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還有話說:“若是還需要增援,請掌門隨時傳信回來,我至少還能增派一千人去不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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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高天這是打定了主意,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出南宮翎向掌門示好。

六位堂主整齊地答應道:“謹遵太上掌門諭令。”

飛雲門在排兵佈陣,準備派出最強悍的人馬,去幫助安馨救援南宮翎。天鷹宗的兩位閣主也正在召集堂主們商議。面對來天雲閣議事的堂主們,翟永祥不等他們落座,便旗幟鮮明地開口問道:“誰願跟我一起去不留山救人?”

於廉還沒有坐下,馬上直起身來站定,拱手為禮主動請纓道:“我願意跟翟閣主一同去不留山。”

“你先坐下。”祁賢抬起右手,對著於廉向下壓了壓,“翟閣主可以去,於堂主如何能去啊?戒律堂清查宗中弟子正是緊要關頭,你去了,豈不是前功盡棄費?再有奸細在門中作亂,該要如何是好?”

“老規矩,大家先議議,議完了再決定。”

“這有什麼好議的?”翟永祥直接點名道:“除了於廉,和事務堂章堂主跟你一起坐鎮宗門,其他人全都帶著精兵強將,跟我一起去不留山國師府。”

“不把掌門救出來,誓不罷休!”

“休要胡鬧!”祁賢無奈地對翟永祥苦笑道:“救人不是兒戲,不是人多勢眾就能成的。要用庖丁解牛之法,方能事半功倍。天鷹宗遭遇接連變故,人手明顯不足,經不起胡亂的折騰了。”

翟永祥對著祁賢瞪起了眼睛,極其不滿地抱怨道:“祁老鬼,不用我提醒你,宗中千百號人也抵不上一個掌門。沒了掌門,天鷹宗更是雪上加霜。”

“呸呸呸!你胡說八道什麼?掌門怎麼會沒了?!”祁賢被翟永祥急切的嗆聲給急紅了眼,“我沒說不要去救人!我是說救人的關鍵在安掌門,多少個我和你都抵不過一個安掌門,你不要胡亂斷章取義。”

“日後,萬一讓兩位知曉誤會了我,要如何是好?”

得了,還沒開始議事呢,兩位閣主已經面紅耳赤地爭執起來。尋常這個時候,都該是丁冰玉登場,從中說和的時候了。

丁冰玉已經死了,換了白鼎盛做長老堂堂主,白鼎盛遠在霍迪國正在趕去不留山的路上,遠水撲不了近火。其他幾位堂主面面相覷,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白鼎耀的身上。

白鼎耀的臉上浮現出尷尬的苦笑來,他硬著頭皮開口道:“兩位閣主說的極是,掌門是一定要救的,相救掌門的關鍵確實也在安仙尊的身上。神仙飛天遁地之能,咱們凡人拍馬比不上!”

“想要讓安仙尊竭盡全力救人,天鷹宗也要拿出最大的誠意,派出精兵強將讓安仙尊無法挑剔,真要有個萬一的時候,絕不能讓安仙尊遷怒於我等,沒有盡心盡力。”

白鼎耀勉強勸完這幾句,緊緊地閉上了嘴巴。他不肯擅自揣測兩位閣主的其他心思,更不肯當眾說出可能會得罪安馨的話,反正去不留山救人,他麾下的煉符堂排不上多少用場,在座的自有人比他更著急。

出乎意料的是,煉陣堂堂主蒲千陽並沒有急著開口,倒是祁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示意堂主們坐下,有揮手讓傀儡侍女過來伺候茶水,低沉的開口道:

“有翟閣主去,我並不擔心安仙尊不會竭盡全力救人。我最害怕的是我們齊心協力,卻還是未能把掌門救出來,天鷹宗要何去何從?”

這還用問嗎?

在座的不少人心中徑直閃過同一個念頭:掌門若是救不回來,自然是把安馨也陷進去最好。不對,是不管掌門能不能救出來,都是把安馨趁機給滅了最好。

奈何這等事情想起來美得很,好處簡直數之不盡,可惜做起來太難,他們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

祁賢意味深長地問完這句,不等其他人開口,他繼續往下說道:“二十年前,我曾經藉著去追查‘噬人散’的機會,去過一趟不留山,專程探查過問鼎門的大陣。”

“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誰人不想進去問鼎門大陣找尋機緣?我花了五年的時日,沿途探尋,也曾尋機去過國師府。”

“那個時候,宣燁還年輕,對國師府的掌控稀鬆得很,我輕易的走遍了國師府,探查過他們的煉丹房。還別說,奚堂主傳回來的訊息中,兩位仙尊進去‘悅然亭’的地方,我也去探查過。”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祁賢的身上,有這麼巧合的機緣,是不是能讓他們更容易救出掌門?

祁賢在眾人的期盼中,遺憾的搖了搖頭,“我感受到了陣法異樣的波動,我試著破解過,我是破解陣法受了傷,被人發現,狼狽逃出了國師府......”

翟永祥恍然大悟道:“就是那次你重傷回來,死也不肯說是在哪裡受傷的那一次?”

祁賢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難堪:“怎麼我的醜事,你都記得?”

“我自然記得。”翟永祥的目光中閃現出回憶來:“當初我就懷疑你是在霍迪國國師府中,被陣法擊傷,你當時還死活不肯承認。”

“你運氣沒我好,當初我去檢視那處陣法波動的時候也受了傷,可是我輕功比你好,我逃走的時候,國師府沒人發現動靜。”

祁賢突然出離憤怒了:“難怪國師府的守衛會來的那麼快?!原來是有你在先前闖禍,讓我去替你背鍋!”

翟永祥也不肯被這個鍋,“你先前不是說,誰人都想去問鼎門求機緣嗎?想從國師府打主意的人不知凡幾,天行峰閉關的老怪中,去過的不在少數,你該說是他們闖禍才對。”

眼見兩人又要爭執起來,湯濟源好奇地左右看著兩人,低聲問道:“是兩位閣主左胸受傷,差點傷及心臟的那一次嗎?”

祁賢和翟永祥對視一眼,老臉上出現了悻悻之色,他們異口同聲道:“正是。”

這麼兇險,還這麼巧?

在座之人的目光全都閃爍起來,祁賢心有餘悸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閒話少說,翟閣主既然開了口,不論如何艱難,我們也得想方設法把人手給他湊出來。”

“你們都去吧,留下我和章堂主,於堂主坐鎮門派,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於廉情不自禁垂下眼簾,遮掩住眼中的驚訝。

二十年前兩位閣主的武功境界至少也是先天三境,僅僅是試探問鼎門的陣法都差點喪命,他們還能有什麼好消息好等?兩位閣主特意在這個時候說這個,他們的言外之意是什麼?掌門回不來了,要他們一起聯手對付安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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