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宮翎不等安馨反悔,立即調轉‘直升機’的方向。

“這裡距離華家最近,咱們去華家看看去。我也很好奇,一個新娘子居然藏了一個男人出嫁......哈哈哈,真是亙古未有的奇聞。”

“等去過了華家再去衛國,你也別去看馮三了,看他們兩個小打小鬧沒意思,咱們直接去找魏國公,去看看你的仇人長什麼樣子。”

“等從衛國回來的時候,再去見你師父,到時候你可以跟她說說魏國公。”

“依我看,要是機會合適了,咱們順手替你把仇給報了,也好少了你一樁心事。或者是利用衛國朝廷的矛盾,讓他們自相殘殺,兵不血刃……”

南宮翎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他太高興了。

這是第二次,安馨被他拐走了。

上一次是安馨在安家別院遭遇襲殺,安馨一心想要逃離混亂,跟著他去看了死遁逃生的安國公世子夫人葉芳華。

那一趟回來,他們倆先在元宵夜救了福王,安馨後在盛京城的大街上武功晉級,用手印當街殺人,著實逞了一次威風。

要不是安馨在盛京城見過了血,後來在悅風客棧遭遇秋如煙的時候,以安馨的心性未必抵擋得住,能保住一條小命來。

這一次的事情更大,死了更多的人,安馨心中的厭煩顯露在臉上,止都止不住。他都沒怎麼勸說,她就答應跟著他出去散心了。

這一回,他要抓住機會。

要讓安馨無所畏懼,勇敢跟他袒露心事。

要讓安馨發現跟他在一起才最舒心,不用操心閒事,不用小心遮掩,只管逍遙天地,縱情自在。

想到這裡,南宮翎低聲笑道:“咱們先用膳,然後飛過去?”

“行。”安馨既然打定了主意,也乾脆得很。

她從儲物袋中刷出吃食,遞了一隻荷葉雞給南宮翎,然後自己刷出一屜小籠包慢慢地吃起來。

安馨一邊吃,一邊把徐春雷怎麼死的,慢慢地跟南宮翎說了一遍。

等南宮翎聽見華天香藏的男人名叫夏德天,自稱是衛國先太子遺孤的時候,他遺憾地差點跳起腳來:“哎呀,華天香真是愚不可及呀!”

“她肯定沒給夏德天說你的身份,她要是說了,夏德天定然會來找你。你把夏德天藏起來,又是一步好棋,保管比馮三還要管用。”

南宮翎嘖嘖嘆息:“真是可惜了。”

安馨不以為然:“可惜什麼呀?他還真能成事不成?”

“怎麼不能成事了?衛國又不是鐵板一塊,如今是太子執政,太子跟魏國公不和人盡皆知。魏國公恨不得弄死太子了事。”

“這夏德天去投靠魏國公,只要他甘願做傀儡皇帝,說不定真的能成事。”

安馨反駁道:“成事了又如何?再挑起夏德天跟魏國公鬥?你不說太子跟魏國公不和嗎?何必捨近求遠,再多一番折騰?”

最重要的是,有辛嘯天這個先太子遺孤在,有辛茂替辛嘯天謀劃,她再讓人去走同一條路,萬一夏德天跟辛嘯天鬥起來,畫蛇添足真沒有必要。

兩人邊吃邊爭了幾句,南宮翎忽然就狐疑起來,“安馨,你有事瞞著我?”

然後,南宮翎篤定了,“你有事瞞著我。我是你的盟友,我沒有瞞過你,你也不能瞞我。”

安馨頭痛地皺起眉頭。

又來?!這人怎麼回事,她什麼也沒說,他就知道她隱瞞他了?

“好好好!”南宮翎妥協了,“你不要我幫忙報仇,甘願讓我站在旁邊乾著急。我可不管那麼多了。我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壞了你的事情,你可別怪我了。”

安馨旁顧左右而言他,“你說......他們會把華天香藏在哪裡?”

南宮翎也不逼安馨,他順著她另起的話頭猜測道:“婚事沒了,華天香傷勢不輕,她應當在折花院。說不定就住在你住過的梨花居里,你不是說哪裡最是清淨嗎?”

安馨點了點頭,南宮翎說得有理。

兩人也不耽擱,填飽了肚子,按照安馨的指路徑直飛到了折花宮的附近,安馨帶著南宮翎打算從梨花居摸進去。

還沒進去,安馨就發現了華天香,華天香果真住到了折花院的梨花居。

安馨拉著南宮翎退了出來,躲在距離梨花居最近的大樹上,俯身看向梨花院廊簷上,渾身裹滿布巾,狼狽不堪神情懨懨的華天香。

南宮翎是第一次看見華天香,一見之下,當即對安馨笑道:“真是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難怪禁不住誘惑,一個先太子遺孤的身份就能讓她鋌而走險。”

“這人自恃美貌,心比天高,定然是看不上鐵奎門的庶子。這人膽大妄為,極為自私,折花宮若是不能藉機懲處她,必要遭其禍害。”

南宮翎停了停,低聲發狠道:“安馨,你壞了她的好事,她必然怪罪於你,千金之子不坐簷下,這等隱患不要留,我去替你除了她。”

安馨伸手拖住了南宮翎,“你別胡鬧!她能奈我何?不用為了她,髒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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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香能有多大能耐?她還能對付不了華天香?

經此一事,折花宮絕不會放縱華天香。等華宇抽出手來,不,不用華宇騰出手來,單是華天琪都不會讓華天香再禍害華家。

南宮翎低聲笑了起來,“安馨,看在你這麼護著我的份上,且讓她多活點時日。”

“你多防備點,你看她的眼睛,裡面仇恨的怒火恨不得焚燒一切,恨不得跟人同歸於盡。”

“一個心懷死志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別不當成一回事。”

安馨鬱悶了,她才練氣七期,她無法用神識‘看’清楚華天香眼神裡的變幻,無法確定南宮翎是不是在忽悠她。

況且,南宮翎什麼時候學會看人面相,鐵口直斷未來了?她才不要跟著南宮翎一起胡鬧。

鐵奎門何慧清端著一碗湯藥從後罩房出來,穿過正房旁邊的甬道,輕捷地走到華天香的身旁,在華天香的躺椅旁坐了下來。

“喝藥吧。”何慧清一邊用勺子涼著湯藥,一邊低聲說道:“你別多想了,身體要緊。”

華天香沒有做聲。

何慧清輕嘆一聲,“人都沒了,你死了又如何?留下的不過是個笑話,你看看我,不是也活下來了?”

華天香失神的眼光落在何慧清蒙著面紗的臉龐上,神情若有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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