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蘭塔卻執意要帶著劉巖去見他的老闆,說道:“劉巖兄弟,你不用緊張,我的老闆叫貝爾納多,他對自己人特別好,很照顧的。”

劉巖聽到這個名字,很熟悉,忽然想起來,旅館的老人曾經告訴過他,哥倫亞的四個軍閥,其中一個軍閥的頭頭就叫貝爾納多,他的勢力在這裡排第二,僅次於排第一的桑切斯。

現在聽巴蘭塔說這個老闆還不錯,劉巖決定見一見這個貝爾納多,想看看這裡的軍閥是什麼樣的。

“好吧,巴蘭塔,希望他不要把我當敵人給槍斃了。”劉巖裝作很慫的樣子,縮了縮脖子說道。

“怎麼會呢?我的老闆又不是瘋子,況且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恩人,他會對你另眼相看的!”巴蘭塔摟著劉巖的肩膀,友好的寬慰著他。

巴蘭塔領著劉巖和張霜生朝後面的軍營走去,走了一會,劉巖看到一座最大的營房,從外面的裝修看,也很豪華氣派,門口還有兩個哨兵持槍把守著

劉巖心想,這裡應該就是貝爾納多的營房了,排場還夠大的。

誰知,巴蘭塔卻拉著劉巖兩人向旁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營房走去。

劉巖奇怪的問道:“巴蘭塔,老闆他不在這個營房嗎?”

巴蘭塔用食指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聲說道:“老闆平時不在這裡的,局勢複雜,他必須時刻小心有人暗殺!”

原來是這麼回事,狡兔三窟啊這是,真的是夠狡猾的,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哥倫亞國內的局勢真夠亂的,就連一個軍閥頭子都得如此小心,更何況小老百姓了。

三人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小軍營,門口都無人把守,巴蘭塔走到門前敲了四下門,敲門的節奏有些怪異,應該是一種暗號。

門被開啟,裡面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朝我看了看,見是巴蘭塔,問道:“有什麼事?”

“老闆在休息嗎?我今天剛認識兩個朋友,想給老闆引見。”巴蘭塔對這兩個士兵很客氣,畢竟這是老闆的貼身警衛。

“等一下吧,我問問老闆。”警衛說完,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巴蘭塔覺得在外面面前有點沒面子,朝劉巖尷尬的笑了笑,自我解嘲道:“很嚴的,現在形勢亂,必須要謹慎一些。”

劉巖很理解的笑了笑,點頭道:“這是應該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等了一分多鍾,營房的門被再次開啟,警衛說道:“進來吧,不許帶武器!”

巴蘭塔連忙點頭:“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三人走了進去,警衛員給劉巖和張霜生搜了身,他們身上沒有槍,搜出來兩把軍用短刀。

警衛員沒有把刀拿走,而是還給了兩人,看來,這裡的警衛應該是很自信的,他們不懼怕拿刀的人。

穿過一個狹窄的過道,來到後面的房間,房間裡坐著一個人,五十左右歲,雖然坐著,可也能看出來個子很高,很壯實,頭髮剩的不多了,只有一圈花白的頭髮散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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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夾著根雪茄,雪茄沒有點燃,左手拿著一個打火機,正準備點菸呢。

“老闆,我回來了。

”巴蘭塔恭敬的站在老闆貝爾納多面前,恭敬的說道。

“嗯,聽說下午你們和桑切斯的人交火了?”貝爾納多沒有理劉巖和霜生,只掃了他倆一眼,然後就問起了下午的戰事。

巴蘭塔答道:“桑切斯的人上週丟了一批貨,非說是咱們的人給劫了,所以我們就打了起來。”

“打輸了?”貝爾納多臉色陰沉,啪的一聲,開啟火機,點著了雪茄。

“沒輸,咱們死了一個兄弟,不過對方也死了兩個。”巴蘭塔低著頭說道。

“打死兩個人?誰打死的?”貝爾納多臉上出現了笑容,似乎有點意外。

“是,是我打死的。”巴蘭塔說完,不自覺的看了看劉巖,他知道那是劉巖在暗中搞鬼,可又沒明白劉巖到底是如何幫他的。

“不錯嘛!巴蘭塔,你的身手可進步了不少。”

聽貝爾納多的話,以前巴蘭塔應該不怎麼樣的,劉巖和張霜生心裡也有了數。

“老闆,這兩個朋友救了我的命,如果沒有他們,我可能就死了。”巴蘭塔不失時機的開始介紹劉巖和張霜生。

“噢?他們怎麼救你的?”貝爾納多饒有興趣的看著劉巖和張霜生。

巴蘭塔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不過他把自己狼狽的細節都給美化了,當然,他也把劉巖好好的誇讚了一番。

貝爾納多眯著眼睛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巴蘭塔明白他這個表情的意思,就是對他所說的事半信半疑。

“你叫巖?”貝爾納多盯著劉巖問道。

“是的,貝爾納多先生,認識您很高興!”劉巖禮貌的答道。

“你會醫術嗎?”

“會一些,是我爺爺傳給我的。”劉巖實話實說。

“家傳醫術?了不起!”貝爾納多抽了一口雪茄,吐著菸圈,一張滄桑的面孔隱藏在這煙霧當中,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您過獎了。”

“你來這裡是找朋友?他叫什麼名字?”

“法爾考,他是個漁民。”劉巖又說了一遍,這個謊言對巴蘭塔說過一次,必須要保留下來。

“漁民……可是靠海那片地盤,不是我的,你過去了會有危險的。”貝爾納多緩緩說著。

劉巖露出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我來之前沒想那麼多,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既然你救了巴蘭塔一命,按理說我也應該幫你,可是地盤的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大家的地盤都是劃好的,你明白嗎?”貝爾納多站了起來,搖頭說道,同時讓警衛給三人端來了咖啡,這說明他已經接受了劉巖和霜生,把他們當朋友了。

巴蘭塔見老闆下命令上咖啡,心中高興,朝劉巖偷偷擠了下眼睛。

可劉巖接著貝爾納多說了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老闆,那為什麼不把那塊地盤給打下來呢?”

貝爾納多嘴上的雪茄差點掉地上,他咳了一聲,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啊?說打就打?再說了,也沒有理由。”

“理由嘛,很好找的,只要想打,還怕找

不到藉口嗎?”劉巖幽幽的說了一句,他從小就聽爺爺給他講過【三國演義】,印象極深,那裡面的權謀之術,在劉巖幼小的心靈中曾經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就權謀術來說,美洲這些人的腦子簡直就是蔣幹級別的,簡單的很。

“找藉口?”貝爾納多盯著劉巖的眼睛,希望他接著說下去。

“老闆,您能簡單介紹一下沿海那塊地盤現在歸誰嗎?”劉巖問道。

“好,那我就給你講講,聽說華夏人的腦子都很好使,你可以給我分析分析。”

貝爾納多見多識廣,和其他國家的人打過不少交道,他當然知道,遠在東方的華夏歷史上能人輩出,朝代更迭更是誕生了很多精彩的故事,所以他想要聽劉巖幫他分析一下局勢,也許對他會有幫助呢。

貝爾納多講的和旅館老人講的差不多,但是講的更詳細,而且從他的角度,說了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內部資訊。

靠海的那塊地盤,是弗雷迪的,他是哥倫亞最大軍閥桑切斯的小舅子,但是弗雷迪和桑切斯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據說桑切斯是靠他的老丈人起家的,但是後來靠倒賣 軍火崛起,勢力急速壯大,遠遠超過了老丈人的實力,翅膀硬了,就自立門戶了。

老丈人的勢力被小兒子弗雷迪繼承,也就是桑切斯的小舅子,這兩家雖然源自一家,但多年不怎麼來往。

桑切斯沒有仗著自己勢力大,而吞併小舅子弗雷迪的地盤,兩家相安無事,卻也沒有任何合作。

劉巖聽了,慢慢點頭,原來這裡面還有這層關係,然後他問道:“老闆,那還有一家勢力,是怎麼樣的?”

“還有一家老大叫羅達列加,他的勢力是最小的,但他的地盤靠近厄瓜多這個鄰國,他的後臺是厄瓜多的軍方,所以有恃無恐,沒人去招惹他。”

至此,劉巖徹底明白了這四家軍閥的勢力分佈,還有各自的背景關係。

說完之後,貝爾納多笑著問道:“怎麼樣?你還覺得能說打就打嗎?”

是啊,這四夥勢力各有優勢,其中關係盤綜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就是在平衡階段,互相之間只有一些小打小鬧,不會發生大規模衝突的。

“當然能打了,就看老闆您的魄力了!”劉巖嘴角掛著微笑,意味深長的說。

貝爾納多見劉巖話裡有話,心念一動,指著旁邊的座位說道:“坐下,慢慢說!”

老闆竟然讓劉巖坐下談?巴蘭塔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羨慕的表情,這對於初次見面的人來說,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啊!

貝爾納多和手下見面,基本上就幾分鐘,聊完就讓手下出去,從來不讓手下坐下聊,這是他的規矩,多年以來一直這樣,誰也猜不透他的心。

劉巖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喝了一口咖啡,侃侃而談。

“老闆,弗雷迪和桑切斯雖然常年不來往,可一直相安無事,就說明他們之間預設是同盟了,暫時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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