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行在馬車後面的徐媽媽哈哈笑了起來,她驅馬來到安馨的車窗旁:“姑娘,阿圓的性子都快跑野了,待晚上歇息的時候,你好生說說她。”

安馨也笑了,那是,再由得阿圓這麼跑下去,且不說路邊的野花有多少要遭殃,日後等回了飛雲門,清風居都要關不住她了。

徐媽媽自告奮勇,“我跟上去看看,姑娘也歇一歇,要不也出來騎馬兜一圈散散心。”

“不用了,”安馨笑道:“等我把功課做完,再帶著牛軻廉騎馬出去玩。“

徐媽媽沒有強求,安馨的功課向來極重,姑娘又是個半點不肯敷衍的,定要做好了才肯罷休。

她縱馬前行,追著阿圓去了。

半個時辰過去,阿圓沒有回來,連徐媽媽也沒見了人影。

安馨察覺到不對,她沒有驚動金燕子,飛身出了馬車,縱身上了車頂,從車頂上解下綁在頂上的韁繩,躍上馬背縱馬向前奔去。

金燕子察覺到了動靜,在安馨飛奔過窗戶前提聲問了一句:“你要去哪?”

安馨笑著答應一聲,“師父,我去透透氣,到前面等你去了。”不用金燕子多吩咐,自有十來個護衛跟在安馨的身後衝了出去。

牛軻廉聽見了聲音,抬起頭眼巴巴地看向金燕子。金燕子低下頭,輕言細語地哄著他:“把今日交的口訣再背一遍,背好了,我就讓你跟你師父出去玩。”

牛軻廉眼睛一亮,朗聲背誦道:“行氣之道,乃是內力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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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奔中的安馨饒是心神不定,也被牛軻廉奶聲奶氣的背誦聲逗笑了,他還這麼小,哪裡懂得什麼行氣之道,師父也太心急了些。

她帶著人策馬飛奔了二十來裡,看見了阿圓的坐騎往回奔來,馬背上卻沒有人。

安馨心知有異。

那馬兒頗通人性,見著安馨帶著人趕來,主動調轉馬頭,向著來路奔去。

安馨救人心切,快馬加鞭,跟在阿圓的坐騎後面,又趕了十來裡路,在路邊上的草地上,看見了徐媽媽和阿圓。

徐媽媽聽見馬蹄聲,回頭望見安馨,提聲對安馨招呼道:“姑娘,阿圓墜馬磕破了腦袋,血流不止。我身上沒有帶傷藥,只能按住她的額頭,讓坐騎回去報信。”

“我剛才捏過她身上的骨頭了,天幸沒有摔斷骨頭。我來的時候,阿圓已經暈過去了,幸虧沒有受多大的罪。”

徐媽媽幾句話就說明白了來龍去脈,讓安馨稍稍安了心。

她飛身下馬,幾步飛掠過來,只見徐媽媽坐在地上,阿圓的頭枕在徐媽媽的腿上,徐媽媽捂著阿圓額頭上的右手,滿手都是鮮血,殷紅的鮮血順著她手的指頭滴落在她暗青色的裙子上,染紅了一大片。

很顯然,傷口的鮮血還沒有止住。

安馨從儲物袋中刷出止血的藥瓶,擰開瓶塞,對著徐媽媽問道:“她的傷口乾淨嗎?”

“不乾淨。”徐媽媽沉聲答應道:“我急著止血,沒法顧上其他。”

安馨心中有數了。

她收起藥瓶,重新刷出涼白開,跟徐媽媽配合著先清理乾淨阿圓額頭上的髒東西,才對著血流不止的傷口,一股腦把一小瓶裡止血藥倒在了傷口上。

阿圓的傷口在左額上,長度有四寸多,傷口的皮肉翻卷過來,傷口又深又長。好在,飛雲門的止血藥神效無比,很快就止住了血。

她們兩人剛剛忙完,金燕子的車隊也趕到了。

見著包紮好的阿圓,下車檢視過了那塊把阿圓撞得頭破血流的小石頭,金燕子淡定地指揮大家把阿圓抬上馬車,車隊繼續前進。

沒人把這個小插曲看得太重。阿圓好動,磕磕碰碰是常事,比這個更重的傷她都受過,傷養好了也就過去了。

誰也沒想到阿圓始終暈迷不醒,到了半夜的時候,阿圓開始嘟嘟囔囔說起了胡話,一發不可收拾。

天亮的的時候,徐媽媽來報,阿圓傷口沒有紅腫,人也沒有發燒,可就是昏迷不醒,輾轉反側,聽不清她在咕噥什麼。

金燕子和安馨一起去看過一回,金燕子給阿圓施針,也沒能讓阿圓清醒過來。安馨當機立斷自告奮勇:“師父,我用‘直升機’先送阿圓去天鷹宗。”

金燕子沒有猶豫,“行,你帶著徐媽媽和香蓮一起去,我先給龔堂主和湯堂主傳信,讓他們派人接著你們。”

一行人把阿圓抬上馬車,一路到了官道上沒有人煙的地方,安馨放出新型‘直升機’,帶著阿圓,徐媽媽和香蓮三人起飛了。

還有三天車隊就能趕到天鷹宗,以‘直升機’的速度,她們一天就能趕到了。

徐媽媽和香蓮是第一次坐‘直升機’,新奇得不得了,爬著窗外貪婪地看著飛掠而過的景色。

香蓮撫著胸口低聲輕嘆道:“總聽童堂主感慨姑娘是不世之才,今天總管是見識過了。這等讓人飛起來的法子,姑娘是怎麼想到的!”

安馨不欲居功,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小時候,我不是玩過竹蜻蜓嗎?這個就是超大的竹蜻蜓了。”

“是,姑娘說得對!”徐媽媽與有榮焉,“小時候玩過竹蜻蜓的人不知凡幾,偏生姑娘能想出讓竹蜻蜓飛起來帶人,這裡沒有旁人,我們很該驕傲一下。”

她家姑娘低調得很,向來不喜歡爭功。

這是沒有爹孃護著,師太護短卻又病弱得厲害,姑娘心疼師太,凡事都不敢出頭,生怕闖下了禍事,勞累了師父,以後沒有人護著她。

姑娘就是太懂事了。

多虧師太有救了,姑娘憋屈的日子總算要到頭了,要不是阿圓,她們連這個也坐不上。

徐媽媽感慨地笑道:“阿圓這是沒醒了,她要是醒了,只怕要興奮地跳腳把這‘直升機’給跳下去。等她醒了誰也別說漏了嘴,勾起她的性子來。”

安馨看向阿圓,阿圓躺在躺椅上,臉色紅潤,神態逐漸平靜下來,好似睡著了一樣。她也笑了,“行,到時候跟天鷹宗的人說一聲。大家都多盯著點阿圓,不要她驚住了天鷹宗的人,也別讓天鷹宗的人驚住了她。”

徐媽媽和香蓮一齊答應一聲:“是。”

說罷,兩人眼睛又黏在了窗外,外面的景色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安馨失笑了,她挑選著方向,儘量讓‘直升機’穿過田野,河流,山峰,避過了城鎮和村落,讓徐媽媽和香蓮飽覽難得一見的美景。

剛用過了午膳,天空中出現了馴鷹的身影。

安馨暗叫糟糕,馴鷹若是不認識‘直升機’,對著她衝下來,馴鷹自尋死路是小事,機毀人亡是大事。

她趕緊找了最近的一塊空地落下‘直升機’,徑直飛身出去,把馴鷹從空中收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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