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再有猶疑,八位堂主齊刷刷站起身來,向著安馨的方向轉身,連同站在他們身後的高妙儀等九人,一起向著安馨行禮道:“恭喜掌門成為修士,賀喜掌門神功告成。”

安馨抬手往下壓了壓,“坐。”

再次落座,議事廳裡的氣氛明顯鬆快了些。

安馨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她果然還是資歷尚淺,昨日在議事堂應付過去了長老們的質疑,今日還是要靠成為修士這個殺手鐧,才能收復在座的堂主們。

沒等龔聞再次開口說話,平千里忽然轉頭看向安馨,恍然大悟地歡喜道:“掌門剛才的那把劍,是不是曾經在飛緣樓的寶光中出現過?掌門是去過飛緣樓了嗎?”

“是。”安馨肯定道:“我四月四日出關之時,剛巧看見飛緣樓寶光四射,當時便心生渴望。前天,太上掌門送我去飛緣樓的時候,我機緣巧合得到了這把劍。”

她不等大家問起飛緣樓的事情,主動說道:“飛緣樓中的情形說來話長,細說起來,真要誤了大家聽道了。”

“我簡單說幾句吧。飛緣樓被陣法籠罩佔地極大,從我進去的地方,到飛緣樓樓下,起碼有兩百裡。”

驚歎聲響起來。

安馨以為高天會趁機跟她傳音入密,提醒她說到何等程度,高天卻半點提醒的意思也沒有,任由安馨繼續說了下去:“陣法裡面靈氣濃郁,處處都有仙陣分割圍繞,看上去像是藥田,我並不能解開仙陣進入其中細探究竟。”

“沿途所見沒有活人,飛緣樓樓高九層門窗緊閉,我一到樓下便覺得毛骨悚然,轉身便逃。可惜,我逃跑的速度還不夠快,在出來陣法之時依然遭遇了攻擊,要靠太上掌門和南宮翎相繼救援才能出來。”

“我和太上掌門在歷險之中,發現飛緣樓的陣法若是崩潰,對飛雲門將是滅頂之災。說是飛雲門最大的禍患也不為過。”

安馨用春秋筆法說完飛緣樓之事,沉聲說道:“比起天勝境血魔的危機,我以為,飛緣樓在家門口的危機更是讓人擔憂。”

“好在這等災禍還不是無法應對,至少有三種方法可以解除危機。”

安馨轉頭看向高天,“只是我對飛雲門的實力知之甚少,突然要同時應對飛緣樓和天勝境血祭這兩邊的危機,不知門派是否有應付兩邊開戰的實力。”

兩邊開戰?

新掌門這麼猛嗎?

大家的目光跟著安馨一起落在高天的身上,高天的圓臉上浮現出笑意,他淡定地說道:“掌門莫急,等各位堂主跟你稟報完各堂的事務,你就能知曉咱們有沒有兩邊開戰的實力了。”

高天這是要各位堂主向安馨交代家底了。

長老堂堂主印存志也沒等龔聞再次開口,率先說道:“長老堂麾下總共有一千零八位先天高手,三百一十二位非先天高手。”

“其中先天五境的高手只有二十五人,先天四境有八十二人,先天三境一百一十三人,先天二境三百六十八人,剩下的先天一境有四百二十人。”

“除了年事已高,常年在飛龍峰閉關兩百八十六人之位,先天高手們分佈在三國各地,各施其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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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堂最新的花名冊在這裡。”

印存志從儲物袋中刷出兩本用符紙裝訂的書冊來,伸手遞給站在他身後的羅志超,示意羅志超各遞了一本給安馨和高天。

他接著說道:“這是我連夜整理出來的,裡面不僅有人名,有在何處司何職,和各人的武功特點,連長老們曾經的功勞過錯都在裡面了。”

“掌門和太上掌門先看看,若是有疏漏的地方,還請太上掌門指正。”

安馨接過巴掌厚,比A4紙還大一倍,沉甸甸的書冊,心中驚駭無比:天勝境有這麼多先天高手嗎?天勝境劇變和天鷹宗天行峰禍亂之後,他們兩派還能剩下多少先天高手?

她撫摸著書冊的空無一字的封面,輕聲問道:“長老堂掌握了天勝境和天鷹宗,最新先天長老的人數嗎?”

印存志一雙靜若深淵,深不見底的眼睛眯縫了起來:“沒有最新的,也沒有曾經的。我們三派從來沒有正面衝突過。”

“我們要抵禦南海之濱的海獸,天鷹宗要抵抗極北之地的野人,天勝境靈禽靈獸時不時犯禁,我們三派的額先天高手,防禦這些的人手都不夠,哪裡還會有餘力來爭鬥?”

“五年一次的新秀賽,不停給三國江湖門派武功秘籍,其實是希望他們能有更多的先天高手,有朝一日能夠替我們三派分憂。”

“先天高手的數目隨時都有變化,要不是門派有源源不斷的先天高手補充,我們三派各自堅守的防線早已崩塌,這個世間或許早已不復存在。”

“掌門既然能飛,不如在作出重大決定之前,先去南海之濱和極北之地看看,看過了也摸清了飛雲門的家底,掌門但有所命,飛雲門長老堂沒有怕死之人。”

雖說長老堂沒有怕死之人,印存志的態度卻也是相當鮮明了,他不贊成三大仙門之間為敵。換做是其他人,沒有聽說過南海之濱和極北之地的事情,定然會對印存志的警告嚇住。

這會兒站在八位堂主身後的人,除了羅志超,龔成名,莫不為三人之外,其他六人臉上的喜色已經蛻盡,都有了凝重的蕭瑟之意。

成為先天高手原來是這麼危險的事情?

安馨想了想才這樣答應道:“南海之濱和極北之地我會去的。事實上,今日慶典之前,南宮長老已經跟我提議,待我們兩人的師父成婚後,就去這兩個地方走一趟。”

“太上掌門雖然說了,我跟秋家不是私仇,但就算當成是我的私仇,我也不懼。雖然要像太上掌門掌門先前所說,徹底清除血魔殘餘,只怕不會太容易,非大法力不可為之。”

“我既已踏上仙途,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若不是擔心滅絕了秋家人,會讓整個暗黑森林的人跟著陪葬。也忌憚靈禽靈獸死得太多,會成為豢養血魔的養分,秋家的禍患不會被留到今日。”

“別忘了,我們跟天鷹宗聯手封禁暗黑森林,正是天勝境毫無底線,要把靈禽靈獸的禍患引出來危害世間。”

“這等隱患豈能姑息?”

“天勝境若是認錯,可以放他們一馬,天勝境若是敢糾纏上來,”安馨頓了頓,目光落在印存志的身上,“飛雲門若是不能擅動,我跟南宮長老一起走一趟,當成私仇便是了。”

“我並沒有改變昨日在議事堂當眾說過的,要請太上掌門費心掌管門派的初衷。畢竟對我而言,築基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議事廳裡落針可聞。

安馨這個掌門連各個堂主的稟報都沒聽完,一言不合就打算獨善其身,甩手不管門派的事情了?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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