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鑽心的疼。
週末從廢墟中站了起來,搓著手腕,疼的齜牙咧嘴。
他是殭屍,
非人,非妖,非鬼,不在三界中,跳出六道外,所以受到佛珠的一擊,並不會被打入無間地獄。
但是真的好痛。
手腕上的暗紅色鱗甲逐漸隱退,露出灼燒焦黑的慘烈傷口。要不是剛才週末在最關鍵時刻將手腕位置怪物化,身體受到的傷害絕對不只這麼輕。
半空中,
白素貞正騎著小青跟法海戰作一團,
強大的法力跟澎湃的妖力直攪得天地色變,日月無光。
底下的江水在強大力量的牽引下,
變得更加的狂躁,更加的兇險,更加的不受控制。
這不是個好兆頭,
一旦江水沖垮江堤,附近的大地就會被滔天的洪水淹沒吞噬,到時候絕對又是一場生靈塗炭,哀嚎遍野的大災難。
可是,
戰的正酣的法海跟白素貞又哪裡顧的了這麼多。
神仙打架,
凡人遭殃。
當倆個巨人激烈戰鬥的時候,哪裡會在乎腳下的螞蟻會不會受傷害呢。
我佛慈悲,救苦救難,
其實那只不過是強者對於弱小的施捨跟憐憫罷了。
而當這個強者自己都自顧不暇之時,又怎麼可能會在乎凡夫俗子的死活呢。
白素貞雖有機緣,實力倍增,但依舊不是法海的對手,幾番交手之下,哪怕有小青在一旁協助,都討不了半點好處,反而被一點點逼入下風。
法海太強了,
在這個位面裡,他就是主角,他就是天命之子。
但是週末偏偏要逆天而行,奪了法海的氣運,滅了法海的生機。
“吼————”
一聲震天的屍吼,蒼穹震動。
背後的金山寺內出現動靜,一群和尚從佛寺裡面走了出來。
和尚數量不少,數百之多,
但卻涇渭分明。
少數的和尚押解著多數的和尚,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
少數和尚表情渾噩呆滯,舉止僵硬,眼神中卻散發著嗜血暴虐的兇光。
多數和尚表情悲苦惶恐,動作驚慌,眼神中流露出害怕而又恐懼的目光。
金山寺裡的和尚傾巢而出,
也引起了半空中跟白素貞鬥法的法海的注意力。
看到其中那些和尚臉上的表情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法海瞳孔一縮,氣勢張狂。
“你….你…..你怎麼敢如此。”
心裡的憤怒讓一向高冷驕傲的法海當即失了態,慌了神。
週末抬頭仰望著渾身顫抖的法海,冷笑道:“當你把我抓到金山寺的那一刻起,就該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後果,說到底,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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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普通的僧人,身上沒有半點法力跟道行,你竟然對這群手無寸鐵的普通僧人下手,卑鄙無恥。”法海憤怒的咆哮道。
聞言,
週末翻了翻白眼。
“我可是一頭天地不容,邪惡冷血的殭屍,咬人吸血製造後裔不是很正常嗎?那裡無恥,那裡卑鄙了。”
法海頓時啞口無言,面色憋的青紫。
“你還有沒有一點強者的尊嚴跟氣度。”
聽到法海的話後,週末嗤之以鼻的指了指遠方。
“睜開你的天眼看看人間吧,江水漫堤,肆虐大地,多少人類生靈被洪水吞噬,多少房屋家園被江水淹沒。為了自己的私心跟私慾,就枉顧人命,禍及無辜。這就是你們佛家的慈悲,這就是你們佛家的憐恤,跟我談強者的尊嚴跟氣度,你也配!!!”
週末的話猶如晨鐘暮鼓,給了法海一個當頭棒喝,也讓他從殺意跟魔性中清醒了過來。
開啟天眼,
望向人間大地。
洪災肆虐,人間遭殃,生靈塗炭,滿目瘡痍。
此一幕讓法海徹底的錯亂,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明明是救苦救難,替天行道的人間佛子,為什麼就變成了為禍蒼生,罪孽深重的地獄邪魔。
“不,不,這不是我做的,是你們,是你這頭殭屍,是你這只蛇妖,你們才是為禍蒼生的,罪孽深重的地獄邪魔。”
法海那俊美高冷的臉突然變得猙獰扭曲,祥和慈悲的法力也變得狂躁暴虐,遮天蔽日的袈裟彷彿變得更加的血紅了。
一念成佛,
一念成魔,
佛魔本是一體。
在週末的不斷刺激之下,法海心裡的魔性徹底吞噬了佛性,也讓法海從人間佛子墮落成了地獄惡魔。
“相公,法海怎麼變成這樣了?”
白素貞從小青的腦袋上跳了下來,問週末道。
週末笑著回答道:“法海找回了本我,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我們應該恭喜他。”
白素貞:“……..”
相公你似不似當我傻,法海明明是入魔了好不。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白素貞當然不會去質疑相公的話,她又不是真的傻。
“娘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週末問道。
白素貞好奇道:“相公請說。”
“洗白弱三分,黑化強三倍。”
白素貞:“…….”
“那相公你為什麼還要刺激法海黑化呢?”白素貞問道。
週末露出苦笑:“我的本意是打擊他心態,削弱他的實力的,鬼知道他娘的竟然黑化了,可能法海的本性就是黑的吧。”
白素貞無語道:“那我們現在是打還是逃?”
“當然是打,入魔又怎麼樣,黑化又怎麼樣,我們夫妻聯手,無所畏懼。”週末霸氣無雙的說道。
“還有我。”化為人形的小青插嘴道。
既然已經決定嫁給姐夫了,那麼有些東西就必須要為自己爭取,不能讓自己在姐夫心裡沒有存在感。
“得得得….還有你。”週末嘴角抽搐的敷衍道。
小青嘻嘻一笑,戰意立馬就燃燒起來了。
“你們都得死,都得死。本座要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天上傳來法海那憤怒而又癲狂的咆哮,強大的殺意跟恐怖的魔性再次催動血紅色的袈裟,遮天蔽日,鋪天蓋地。
法海變得更強了,
而且不但沒有了佛性,就連人性都失去了。
現在的他,
只剩下無情無義,冷血暴虐的魔性。
週末抬頭看著那連綿幾百裡的漫天紅色袈裟,還有那彷彿要把整片天地都要顛覆的恐怖氣勢,臉上卻毫無畏懼害怕之色。
“我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是你今天必須得死。”
隨著週末的話音剛落,一片片暗紅色的鱗甲逐漸覆蓋住他的肌膚,然後飛快的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