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計朝宗質疑的不是宣明帝而是周玄奇。

只聽周玄奇陰沉地笑道:“好叫你知曉,從玄青們覆滅三青門興起開始,我們就懷疑你另有企圖。是皇上讓我們試探你。”

“你若不被我們的逼迫所動,向皇上稟報我們暗中的舉動,你和計家不會有今日的殺身之禍。”

“就算你跟太子在朝堂上不停地鬥法,就算你縱容計家人做盡傷天害理之事,皇上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也會饒過你。”

“可惜,你果真有了不臣之心。”

“你跟我們的商議,我早已如實稟報給了皇上。可是今日之事,你可沒跟我和孟永慶商議過。你連我們都瞞著,你還敢叫怨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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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多了一個臨時來攪局的德王,皇上今日就要被你和皇后給害死了。”

“你問問他們幾個是如何進宮的?禮部尚書進宮求見皇上不好使,是你這身無官職的白丁兒子,開口要帶人見皇后姑姑,皇宮禁衛就讓他們一眾人等進來了。”

“你聽聽外面的動靜,你豢養這麼多人為你效命,能是一早一夕的買賣嗎?我和孟長老才回來多久?”

“計朝宗,你的陰謀已經敗露。我也不瞞你,除了我和賈供奉和江供奉,除了你麾下的三青門先天高手,衛國所有的先天高手都在外面殺你的人。等顧立仁進來的時候,你計家的大勢也該去了......”

周玄奇話音未落,顧立仁渾身浴血,旋風般提著一柄滴著血的長劍衝進來,雙眼警惕地掃視殿中,見殿中並無異樣的樣子,松了一口氣,“碰”一聲以劍拄地,跪地稟報道:

“皇上,反叛禁軍被誅殺殆盡......”

他身後出現神行宗皇家供奉苗貴生,苗貴生打斷了他的稟報,直接開口道:“皇上,魏國公在宮內人手皆盡殺光,此刻宮門依然是許進不出。還請皇上示下,雪梅宮的人如何處置,可要趁勝追擊?”

宣明帝簡單地答應道:“可。帶顧立仁和陸英出去,讓他們立功。雪梅宮的人一個不留。”

苗貴生答應一聲,帶著顧立仁和極其興奮的陸英走了。

宣明帝用力的喘息起來:“石公公,調朕宮中的人過來伺候。”

石公公趕緊出去當差去了。

計朝宗要到了這個時候,才真的相信見大勢已去,宣明帝是處心積慮要除掉他。他悲憤地蒼白了臉龐,沒有對宣明帝求饒,反倒對太后和辛嘯天說道:

“太后一直以為是我殺了先太子,視我如仇敵。太后你錯了,算計先太子的不是我。二十年前我還不是魏國公,頭頂上還有一個身為先天高手的堂哥計朝格,在計家輪不到我說話。”

“皇后能嫁給皇上,全都是計朝格和皇上,認定我們兄妹比其他人更識相。”

“先帝英明啊!”

“先帝一直知道,我才是那個一直給人背黑鍋的人。皇上才是殺了先太子的元兇,是他指使計朝格一直追殺先太子。”

宣明帝氣喘吁吁地呵斥道:“閉嘴!”

可他叫的太急,一口氣岔了道,不可遏制地嗆咳起來。周玄奇趕緊伸出另一只手,撫在宣明帝的前胸,試圖止住宣明帝的咳嗽。

計朝宗呵呵笑了:“連老天都知曉我冤枉,要助我把話說完。”

他的目光轉向辛嘯天,極其坦白地說道:“我能從計家出頭,是計朝格死了,先帝只剩下一個兒子,我的嫡親妹妹將會是皇后。”

“是我讓人殺了安志明一家。激發了申國和衛國的仇恨,內憂外患一起來,讓先帝勞累過度病重不治,讓皇上提前登基,我立下了大功,成了權傾一時的魏國公。”

“沒錯,我確是安家的仇人。”

“也正是我殺了安家,皇上才不惜下套,想方設法要殺我。計家的覆滅全都是因為安馨成了飛雲門新掌門。皇上先前提議讓臣死遁逃生,臣真的相信了啊,呵呵!”

計朝宗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我自問為了皇上鞠躬盡瘁,我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讓他入朝為官,計家其他狗屁倒灶的事情與我何幹?”

“今日皇上中毒絕非我所為,更非皇后行事,皇后還想要跟皇上成就千古帝后美談。哈哈哈哈,真是諷刺啊!我不該進宮來,更不該聞風而動提前發動。”

計朝宗不甘心地詛咒道:“今日我遭了報應了,我等著害我的人,跟我一樣遭報應!”

他惡狠狠地掃視殿中他的仇人們:“黃泉路上我會等一等,你們很快會下來陪我的。”

太后年紀大了,最聽不得人詛咒。

沒等她出聲呵斥計朝宗,宣明帝終於止住了咳嗽,虛弱地提聲下令道:“計朝宗千刀萬剮......當眾凌遲。”

“皇后賜毒酒,白綾......計家滿門抄斬......太子監國......德王進宮護駕。”

宣明帝艱難地說完這些,頭一歪,昏迷了過去。

太后趕緊提聲叫道:“李太醫,快來給皇上診脈。”

李太醫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小心地跪在羅漢床前的踏板上,伸手摸向宣明帝的手腕,心驚膽顫地給宣明帝把起脈來。

計朝宗呵呵笑了:“太子,若是皇后和我行事,不會讓皇上如此遭罪。我是你親舅舅......”

賈長風出手如電點住了計朝宗的啞穴。太子和太后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再不讓計朝宗閉嘴,讓他繼續挑撥下去,這喜梅殿中說不定又要來一場腥風血雨。

他們事先都沒有太多的準備,被事趕事推著走了這裡,對此刻的結果都頗為滿意。太子當仁不讓地吩咐道:“賈供奉把計朝宗和計博容,押進天牢等候處置。”

賈長風押著計朝宗父子倆走了。

太子對剛剛回來的石公公吩咐道:“石公公,你出宮去傳旨,傳兩位丞相和其他五位尚書進宮議事。”

石公公急匆匆出宮傳旨去了。

太子頓了頓,轉身對著辛嘯天問道:“德王,皇上的毒可曾解了。”

“不曾。”辛嘯天遺憾地答應道:“皇上中的毒很是蹊蹺,我的保命湯藥能夠保住皇上的性命,徹底解毒卻是無能為力了。”

太子慶幸地嘆息道:“幸虧有你在,保住了父皇的性命。解毒的事情,交給太醫院慢慢地做吧。”

太子繼續下令道:“顧世子送太后回宮。”

“德王和周大供奉一起留在這裡,護衛皇上,督促太醫院救治皇上。”

“餘尚書跟本宮一起去見諸位大臣。”

......

夕陽西下,冷風驟起,從喜梅殿中出來的太子,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

衛國的天要變了。

丁冰玉在錦繡山莊碰了個釘子,回程的路上,也感受到了冷風中森森的寒意。

費紅梅太不給她面子,安掌門閉關不見人也就罷了,費紅梅醉酒起不了床,拒不見人,算是什麼理由?

她丁冰玉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怠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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