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把儲物袋給了她爹,保住了性命,定然也保不住武功。你爹不許我去全家大和卞家哭訴,又沒有不許你去。”

“等會兒你就去他們兩家走一趟,先跟全秀麗和卞長歌哭訴,再跟她們一起去找長輩。他們兩家的長輩指定不能看著你,就這麼廢了一身的武功。”

一身武功?

辛雨苦笑起來,她先天二境的武功,能被他們看在眼中嗎?

辛雨無奈地低聲問道:“娘,全秀麗和卞長歌,她們倆的武功也長進了吧,她們到什麼境界了?”

谷娘子不太確定,“先天四境還是先天五境,我不太確定,聽說卞長歌要更強些,前些時候打算閉關,也不知有沒有升到先天五境去。”

辛雨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給她爹丟臉了,她爹不會讓她娘去求人,更不會允許她出去丟人,

她抬手讓水浸溼臉龐,不讓谷娘子察覺她在流淚,低聲懇求道:“娘,我不想去折騰了。要真沒有了武功,我寧願去飛傳峰,去傳功堂重頭開始修習武功。”

“我正好可以修習《飛鴻劍法》。清風居安馨比我還小,《飛鴻劍法》能修到先天下七境,我爹比金長老武功更高,有我爹在,我的進益也不會她慢多少。先前我武功不行,說不定就是功法沒有選好。”

谷娘子的手頓了頓,遲疑了片刻,不放心地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重頭修習極其艱難,旁人的眼光先不說了,你吃得下那份苦頭?”

“嗯。”辛雨平凡到難看的臉龐上,黯然閃過一抹失落,“吃不下也得吃,沒有其他的出路了。”

“我爹是先天長老,我是他的女兒,總要有一個女兒替他爭氣,娘才能挺直了腰板做人。”

谷娘子的手忽然就輕緩了起來,“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出路。咱們孃兒倆一起出山去,咱不修這勞什子的武功了,有你爹在,你想要嫁你四師兄,也不是嫁不到,我去跟你爹說去。”

“娘!”辛雨著急了,“你不要著急啊!武功我要修,師兄我也要嫁,等我讓我爹刮目相看了,你再跟他提起不遲。”

“我爹這會兒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面,如今跟他說了,也不過是白說。”

她娘還不知辛嘯天是個白眼狼,早就對她娘小時候對他不好,懷恨在心,她娘對她爹的救命之恩要用在刀刃上,平日裡掛在嘴邊,多少恩情天長日久也單薄了。

她還想要嫁給辛嘯天,不是她還有多喜歡他,不,她還是喜歡他,她更喜歡她爹處心積慮為辛嘯天謀劃的權勢。

她才是她爹的親身女兒,辛嘯天就是她爹手中的工具,等辛嘯天功成名就,她理所應當地應該站在辛嘯天的身旁,享有她爹必然會留傳給她的功勞。

她不著急,她等得起。

她跟著她爹輾轉東西南北,為辛嘯天拿到了那麼多的財富,以後她一樣一樣的都要想辦法拿回來。

外院裡,辛嘯天接著他,他早就讓人替辛茂準備好了膳食,熱水,外院書房內寢房內換上了乾淨的寢具。

辛茂滿意了,他想要先沐浴。

辛嘯天屏退了侍候的弟子,親自給師父洗頭搓背,伺候周全。等辛茂用膳的時候,又陪著辛茂喝了兩杯酒。

師徒二人一通詳談之後,辛茂快刀斬亂麻,第二天就帶著辛雨去了飛雲峰飛寰殿,回稟了高天,領了令牌去了戒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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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後,等辛茂抱著辛雨從戒律堂出來,腰間已經掛上了儲物袋。他沒有讓辛雨回飛遠峰休養,抱著她去了飛傳峰,住進了飛傳峰弟子兩人一間的房間裡。

他拜託傳功堂堂主皮秋陽多加照看辛雨,讓她一邊調養身體,一邊重新開始修習武功。

另一邊,辛嘯天辦事速度極快,已然在五日之內,瞞著谷娘子買好了一棟兩進的院子,添置嶄新的傢俱,買下了一個廚娘,四個內院伺候的丫鬟,和一家五口的僕役。

辛茂回了惜雲院,谷娘子見辛雨沒有跟著一起回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要跟辛茂拼命。辛茂撐開隔音陣法,跟谷娘子說了兩個時辰的話,留下谷娘子一人,獨自去了前院歇息。

第二日中午,用過了午膳,谷娘子紅腫著眼睛,什麼都沒有帶,跟著辛茂依依不捨的出了惜雲院,去了飛來峰山腳下的新院子安置。

傍晚時分,辛茂回了惜雲院,把谷娘子的身份令牌,交給了辛嘯天,讓他代為轉交回長老堂,自己連夜就去了飛龍峰閉關去了。

辛嘯天也沒有耽擱,隔日一大早,先去長老堂替辛茂辦完了事,緊接著就出山去了衛國。

辛茂的差事還沒有完結,暫時沒有先天長老接手,追查‘噬人散’的任務,落到了四個徒弟的頭上。

辛家一連串的事情結束,惜雲院連個瞭解內情的人都找不到了,全家和卞家才獲知了訊息。等兩家的親家一起上門去看谷娘子,谷娘子滿腹的苦水終於找到了傾瀉的地方。

一通哭訴之後,又委屈求全地央求道:“我家夫君向來實誠,哪裡想到會被馮鏗那個老匹夫算計,他跟霍迪國青龍派借個人全都是為了門派著想,哪裡知曉會惹來一身騷。”

“他要不是為了避嫌,非得去求了追繳‘噬人散’的差事,撇清自己,哪裡會出山去?那‘噬人散’是他一個先天一境能夠完成的任務嗎?我也是擔心他太過操勞,才讓三姐兒先佔了儲物袋,也好跟在她爹身旁照顧她。”

谷娘子痛哭流涕,“是我糊塗害了我的三姐兒呀!我這樣的苦心,也只有你們兩個,才能夠明白啊!”

“辛茂娶我的時候,是他自己主動承諾,今生今世只跟我白頭偕老,我不過是要他兌現承諾,怎麼就成了別人口中不依不饒的悍婦,讓他出門處處被人嘲笑?”

“難道非要讓他做一個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人才對嗎?”

她性子好強,從來沒有在親家面前如此沒臉,直抒胸臆過,倒讓全家和卞家的兩個親家覺得她情有可原,特別可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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