府不是神君的敵人,我也並不想觸怒神君,不過是身為下屬效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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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等我等報答完國師的恩情,投入神君的麾下之時,相信神君也期望我等能奉上全部的忠誠。”

蒙面人說完這話,也不等袁慶答話,他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袁慶面孔上的黑氣驟然消失,他裂開嘴對著蒙面人的背影,陰森森地笑了。

他確定了,國師府的人都是奇葩,袁朗是,這個蒙面的大師兄也是。等他滅了飛雲門,他定要帶著安馨去國師府走一趟,一定要會一會國師。

不為別的就為湊個趣兒,且看國師如何糊弄他,讓他把安馨這麼個仙尊交出去。

一個時辰之後,袁慶帶著人施施然出了青柳谷。

在青柳谷大陣的出口處,楊春華帶著其他兩個長老,聽著陣法開啟的動靜,一起轉頭看向敞開的陣法內。一見著袁慶領頭出來,楊春華的眼中閃過一抹血紅,恭敬地領頭俯身行禮道:“拜見神君!”

對已經被收服的手下敗將,袁慶倨傲地站定,簡單地下令道:“出發。”

楊春華答應一聲,從儲物袋中刷出‘飛船’,抬手向後揮了揮手,他身後整齊排列的飛雲門弟子,邁著與常人無異的步伐,魚貫進入‘飛船’中。

楊春華見袁慶逐一檢視從身旁經過的人,檢視每人的臉上是否有若隱若現的黑氣,他對袁慶低聲保證道:“神君放心。我們三個已經把這三百人徹底收服,一聲令下,他們為神君赴湯蹈火義無反顧。”

袁慶滿意地對楊春華稱讚道:“你到是個識時務能辦事的人,高天有眼無珠屈才了。”

“你想到辦法讓這些人,手腕上的身份標記保持住了嗎?”

楊春華恭敬而遺憾地搖了搖頭,“還不成。時日太短了,我等沒有神君的大能,能讓這些人既聽從指揮,又保持神智能繼續操控飛船,都耗盡我等三人全部的精力。”

“我以為,神君不必多費那個功夫,反正是要跟飛雲門兵戎相見,這一戰神君該當示強……”

楊春華侃侃而談,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悶哼一聲,彎腰跪倒在地上,臉上黑氣瀰漫,痛不欲生地扭曲了端正的面孔。

楊春華身後的兩個先天高手,神色茫然地跟著楊春華一起跪倒在地上,而其他正在上‘飛船’的飛雲門弟子,對變故毫無察覺,繼續按部就班做上船的動作,各就各位。

楊春華駭然。

袁慶欺騙了他,他跟袁慶締結主僕契約,不是可以讓手下只聽從他的號令嗎?怎麼袁慶還是可以越過他行事?

他左眉中那顆綠豆大小的黑痣,黑色中透出血紅來,他生平最渴望的是被人賞識,袁慶這樣的‘賞識他寧可去死。

袁慶的目光落在楊春華猙獰的臉龐上,他幸災樂禍地嘲諷道:“你要想死不容易了,除非有仙尊用仙血給你灌體,才有機會解除我們的契約。神仙最是自私不過,你早該死了這條心。”

“你的底細我最清楚。旁人都以為你是對莫非不滿,其實你最不滿的是平千里。”

“誰讓你沒個兒子,沒法跟清風居結親呢?你想要的權勢我可以給你,前提是你對我言聽計從,我才會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的自以為是,一錢不值。”

“反正你求的不過是堂主之位,只要我願意,我可以成全你。”

袁慶這話一出,楊春華臉上的猙獰,變成了心如死灰的認命。他技不如人比不過莫非,又嫉恨平千里成了羅潤清的親家,也輕而易舉成了堂主。他不敢肖想掌門之位,眼睛死死地盯在堂主之位上,落在旁人的眼中就是個笑話。

袁慶,一個他曾經看不上的飛龍峰長老,如今敢當面嘲笑他......楊春華在心中發狠,總有一日......他要讓看不起他的人,通通都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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