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我選擇.......合作愉快！”
燦爛的笑容下，是一顆無奈的心。
其實莫德里安選擇的餘地本就不多，當他踏入房間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某些東西。
系統任務的釋出則強制讓他不得不捲入這場王權之爭。
“明智的選擇。”蓋伊輕輕點頭，沉聲說道，莫德里安的神情改變他看眼裡，雖然不清楚是因為什麼讓對方改變主意，但有著這番承諾，至少算是不枉此途。
相對來說，他所看重的並不是莫德里安本人（實力方面），而是站在隱藏在幕後的人，擊潰神明意識體的恐怖強者。
“腐朽的王國，是時候該迎來改變，而我會不負眾望！”
“當然，我很相信蓋伊殿下的實力，只是...........”莫德里安微微停頓，眼神掠過拉斐爾伯爵和洛克菲勒子爵，淡漠說道。
“僅僅是適當的‘幫助’，似乎顯得我們雙方誠意不足？”
深藍色的幽芒一閃而逝，蓋伊眼神定定的注視著莫德里安，待價而沽？這不符合一位貴族真正的風格，倒是和市儈的商人有著相似的銅臭味道。
“你想要什麼？”
莫德里安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蓋伊，不愧是曾經的天之驕子，言語之間就做出選擇，亦或是這次王權之爭似乎真的要有超乎預料的事情發生。
“要求很簡單，對於你們而言也很容易，我需要金盾和魔法物品，瓦洛蘭領的發展近乎掏空我的家底，我想要更多。”為了能讓兩人更為信服，莫德里安恰到時機的露出貪婪神色。
這次的佈局讓莫德里安看清貴族的虛偽，每一個人都在追求自身的利益，並且保證足夠的後退餘地。
“而相對的，我願意出動足夠的力量為蓋伊殿下處理特殊情況。”
既然已經捲入這場漩渦之中，那麼為什麼不儘量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甚至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底蘊。
莫德里安很清楚現在的境地，哈裡曼家族和大王子殿下看重的是他麾下的強者，是堪稱王牌的精銳重騎兵，至於具體意圖，則還不清楚。
無聲的氣氛繚繞在房間內，黯淡的魔法燈光明滅不定，灑落著寂靜的光輝。
蓋伊默默轉頭，望向拉斐爾伯爵，兩者互相對視一眼，這本就在他們預料之中，都不是傻子，誰會無欲無求的陷入王權漩渦，而現在莫德里安提出的要求，則在消除掉他們內心的不信任，最終兩人同時微微點頭。
“三日之內，我們會把足夠的‘誠意’送到掘沃堡，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諾。”
“放心吧，我以瓦洛蘭領的名義起誓，我會堅守雙方的承諾。”莫德里安微微點頭，這場爾虞我詐的交鋒中，說不好到底誰賺誰虧，遊戲尚未開始，一切都是還未知。
而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積累足夠的力量，來應對暗潮漸起的王權漩渦。
“那麼我就不打擾兩位，宴會的美食和烈酒不錯，我還沒有品嚐夠。”
曾經對於哈裡曼城堡的好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或許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它會讓你永遠記得深刻的教訓。
莫德里安帶起虛假笑容的面具，緩緩離開房間，然後無視掉門口躬身相迎的阿特利管家，帶著波比和古拉加斯走下樓梯。
......................
灰色的斗篷重新遮掩住身形，蓋伊從木椅上站起身來，注視著面前的拉斐爾伯爵。
“此間事了，我該回去了，拉斐爾叔叔，後續的事情麻煩你了。”
拉斐爾伯爵低頭凝視著高腳杯中紅酒，倒映出一張佈滿歲月痕跡的蒼老臉龐，精心打理的銀灰色頭髮垂落肩膀，唯有那雙漆黑的眼眸依舊炯炯有神。
“命運把我們安排在一起，沒有誰會在此刻粗心大意。”
“只是，你別忘記自己的允諾就可以。”
“我不會忘卻。”蓋伊微微笑道，淡淡的深藍光輝浮現，從下往上籠罩住灰色身影，幻滅不定，然後徐徐飄散在黯淡燈光裡，就像是從未出現過般。
紅酒盪漾，濺灑幾滴到褶皺肌膚，染紅潔淨的禮服，像是鮮豔充滿生命氣息的血液。
“有點可惜。”拉斐爾伯爵驀然開口，不知道是在惋惜灑落的紅酒，還是在惋惜某種重要的東西。
“父親，我不明白，什麼要捨棄掉莫德里安？”洛克菲勒開口說道，低沉的聲音裡滿是不解。
家族對於莫德里安的投資從未停止過，瓦洛蘭領能有如今地步，不乏哈裡曼城堡的支援，從而吸引眾多貴族勢力的注意力。
“不，我可沒有放棄掉莫德里安，相反，我依然很看好他的潛力。”拉斐爾伯爵的視線從高腳杯移開，靜靜看著重新出現在宴會中的莫德里安。
“這裡的舞臺太小，他應該踏上更為精彩的舞臺。”
“而現在，王權之爭就是最好的舞臺。”
拉斐爾伯爵當然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是有多麼的令人失望，不過這是他所表現的意義，他太老了，老到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迴歸死神的懷抱。
而他可不想這份投資，不，現在不該說是投資，應該說在賭博，他在賭莫德里安的未來能走到哪一步，為以後的哈裡曼家族鋪路。
如果一旦賭博成功，那麼蘭伯特或許也會帶領哈裡曼家族更上一層樓，至於失敗的結果，在那位依然在世的情況，沒有人會敢清算哈裡曼家族。
所以，他把將來的可能交給蘭伯特，這位天賦很出色的繼承人不會讓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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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貴族家族之所以能延續上千年，是無數代人為之努力的結果，不僅僅是一個天賦出眾者就能成為千年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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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宴會依然處於不溫不火的氛圍，優雅貴族們強撐著微笑，提前預料的事情並沒有在宴會發生，似乎有什麼不知情的意外發生，但宴會的時間還未結束，他們只能在舞池周圍詳細的交流自己掌握的資訊。
而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莫德里安悄然步出宴會，來到哈裡曼城堡前，靜靜地依靠著冰冷城牆，任由凜冬的寒風吹拂臉龐。
“抱歉，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爺爺和父親並沒有和我提前說起過。”蘭伯特神色尷尬的站在身後，解釋著剛剛事情。
“不用感到抱歉，我很理解，這不是你的錯。”冷冽的寒風，讓莫德里安清醒一點，躁動的憤怒正在漸漸平息，他在壓制著它們，不讓情緒爆發，留待以後暗地裡慢慢咀嚼。
“現實的殘酷，我們遲早面對，與其讓現實潛移默化的改變我們，不如如此突然的降臨，至少我們會嘗試去改變既定的殘酷命運。”
“如你所說，世界的舞臺很大，我可不想停在這片苦寒之地，或許此次面對的事情，會讓我們更快成長。”
莫德里安轉頭看向蘭伯特，哈裡曼家族的利用確實讓他有些生氣，但是冷靜下來後，他發現一些疑惑。
未來？命運？王權？改變？
或許這次的王權之爭，會有很有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