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被錯待了什麼?”高妙儀不滿地高聲道:“那是始祖鈞令,你們的血脈直接被鈞令剝奪,飛雲門的掌門難道能替你們找回來?”

“自然是可以找回來的。”於含笑自得地輕笑一聲,“表姐到底不是出身飛龍峰的,不知其中的緣由,掌門手中有一方印信,藉助那方印信可以跟先祖溝通。”

“你以為始祖鈞令是如何請出來的?靠的就是掌門手中的印信。”

“掌門一直對我們兩家的冤屈視而不見,我聽我娘和我爹說起,倒不是掌門故意不作為,多半還是掌門身為凡人,無法及時用印信跟先祖稟明實情。”

“先前我們兩家一直忍耐也是因為此。”

“如今,南宮神仙踏上仙途,掌門印信掌門用不得,南宮神仙自然是用得的,我們兩家的冤屈能夠稟明始祖,撥亂反正豈不是好事?”

高妙儀的神色冰冷下來。

呵呵,他們兩家的目標是她爹手中的掌門印信,沒有了印信,她爹如何做飛雲門的掌門?

於含笑沒有錯過高妙儀的氣憤,她皺起眉頭無奈地說道:“表姐,你別生氣啊!”

“我並不是說飛龍峰的血脈就高人一等,只是身受無妄之災,不能用血脈施用儲物袋還是小事,我們先前的儲物袋中自幼相伴的物事全都被收走,實在是不甘心啊。”

“更遑論被門中眾人誤會,都以為我們兩家是被姻親網開一面,僥倖逃脫,這等名聲在外,連我們的婚事也變得困難重重。”

於含笑說道此處,聲音略微哽咽起來:“表妹嫁得如意郎君,我跟司徒妹妹卻舉步維艱,我們自問也非蒲柳之姿......”

她這句話沒說完,司徒蓮花無聲地淚流滿面,匆忙地從儲物袋中刷出手帕來,捂住嘴巴低聲抽泣起來。

好一個我見猶憐。

司徒蓮花人如其名,果真像一個含苞待放的白蓮花一般楚楚動人,隨著飄飛的白狐皮披風,微微在寒冷的冬風中顫抖起來。

於含笑通紅了眼圈,多看了司徒蓮花一眼,沒有再繼續自艾自憐。

轉而對南宮翎哀求道:“我們今日冒昧來找南宮神仙,最渴望的便是南宮神仙知曉了我們的苦楚,能出手相助,救我們於水火之中。”

於含笑嬌俏地站立在寒風中,勇敢地直視南宮翎的雙眼,眼中的殷切渴盼猶如溺水之人,渴望岸上之人伸出援手救其性命。

安馨在心中喝了一聲彩。

於含笑和司徒蓮花,一個堅強勇敢,一個柔弱依賴,兩人一剛一柔,剛柔並濟間在男人的野心之外,編織成一張粉紅色的蜘蛛網,難得有男子能逃脫其間了。

果然南宮翎放柔和了聲音:“如此,你們是想要我作甚?”

於含笑歡喜地笑了起來:“不敢太過勞煩南宮神仙,我們只想請你代為稟明始祖,解除對我們兩家的處罰,恢復我們兩家的血脈,如數歸還我們的物事,不讓我們遭受不白之冤便是。”

“我們也知曉此事絕不會容易,沈家和司徒家甘願全力支持南宮神仙,但有所需無所不應!若是竭盡全力之後,仍然一無所獲,我們兩家也無怨無悔,絕不會怪罪在南宮神仙的身上。”

於含笑的聲音輕緩地低落下去:“除了南宮神仙,世上也無能助我們了不是?再壞的情形也不過跟今日一般......”

高妙儀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了安馨,這等時候安馨怎麼能一言不發,縱容於含笑滿嘴胡說蠱惑南宮翎?

她用腳趾頭都能知曉,於含笑說的印信定然就是她爹的掌門印信。飛雲門的掌門印信如何能交給南宮翎?

聽聽於含笑說的,‘一無所獲也無怨無悔’,這是明晃晃地告訴南宮翎,他們兩家是要相助南宮翎奪取飛雲門的掌門之位啊!

安馨平日裡多機靈的人啊,怎麼到了關鍵時刻,竟然一聲不吭,連話都說不出來,任由南宮翎被人唆使?

南宮翎臉上的笑容更盛:“這麼說來倒真不是太為難我了。”

“只是兩位師妹不過是一時興起,來之前並不曾跟你們兩家的長輩商議,這等事情說來簡單,涉及的門規斷然不會少,想要我幫忙,你們還是先回去跟長輩商議一番,再做定論才是。”

南宮翎不等於含笑再開口說話,直接下了驅逐令:“我們還有事要跟高師姐商議,兩位師妹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還是請回吧。”

於含笑篤定地笑了:“我這就回去飛緣峰跟我娘我爹商議,一有結果就來稟明南宮神仙。”

南宮翎多看了於含笑一眼,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沒想到於師妹小小年紀,倒是個有擔當的。”

“這等大事還是請你家長輩,來清風居跟高掌門一起商議才是。說到底,於師妹的武功境界還是太低微,說話的份量還不足夠。”

於含笑心悅誠服地低頭頷首,端正地行禮道:“是。謹遵神仙令,這就回去跟長輩們商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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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含笑識相地沒有替兩家的長輩打包票,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她也沒有忘記跟高妙儀告辭:“表妹,我們這就走了。”

從頭到尾,於含笑和司徒蓮花對安馨視而不見,彷彿南宮翎手中沒有牽著飛雲門炙手可熱的新晉長老一般。

司徒蓮花急忙擦乾眼淚,對著南宮翎羞澀地一笑,順從地被於含笑牽著走了,要等走出了清風居的大門,司徒蓮花才低聲問於含笑:“我們成了嗎?”

“成了六成。”於含笑胸有成竹地笑道:“你看見了沒有,安馨在南宮翎的面前半個字都不敢說,這是當眾給南宮翎留面子呢!既然她只敢私下跟南宮翎分說,這事就得當眾施為,讓南宮翎下不來臺,自然便成了。”

司徒蓮花心裡忐忑不安得很:“真不怕南宮翎成了飛雲門掌門,對我們更加不利嗎?他是神仙,以後連說道的地方都沒有了......”

“你懂什麼?”於含笑直接打斷了司徒蓮花,“神仙要修行,稍微一個閉關就是一年半載,他在飛雲門能有什麼根基,他奪了高天的掌門之位,依靠的只能是我們。”

“萬一,”司徒蓮花還是不放心:“萬一南宮翎還是讓高天做飛雲門的掌門......”

“不可能。”於含笑再次打斷司徒蓮花,“御下之道講究的是相互制衡。高天和清風居太強了,南宮翎需要扶持一方來對抗高天和清風居,除了我們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但凡不是傻瓜,不會放棄我們提議。”於含笑信心爆棚地篤定道:“你說南宮翎會是傻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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