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遂甘興奮地叫了起來:“得手了!南宮,你太厲害了!”

沒等他的歡笑聲落下,甚至墜下深淵的野人的哀嚎聲都還響在耳邊,就在他們的眼前,一個剛剛後退兩步的高大野人,忽然停止了動作,昂頭嘶吼了起來:“吼!吼!”

湯遂甘歡喜地叫出了聲來:“野人的眼睛是弱點!射中了,它們無法抵擋!”

幾乎是同時,於廉也叫了起來:“看見了沒有?”

於廉沒想到南宮翎能夠一箭建功,他指著那個不停吼叫的野人,“你們看見了沒有?那野人接替得這麼快,不像是看見聽見,或者是發現頭領死了,倒像是聽了誰的命令,即刻動作起來。”

“那又如何?我們找到了野人的弱點,對付它們就容易了。”湯遂甘高興地對南宮翎說道:“南宮,你再試一次!”

南宮翎一箭建功,於廉也興奮了,“別以為眼睛就是它們的弱點,第二次未必還能射中!”

他從儲物袋中刷出弓箭,張弓搭箭,急聲叫道:“南宮,我們一起再試一試!”

“好。”南宮翎再次張弓搭箭,跟於廉一起射向那新的頭領。

這一次,野人頭領好似有了準備,猛地向前竄去,抬起鋒利的爪子擊飛於廉射出的箭支,南宮翎的射出的箭跟它擦肩而過,落入了深淵。

毫髮無損!

南宮翎提聲喝道:“再來!”

兩人一起再次張弓搭箭,六隻箭支向著野人飛去。

於廉攻向了上中下三路,南宮翎的箭支對準眼睛,心臟和胯下,激射而去。

隔著臨淵大陣,那野人頭領忽然手舞足蹈地狂暴起來,它的兩隻胳膊胡亂地格擋住了前五隻箭支,只有南宮翎射出的最後一隻長箭落後了半息,堪堪穿過它胳膊的空隙,正中它的胸口。

野人的胸**出一蓬血光,它後退一步穩住身形,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野人再次變陣,變成了三人攻擊一個點,身體擊打在臨淵陣法上的速度,眼看就要超過陣法恢復的速度。

臨淵大陣即將支撐不住。

那野人頭領眼見大陣久未攻破,揮手拍斷箭支,暴跳如雷,對著天空咆哮起來。

所有的野人都加快了攻擊的速度,臨淵大陣龜裂開來,忽然從中間露出一個空檔來,空當前的十五只野人衝進陣法,陣法倏忽間重新關閉,依然把其他野人堵在了懸崖邊上。

於廉笑了起來:“有先天四境高手掌控大陣就是不一樣,先前我見過的那兩次,野人只要一換成三人攻擊一點,臨淵大陣就把野人都放進去了。”

南宮翎沒有答話,他試出來了,先前的第一支箭,他在箭尖上帶上了靈氣,才能夠一擊即中,最後一直射中野人心臟的箭支,他用盡先天一境的全力,到底沒能一擊必殺。

野人身上的長毛和皮膚顯然跟人不同。

被他射中的野人行動自如,射中它的箭支越發激起了它的兇性,極寒的天氣,急速把它流出的鮮血凍住,想要讓野人血流不止,力竭而亡都做不到。

難怪要用陣法絞殺,要用小陣來對付野人。

各個樞紐大陣旁的獨立的房屋中,最底層看上去只有幾根柱子支撐,其實柱子上,天花板和地板上都刻有陣法。野人誤入其中,傷口中的血液無法被凍住,這才能讓其血流不止,最終要了它們的性命。

極北殿八樓上,翟永祥,高天和秋鴻毅透過半人高的琉璃窗戶,一邊操控臨淵大陣,一邊留意著放入樞紐陣的野人,被有條不紊地分入十五個小陣,一邊冷靜地留意著南宮翎三人的動靜。

三個先天四境的高手,一心多用,還有閒心閒話。

翟永祥對秋鴻毅說道:“秋老道,你可看清楚了,第一箭若不是僥倖,未必能夠一箭建功。我親眼所見,被射中眼睛的野人,伸出爪子拔箭,一把把眼珠子帶了出來。”

“你猜那野人兇橫到何種程度?居然張開嘴,一口咬住箭支上的眼珠子,大嚼了起來,那嘴邊的血沫子四濺,真是駭人至極,比你天勝境的靈獸強悍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秋鴻毅輕哼一聲,沒有答話,他轉頭看向西邊,南宮翎新晉先天一境,武功不夠看,等他看過了童悅如何對敵,再來駁斥翟老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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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悅沒有去對付臨淵大陣外的野人,在她的‘直升機’下,只有一個放進了樞紐困陣中的野人。其他的野人都被陣法分散開,去了附近的各個小陣,這剩下的一個,是童悅想要居高臨下親身獵殺的。

童悅手中的符紙接連飛出,居高臨下攻擊而去。

她身為飛雲門煉符堂堂主,新晉先天三境的高手,她親手煉製的符紙使將出來威力非同小可。

那個野人的腦袋,脖子,胸口,腹部,腰部,連同四肢都被符紙擊中,一時間,它的身體胡亂地顫動起來,身上的白色的皮毛被燒焦,哀嚎聲沖天而起。

最後一張符紙,從野人的頭頂上直拍下去,野人被擊倒在地上,童悅張弓搭箭,長箭一支支接連向著野人射去,她的目標很明確,對準的是野人的眼睛,脖子,和全身各處的關節的薄弱之處。

野人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躲避著箭支,童悅射出的箭支大半落空,小半射中的,也在野人的翻滾中被折斷,鮮血從野人的身體中流了出來,被厚厚的皮毛阻擋和嚴寒的天氣凍結,自動封閉了傷口。

箭支一停,野人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身來,射中兩隻膝關節的箭支掉落在地上,看上去,童悅密不透風的一輪攻擊,除了讓野人身上多增添幾十處血痕之外,居然沒有讓野人受到重傷。

童悅還不死心,她放棄弓箭,從儲物袋中掏出箭弩,羅志超機警地降下‘直升機’,圍著野人旋轉起來,童悅手中的箭弩,水洩般向著野人射了過去。

那野人怒吼一聲,雙手齊揮,雙腳亂跳,憑藉一身刀劍難入的皮毛,和爪子上鋒利的指甲,徒手對付童悅的攻擊。

‘直升機’飛了一圈,童悅停止了攻擊,那野人雪白的身體上,從上到下佈滿了血痕,卻奇異地仍能站立在地上。

‘吼!’那野人瘋狂地吼叫起來,叫聲沖天而起,越過臨淵大陣傳到了正在外面攻擊大陣的野人耳中,野人的攻擊驟然瘋狂起來。

天機殿中的翟永祥大驚失色,“糟了,野人暴動了!”

他只來得及說這個,攻打臨淵大陣的野人,好似忽然實力大漲,攻擊大陣的力度和速度瞬間提升了兩成,五百多個先天二境以上的野人同時發難,饒是有臨淵大陣,高天和秋鴻毅也突然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兩人的真氣不受控制地被大陣猛地吸了進去。

高天順勢而為,沒有抵抗大陣的吸力,任由大陣抽取體內的真氣,加快引導身旁濃郁的靈氣進入陣法,幫助翟永祥一起頂住壓力。

秋鴻毅卻變了臉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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