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紅梅無聲的鄙視讓於廉漲紅了臉。

太丟人了。

天鷹宗行事不力,關起門來扯皮的時候,總能自圓其說無人擔責。放到飛雲門諸人的面前......他羞愧地鑽進地縫的心都有了。

祁賢面不改色地無奈道:“我們也懷疑是有人洩露訊息,讓天行峰的餘孽故意逃脫。這些清查之後,戒律堂清查之後並沒能找到證據,倒讓你們見笑了。”

“說來也是我們心慈手軟,天行峰覆滅的時候,並不曾對他們在門中的姻親趕盡殺絕。此刻看來就算是當初把他們的姻親一網打盡,一個不留,天行峰也早已留下了後手。”

“到底不如飛雲門雷霆一擊,猝不及防來得徹底乾淨。”

“如今最麻煩的是,就算我們花大功夫,把天鷹宗從上到下仔細的清查一遍,剔除所有的內奸隱患。可是有銀針易容術在,他們照樣有機會見縫插針,尋機把人安插到天鷹宗來。”

“防不勝防。”

“我以為,這事對飛雲門也一樣。”祁賢頓了頓,沉聲強調道:“我們需要找到一種簡單易行的方法,輕易南能夠分辨門中弟子身份的真假。”

祁賢直接把難題攤在了大家的面前。

羅潤清沉吟著看向南宮翎和安馨,南宮翎多看了安馨一眼,徑自反對道:“天勝境的血祭之術,確實可以控制人的生死,更能輕易地分辨是否門中弟子。我們大張旗鼓天勝境血祭之術,自己卻撿拾起來用......”

“用這等手段控制門中弟子,天勝境比我們用得更熟稔,說不定他們另有秘法藉此控制他人,其中的風險極大,我以為弊大於利。”

祁賢,翟永祥,和有了萬萬沒有想到,羅潤清,安馨跟南宮翎一個眼神,就能知曉彼此的心意,讓南宮翎明白他們的企圖。

南宮翎跟清風居走的太近了。

祁賢不動聲色地為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不解決這個問題,咱們後院的漏洞太大,早晚要自亂陣腳為人所趁。要是有居心叵測的人,假扮成我們,去天勝境下令開啟防禦陣法......”

祁賢頓住了說話,愁苦了一張臉。

南宮翎的臉色難看起來,讓他對天勝境讓步,把放出去的話再吞回來......

安馨思量著低聲說道:“我倒有個主意。”

她轉向羅潤清,對羅潤清輕聲說道:“等我想好了,先寫個思路出來,再跟大師伯商議。咱們先在飛雲門試一試。”

羅潤清的目光期待地閃亮起來:“好。”

安馨轉頭看向坐在另一側南宮翎和祁賢等人,極其坦白道:“天鷹宗已然成了篩子。這等秘技若真的成功了,我不打算傳出清風居。”

“等我們成功了,天鷹宗若是放心由我們施為,可以選擇跟從。天鷹宗若是不願意,你們早些自尋出路。”

祁賢,翟永祥和於廉的臉色變了。

安馨名聲在外。

先有直升機,後有飛船,都是天鷹宗求之不得的神器。祁賢剛剛提出難題,轉眼間安馨就有了主意。她主動提出要由飛雲門施為,已然是有了六七分的把握。

這等機會原本是好的,可若是其中包含有陷阱,又該如何是好?若不接受安馨的條件,讓他們自尋出路,出路真的是那麼容易找得到嗎?

“別呀!”南宮翎爽快地應承道:“天鷹宗無需知曉細節,只要能方便地分辨敵我,便使得。”

安馨欲言又止。

南宮翎轉頭看向祁賢,翟永祥和於廉三人,“安仙尊的遲疑你們看懂了嗎?”

三人一起搖頭,南宮翎沉聲說道:“她擔心的是不透露機密,會被人抓住空子,以為飛雲門要藉機控制天鷹宗,她生性淡薄,不願意被人質疑,無中生有引發爭拗和懷疑。”

南宮翎轉身伸手握住了安馨的手,“你無須擔心。天鷹宗跟飛雲門有一樣的規矩,仙凡有別,修士為主,凡人為奴。”

“三大仙門同氣連枝,若是有人質疑,你只管殺無赦。”

南宮翎霸氣側漏,安馨卻不敢苟同。

南宮翎殺伐果斷,怎麼沒見他殺了他的大師父?祁賢欺上瞞下接連犯錯,南宮翎能視而不見,她卻一直沒有忘記,祁賢的嫌疑分明最大,南宮翎卻沒有懷疑過祁賢?

南宮裡的目光落在祁賢的身上,祁賢硬著頭皮答應道:“安仙尊說笑了,天鷹宗暫時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對付這等難題,自然是選擇跟從。若有人反對掌門的決定,本閣主先殺一儆百,為安仙尊開路。”

費紅梅實在忍不住了,她開口對祁賢搶白道:“祁閣主這話說的有意思,原本要肅清天鷹宗的內奸,是祁閣主提出的難題,怎麼變成了替安仙尊開路了?這事安仙尊在其中有半分的私利嗎?”

“啪”一聲脆響,祁賢一巴掌拍打在自己的腦門上,他懊惱地低嘆道:“哎呀,是我說錯話了!費長老有所不知,南宮仙尊已經跟安仙尊商議好,要去問鼎門尋找機緣。”

“南宮仙尊用金字令牌,把天鷹宗託付給安仙尊,我已經把安仙尊當成了代掌門,我替代掌門開路沒有什麼不妥當吧?”

祁賢嘴裡的代掌門三個字,落在安馨的耳朵裡異常刺耳,祁賢想要刺激誰?刺激南宮翎警惕她的野心嗎?

不過是區區一塊她不想要的令牌。

安馨忽然就厭煩了,她掙脫了南宮翎的手,她沉聲對祁賢說道:“祁閣主不必試探我,我也無需讓你給我開路。”

安馨轉頭看向南宮翎,“飛雲門清風居的人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金長老在新婚夜被人殺,我們想要替金長老報仇。我以為天鷹宗也是想要替甘長老和金長老報仇的。”

“此刻看來,想要給金長老報仇,要先替天鷹宗解決內憂?”

安馨抬手止住想要開口說話的南宮翎,再次轉頭看向祁賢和翟永祥道:“是我越俎代庖。先聲奪人,至於忘記了金長老被殺,原本該是兩位閣主和丁堂主要給我和南宮仙尊一個交代的,不是嗎?”

“天鷹宗在你們三人的治下,不,準確的說,是在祁閣主的治下下變成了今日這副模樣。祁閣主除了隨便找個天行峰的餘孽想向我們交差,或者是用戒律堂的死囚來轉移視線之外,還有其他的法子向我們交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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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祁閣主是打算挑起我們兩派的矛盾,把向我們交代的事情遮掩過去?”

“當著南宮仙尊的面,我以飛雲門掌門的身份正式要求,飛雲門長老金燕子在新婚之夜被殺身亡,給飛雲門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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