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勝境的訊息定然是自己人洩露出去的,莫非暗陣堂堂主蓬綿延的知己就是飛雲門的人?

秋鴻毅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怒視高天和童悅兩人,不管不顧地咆哮起來:“你們誰是蓬綿延的知己,打著知己的名聲,算計天勝境的陣法,真是好手段!”

“切!”童悅不以為然地嗤笑起來:“天勝境女子莫名奇妙,齊刷刷活不過三十五歲,天勝境早已聲名狼藉,被人懷疑是受了詛咒。”

“怎麼?大祭司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還不曾聽聞過?”

“好容易出了個好消息,大祭司是不想要此等訊息廣為流傳,恨不得暗黑森林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眾人生怕避之不及,也好讓秋家繼續一家獨大,任意行事為所欲為?”

童悅轉頭看向婁銳,“婁堂主,你也別說我們沒給你機會,你若是能夠做主,可以跟我們說下去。這一次要再談不下去,可別怪我們兩派以後再不認同根同源的淵源,要任由天勝境自生自滅。”

這是兩派對天勝境的最後攤牌。

秋鴻毅心中暴怒,他們兩派早已撇開天勝境連在了一起,只有他還矇在鼓裡。

婁銳哪裡好自作主張跟兩派會談,他自知機會難得,趕緊伸手點開秋鴻毅穴道,特意多叮囑了一句:“大祭司,好說好商量。”

秋鴻毅重重地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再跟童悅嗆聲,坐在了秋敏捷安放好的圓凳上。

婁銳在秋鴻毅身旁坐下,端起茶杯,潤了潤喉嚨,輕緩地用傳音入密說了起來:“天勝境死亡的婦人逐年增多,是在安馨孃親遇害之後。十年來,不管武功境界如何,三十五歲以上的婦人無一倖免,就連我們的家人也並無例外。”

“其中的緣由究竟是什麼,天勝境不得而知,結果卻是顯而易見。”

“原本十年之內,不能血祭封印靈獸通道,天勝境三十五歲以上的男子也會步上婦人們的後塵,我們並不打算跟你們分說。這是天勝境的事情,天勝境自會解決,天勝境的手段,也不是誰都能接受。”

“可是,大祭祀臺被毀了。”

“血祭封印靈獸通道,沒有了大祭祀臺根本無法做到。以天勝境之力,無法在十年之後重建,錯過了血祭封印的時機,最多二十年之後,天勝境將不再有三十五歲以上的男人。”

“你們兩派各自可以各自計議,天勝境只剩下三十五歲以下的人,還能不能夠抵擋住靈獸的攻擊?若是不能,這個世間還能不能得以存留?”

“祭祀堂的占卜結果是,若是不能重建大祭祀臺,從今往後,頂多三十年,這個世間會變成靈獸的世界,所有人都會變成靈獸的食物。”

“你們可以質疑天勝境的預言,天勝境卻不能不管這等禍患。天勝境眼看這災禍將會來臨,不得不放下臉面,向你們兩派求助。”

“天勝境對安馨窮追不捨,不是想要跟飛雲門為敵,更不是要害了安馨,天勝境是想要請安馨去做客,教會天勝境的弟子祭祀堂的秘技。”

“南宮長老親眼所見,安馨以一人之力,能在舒家部落能滅殺二十萬靈獸,這等威力無可匹敵!”

“事關天勝境的存亡,小輩們不擇手段,想要把她留在天勝境,也是沉不住氣,想要拯救天勝境,維護世間安寧。”

“天勝境情非得已,可我們都不願意看見的事情,到底是已然發生了,天勝境戒律堂不是吃素的,該罰的都罰了!秋家九個小輩,一死,三個被廢除武功,處罰不算不重,懲罰不算不公。”

婁銳掃視面前的四人,“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壞消息,暗陣堂原堂主蓬綿延在天勝境外有一個知己,相識多年卻不知名姓究竟,三個部落的靈獸防護大陣的圖紙,早已流傳到這個知己的手中。”

“暗黑森林和這個世間的安危,絕不能交到一個不知根底的人手上。天勝境還打算重修三個部落的陣法,這兩件事情一遠一近,全都壓在天勝境的頭上,實在難以兼顧。”

“這次邀你們前來,不僅是求助,也是通報訊息,讓大家早有成算。我們三派三千年的聯盟,不能因為小輩們的折騰,就此斷絕在我們手中。”

長長的一段話說下來,婁銳口乾舌燥,他端起冷掉的茶水喝掉,等著其他兩派拿出個章法來。

飛雲門和天鷹宗四個先天高手,一邊聽婁銳說話,一邊用傳音入密商議。秋鴻毅不耐煩高天和翟永祥兩人,當著他的面用傳音入密說話,“有什麼話,你們當面說清楚。”

童悅很不喜歡秋鴻毅目中無人的囂張,真是半點求人相助的自覺也沒有,真當是可以用天勝境的危機威脅拿捏他們兩派了。

她駭然而笑,“秋大祭司倒是寬以待己,嚴於律人。”

“要不是你們縱容門下弟子,悍然劫殺我飛雲門弟子,何至於失道寡助?讓我們信不過你們,當面揹著你們商議,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可嘆你們秋家多番算計,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馨在這裡受傷昏迷,前幾日終於醒來,別說是天勝境的秘技,連她自幼修習的武功都記不清楚了。”

“她不是攸關天勝境的生死存亡嗎?你們前赴後繼,不計後果出手要害她,如今終於害得她重病了,抵擋不住靈獸的威脅,天勝境覆滅都是自作自受。”

這話讓秋鴻毅差點又暴跳起來,婁銳趕緊拉住了秋鴻毅的胳膊。

秋家小輩做錯了事,清風居護短,童悅心中的一口惡氣總要讓她發洩出來,他們有言在先,秋鴻毅要是再發火,兩派正好拂袖而去,再不管天勝境死活,豈不白來一趟?

秋鴻毅瞪了婁銳一眼,他悻悻地甩開婁銳的手,冷冷地哼了哼,轉過頭不再理會童悅。

童悅見秋鴻毅還不服氣,繼續說了下去,“不就是三十五歲以上的男人要死光嗎?女人死光的時候,沒見你們著急想辦法用大祭祀臺救人,輪到自己了就非要重建。”

“飛雲門既炸了天勝境的大祭祀臺以示懲罰,就沒有再幫助天勝境重建的道理。我們若是出手,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飛雲門理虧,飛雲門處事可從來沒有理虧過!”

“況且,天勝境不是又有活過三十五歲的女人了嗎?天勝境祭祀堂的占卜未必就是對的,大祭祀臺未必需要重建!你們藉機興師動眾,不過是想要訛詐我們兩派。”

“再說了,你們人手不夠,大可以放外面的人進去討生活,外面想要進暗黑森林的人多了,想要活出命來,不就能一起抵擋住靈獸了?”

婁銳點了點頭,“童堂主說得是,確實可以放人進暗黑森林。”

“可惜時日緊迫,修建大祭祀臺最棘手的又是其中的陣法,外面的人再多也不當用,無法解除天勝境的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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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非要讓飛雲門和天鷹宗煉陣堂的弟子,出手幫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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