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楓柳城小,每日出城門的馬車有限,從北門出城的絕不會太多。

等他們發現在那兩路人馬中找不到福王,在安家的車隊中,也沒有福王身影的時候,早晚會清查這幾日出城的車隊。

南下奔喪的車隊太打眼了,必然會有人記住,老程家若是像福王所說的那般精明,定然會派人來探查,他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安馨不打算跟福王說這些,她看了看時辰,來接應他們的人,還有一個時辰才會到,她還想多問點其他的事情:“長樂教是明王的勢力,還是老程家的勢力?”

“這兩者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至少姜浩帶著申國的先天高手,去衛國偷襲百里家族,去無影門搶了失竊的藏寶庫寶物,她能知曉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最關鍵的是,明王看上去一心要走賢王的路線,專攻朝政,若是他早就收復了長樂教,有姜浩這樣的幫手,安馨對明王的評估又有不同。

若是是老程家收服了長樂教,呵呵,老程家的佈局那才真是可怕了。

按照福王先前所說,幾十年前,老程家陽奉陰違支援了衛國啟成帝,推出去程越澤,程越溪兄妹倆給晟暄帝,不僅保證了全族人的性命,還有了明王這個王爺,可以肖想晟暄帝的皇位。

安馨默了默,申皇該有多寵愛皇貴妃,才會如此糊塗透頂啊!要不,程家兄妹倆是該有多厲害,能把一國之君矇蔽到如此地步。

“你到底知不知道?”安馨不讓福王打馬虎眼,“你要是知道可以說一說。長樂教多了一個先天高手的事情,不算是小事,徐春雷若是追了上來,我可抵擋不住他。”

福王嘆了一口氣,“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從我被人追殺開始,明王就破釜沉舟要奪取皇位了。不管先前明王跟老程家如何隱秘行事,陽奉陰違,從今往後,除非你我死了,他們已然站到了一處,不分你我。”

“你別不當成一回事,我把性命交到了你的手上,保住性命最重要,至於其他的規矩,先保住了性命再說。”

“命都沒了,要規矩來有什麼用?”

這話好有道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了。安馨無語望天,這人不信她,還敢寫生死狀賴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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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乘勝追擊,壓低聲警告道:“你信不信,今天之內,不管是李公公還是錢六,他們兩隊人馬都會被伏擊,傷亡慘重。”

“等明日你收到訊息,再來提防,那就晚了!我們的行蹤一旦被人知曉,呵呵,你剛才可說了,你擋不住先天高手。”

“真要是那樣,你丟下我先跑吧,替我把送信回去,讓父皇母後替我報仇。不然,我死不瞑目。”

咦,這人越說越來勁了,安馨可不想慣著他。

她答應了三日之內保住他的性命,送他到萊福城或者是定方城,心中自然有數,用得著再一再二地提醒她,非得要借用飛雲門的力量,惹禍上身不可?

“你若不信我,要不要現在下車?”

“不要,我要用我的性命,讓你明白,我才是對的,我要讓你內疚一輩子。”

“.…..”

幼稚!用自己的性命,讓別人內疚,這話從一個王爺嘴裡說出來,實在是愚蠢透頂,匪夷所思。

安馨不跟幼稚的人計較:“還有大半個時辰,你先歇一會,等會兒別說沒精神。”

福王眼冒精光,探身向前,又湊近了安馨身旁,“你有什麼計劃,你說給我聽,讓我先有跟準備,別拖了你的後腿。”

‘噓!’安馨在嘴邊豎起一根手指頭,“我要做功課了,你別打擾我。”

說完,她盤起雙腿,閉上眼睛,自顧自地開始修煉《乾坤訣》,靈氣順著半敞開的窗戶湧了進來,衝進安馨的身體。

湊在她身旁的福王,忽然覺得精神一振,鼻尖好似聞見了沁人心脾的芬芳,他吃驚地搖了搖頭,眼光落在安馨的身上,再也不願離去。

來找安馨救命,是李公公的主意。

他甘願橫穿半個萊江北岸,非要找到安馨,跟她一起逃命,不僅是想要活命,更想要跟安馨一起歷經生死。

五次被襲,生死之間,他只有一個念想:他就算要死,也要跟她死在一起。誰讓她恰好要回盛京城,誰讓他有機會遇見她?!

他都要死了,總要滿足自己最後的心願。

福王出神地看著安馨,怎麼也看不夠。

兩年多過去了,安馨比以前更好看了!她比他王府中所有的女子都好看,不,他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好看,!

可惜了,當初在春暉樓中,他武功低微,一著不慎,被她點住了穴道,錯失了跟她的姻緣。

福王伸出胳膊支起下巴,痴痴地看著安馨:唉,他這輩子,最多只能隔著這樣的距離凝望她了。他沒有忘記他成親了,他連肖想她的權利都沒有了。

他很明白,縱然他身為王爺,可他跟她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安馨身上若有似無的威勢比李公公更強,她伸伸手指頭說不定就能戳死他。

他不敢激怒她,他還不想死!

安馨沒有理會近在咫尺的福王。她一縷現代神魂穿越,難道還會怕人偷看?再說,她都易容了,滿臉的麻子裡,她就不信了,福王還能看出她原來的樣子?

她閉上眼睛,輕易抵擋住這等不痛不癢的審視。

安馨早就確定了,沒有其他人幫忙,單獨對上福王,十個福王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分分鐘能用武力鎮壓福王。

這種弱雞騷包男子,只敢趁她練功,小心偷看她,不足為患。

安馨放開神識,從近及遠開始查探。

後面的車廂裡,一大半的位置堆放著行李,靠門邊的位置,一男一女面對面曲腿坐著,兩人都穿著孝服,紅腫著眼睛,女子有氣無力地趴在蜷曲膝蓋上。

此刻她正好抬起頭來,低聲抱怨道:“哥,我們回去奔喪,你作甚要帶上兩個陌生人?還把我們的馬車,讓給他們坐?”

瘦弱的男子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壓低聲音不答反問道:“你想不想給爹報仇?”

“想!”十三四歲模樣的女子,稍微抬起頭來,毫不猶豫地答應道:“他們跟著我們回去,是要出手給爹爹報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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