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聲音問道:“這是你爹給你的?”

“不是。”彭靈玉將他的神情變化看在眼中,趕緊分辨道:“這是青衣門荼晶瑩長老拿來的秘籍,我抄了一份送給我爹,這是正本。”

“荼長老特意跟我說了,讓我想辦法把這本小冊子給你。”

“她說先有飛靈峰中的情分,後又見過你追查‘噬人散’,青衣門認定你絕非池中物,青衣門願意追隨你,為你效犬馬之勞。”

辛嘯天的眼光直愣愣地看著那枚印章,心中翻騰起驚濤駭浪,一時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彭靈玉誤會了他的表情,以為她代他收下小冊子,讓他心中不快。她生怕辛嘯天怪她自作主張,一刻不停地解釋了下去:

“是荼晶瑩找上了門來,我才知曉,先前奚美鳳先前把荼晶瑩驅除出門派,奈何荼晶瑩勢大,奚美鳳掌控不了青衣門。無奈之下,奚美鳳妥協,讓荼晶瑩重會青衣門成為長老。”

“如今,奚美鳳常年閉關修行,青衣門的事務都是荼晶瑩在掌管。”

“青衣門的投誠我並沒有替你答應下來。”

“你一直沒來天京城,我以此為推脫,荼晶瑩也不以為意,從來沒有催促過我,只讓我把秘籍給你,說你看過了就會明白青衣門的誠意。”

“你若是不想收下青衣門,我自去跟荼長老推卻了便是。”說完,彭靈玉伸手想要拿回小冊子。

辛嘯天比她的速度更快,他拿起小冊子直接收進胸前的暗袋,然後端起酒杯,歡喜地笑道:“這份重禮我手下了,彭師妹辛苦了,這杯酒我敬你!”

喜色在彭靈玉臉上漫延開來,她為他做了這麼多,當得起他這杯酒,她爽快地端起酒杯,“我跟辛師兄在飛靈峰一起歷險,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我爹既然讓我來幫你,我便當成是自己的事情,盡力而為。”

“我只願對辛師兄有所助益,成全了辛師兄的雄圖偉業。我先幹為敬!”彭靈玉舉起酒杯一干而盡,將杯底亮在了辛嘯天的面前。

辛嘯天心中熨帖,有彭靈玉這樣的解語花,真心誠意的佩服他,他總算從意想不到的打擊中走了出來。

他仰頭一口幹了杯中酒,‘啪’一聲放下酒杯,對著彭靈玉笑若春風拂面,“這本秘籍我會仔細看看,不能辜負了青衣門的一片誠心。”

“這幾日,除了去西勝街看店鋪,你替我費心安排一下:讓你庶兄來見我,我要見荼長老。對了,我還想要瞧瞧你先前說的那三家的閨秀。”

“這些都不是容易的事情,你爭取在半月之內,全部安排妥當。”說罷,辛嘯天站起身來,風度翩翩地對著彭靈玉溫柔地笑道:“有勞彭師妹了。”

彭靈玉站起身來,色若春曉,心滿意足地答應道:“辛師兄放心,等我安排妥當了,再跟你仔細稟報。”

她對著端著酒壺,剛剛走上假山的玲瓏吩咐道:“玲瓏,辛師兄醉了,你送辛師兄回去清月閣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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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喜出望外,飛快地答應一聲,上前兩步把手中酒壺放在桌上,隨手取下一盞燈籠照明,嬌俏地對著辛嘯天笑了笑,伸手扶住辛嘯天,依偎在辛嘯天身旁,開心地走了。

彭靈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重新落座在圓凳上,無聲地笑了起來。

成了!

從今往後,她便是辛嘯天在天京城內的大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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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馨跟南宮翎接連兩日揹著人,在遠離天鷹宗兩百裡左右的地方,暢快地用飛劍比試了兩日,獲益甚多,意猶未盡。

到了第三日,她計算著金燕子午膳前該要到了,用過了早膳便去正院跟甘興商量,帶著阿圓和徐媽媽,香蓮,提前搬去了天涯峰。

這兩日,甘興暗中教會了徐媽媽和香蓮該如何留意阿圓,他叮囑安馨,讓阿圓多跟曾經熟悉的人在一起,更容易發現她有何不妥。

白穎帶著她們住進了甲字三號院子。

甲字三號院子比安馨曾經住過的甲字十五號院子要大,正房有七間,東廂是練功房,西廂是客房,院子裡有一株茂盛的金銀花,枝幹挺拔向上,藤蔓蔓延到倒座間的屋頂上,開出了金銀兩色的花朵,香氣怡人。

安馨很滿意。

清風居的正院裡也有一株金銀花,師父最喜歡坐在廊下的搖椅上,聞著花香,看滿院子的金蓮盛放。

這裡沒有金蓮,能有一株金銀花,也算勉強過得去了。

安馨的儲物袋裡有金燕子慣用的物事,她送走了白穎,帶著香蓮先給金燕子佈置屋子,讓徐媽媽去後罩房安置阿圓。

阿圓,不,百里雯一見著後罩房中簡單的一床,一櫃,一桌,一椅的擺設,心都涼了半截。

她在甘瀾院的正房中住了兩日,還沒能適應從百里家族的天之嬌女,變成一個半痴傻侍女,對徐媽媽給她講過的規矩,渾然沒有放在心上。

要到此刻看見了尋常侍女的棲身之處,如同遭遇當頭棒喝,方才醒過了神來。她一時間悲從中來,她乾脆地倒在床上,裝起病來。

百里雯並不知曉,阿圓的身體強壯如牛,等閒病痛根本阻止不了阿圓好動的性子,她一臥床不起,徐媽媽輕易地察覺了蹊蹺。

她們剛剛從甘瀾院出來,甘長老分明說過,除了額頭上的外傷,需要按時換藥,其他的並無大礙,怎麼忽然就一病不起了?

徐媽媽不敢大意,趕緊請白穎找了煉藥堂的大夫過來診病,大夫病沒有開出藥方,只吩咐按時給阿圓的左額頭上的傷口換藥便是。

徐媽媽見阿圓並無大礙,任由她在後罩房裡養傷,讓她不要隨意亂走。便跟著安馨下山,一起接著金燕子來了甲字三號院子。

牛軻廉比其他人都想念阿圓,剛進了院子,對連聲問道:“阿圓在哪裡?她傷好了嗎?她怎麼不出來跟我玩?”

嗯,安馨再次確定了,對牛軻廉而言,沒有什麼比玩更重要了。

她轉頭看向徐媽媽,徐媽媽輕緩地笑了,“阿圓摔破了額頭,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小牛牛你先不要找阿圓玩,等她病好了再來找你玩好了。”

牛軻廉看了眼金燕子和安馨,扁了扁嘴巴沒敢哭出聲來。

金燕子一見牛軻廉隱忍憋屈的樣子,一下子就心軟了,到底是剛到四歲的孩子,一下子沒有了玩伴著實可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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