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彪的家人們都認識佟少,可是不認識劉巖,他們只和佟少打了個招呼,佟少有些著急的說道:“有希望了,我帶了一位名醫來,他應該可以看好尚先生的病!”

尚彪的家人們一愣,然後看了兩眼佟少身後的劉巖,發現劉巖如此年輕,怎麼看都不像是醫生,就疑惑的問道:“佟少,名醫在哪兒呢?”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劉巖,他就是名醫!”佟少大聲介紹著劉巖,恨不得立刻讓劉巖給尚彪看病。

家人卻搖搖頭,說道:“多謝佟少費心了,這幾天我們也沒少找各方高人給老尚看病,可惜都無濟於事,算了,就這樣吧,也別瞎折騰了,折騰來折騰去,老尚更難受。”

他們之所以這樣說,也不完全是因為不相信劉巖,這幾天確實有很多熟人朋友,不乏一些高層人士找來了一些醫術高明的人,可惜都看不好尚彪的病,家人們也都幾近絕望了。

佟少著急的說道:“我這位朋友很厲害的,他曾經治好過好幾個怪病,而且他的醫術是祖傳,你們就讓他試試吧。”

由於佟少心裡著急,所以聲音就越來越大,驚動了躺在裡面臥室裡的尚彪,尚彪在床上正虛弱的閉目養神呢,他聽到了佟少的喊聲後,用微弱的聲音對旁邊的護理人員說道:“讓佟輝進來吧。”

“是。”

護理人員走了出來,對佟少說道:“尚先生讓您進去說話。”

佟少大喜,也不和家人們請示了,直接帶著劉巖走進了臥室,尚彪見佟少和劉巖一起來的,很驚訝,可還是指了指房間裡的兩把椅子,低聲說道:“你們做吧,唉,你們都挺忙的,就別來看我了,反正也就這樣。”

看得出來,尚彪的精神狀態也很差,很頹廢,他自己都喪失了信心。

佟少看到尚彪竟然又瘦了一圈,已經皮包骨頭了,嘆了口氣,說道:“尚先生,我今天才知道,劉總以前也是當過醫生的,而且是祖傳醫術,您讓他給看看吧。”

尚彪看著劉巖,眼神中早已沒有了前些天的囂張乖戾,也沒有了傲慢無禮,代之的是歉意,還有悔恨。

“不用了,能找的人都找了,他們都看不好我的怪病,也許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劉巖,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尚彪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劉巖靠近一點。

劉巖走到床邊,彎下腰,問道:“尚先生,您說吧,我聽著呢。”

“劉巖,你雖然很年輕,可我看得出來,你不是池中之物,以後你不論在生意場,或者其他領域,你都會出人頭地的。我之前對你的所作所為,是我的不對,今天我向你道歉,不過我也知道,我是壓不住你的,你放心,我一會就讓人把你的藥膳館的禁令解開。”尚彪很虛弱,氣息不穩,這一段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劉巖聽了很感動,本來對他的滿腔怨念也都消散無蹤了。

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尚彪也終於恢復了良知,向劉巖道歉了。

“尚先生,這些都是小事,不去管他

了。我先給你看看病吧。”劉巖決定治好他的病,尚彪已經對之前的行為做出了懺悔,看來只有面臨生死,才能夠讓一個人徹底明白事理。

“不用看了!”尚彪輕輕搖著頭,“我的病是怪病,沒有人能治療,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這輩子幹了很多事,有好事,也有壞事,差不多了……”

劉巖見尚彪已經喪失了信心,顯得非常可憐,就把手搭在了尚彪的脈上,微眯著眼睛,假裝給他診脈。

尚彪一看,劉巖的架勢確實很專業,就誇讚道:“沒想到,你還真的學過醫術,難得啊。”

劉巖笑了笑:“都是和我爺爺學的,有時候還挺管用的,尚先生,先不要說話,我試試看。”

“好,那麻煩你了,謝謝!”一向囂張的尚先生,竟然說起了謝謝,可能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聽到他的謝謝了。

劉巖假裝診了脈,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尚先生,你前幾天都做了什麼?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子的?”

尚彪哪裡知道是劉巖給他下的套,嘆口氣說道:“我什麼都沒做啊,吃的喝的,還有每天做的,和以前都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

劉巖思考了一會,說道:“尚先生,我診脈的結果,是你的胸口有悶氣,內臟裡也有濁氣,當然再具體我也說不清,這是我爺爺傳授給我的,用現代的醫學知識是沒法解釋。”

尚彪見劉巖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很認真,不像是在胡扯,心中突然有了一絲希望,上半身抬高了一些,問道:“那,會有治療的方法嗎?”

“我爺爺傳授給我一些氣功,就是運氣來祛除病人體內的濁氣,有時候很有效的,我來試試看吧。”劉巖說著,就伸出了右手,朝尚彪胸口按去。

不過尚彪的臉色卻閃過一絲失望,他聽劉巖所說的這些,印象裡是一些江湖騙子才會說的,所以他覺得劉巖的爺爺應該也是那種江湖人士,根本不會治病的。

劉巖把手放在他的胸口,驅動體內真氣,輸入到尚彪身上,然後用真氣把尚彪體內的病毒一點點逼出了體外。

尚彪閉上了眼睛,任憑劉巖在他身上按著,慢慢的,他感覺到體內有些發熱,之前無力的身體恢復了些氣力,呼吸也有勁了。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劉巖。

劉巖也不說話,繼續輸出著真氣,幾分鐘之後,他把手收了回來,對尚彪說道:“尚先生,你把衣服掀開,自己看看。”

尚彪急忙把病號服前面的釦子解開,露出了排骨一樣的胸膛,赫然發現他胸口處的一大塊皮膚成了黑紫色。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變成這個顏色了?”尚彪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奇怪的問道。

“這是你體內的濁氣,其實就是病毒,被我用氣功逼出來了,不過這只是你體內的一部分病毒,以後我每天都來幫你用氣功祛毒,應該能有所緩解吧。”劉巖儘量用簡單的理論來解釋著。

這時,不僅佟少感到了神奇,尚彪的親戚們

也都圍了過來,他們對劉巖現在是半信半疑,因為現在有太多的騙子,利用一些生物或者化學方面的小伎倆來騙人了,新聞裡經常會報道。

而劉巖不用任何器械,也不用藥物,只憑一隻手就能把毒給逼出來?這更像是武俠小說裡面的場景,太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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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尚彪的親戚,大概五十多歲的一個女人,她走上前用手摸了一下尚彪胸前的紫黑皮膚,好奇的問道:“彪子,疼嗎?”

尚彪搖搖頭:“表姐,不疼,現在身體裡很舒服,比剛才強了一些。”

表姐皺了皺眉頭,又故意的用手指使勁搓了搓,她覺得這個紫黑的顏色是劉巖用特殊方法染上的,可是她搓了好幾下也沒搓下來什麼東西,反倒是搓下來一些泥垢。

尚彪明白她的意思,有點生氣的說道:“表姐,你可別搓了,我好幾天沒洗澡了,你這是在給我搓澡嗎?”

表姐臉一紅,訕訕的嘟囔了一句:“我就是覺得好奇,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顏色了,要不要再去檢查一下,別有什麼其他問題。”

“沒必要,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他不會害我的,再說了,我都這個樣子了,再壞還能壞到那裡去!”

其實,只要長眼睛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尚彪的變化,他目前的狀態比剛才要好的多了,說話的底氣足了,眼神也沒有剛才那樣渙散。

佟少站在一旁,也是長出一口氣,畢竟是他硬著頭皮把劉巖帶來的,也是他強力推薦劉巖給尚彪看病的,如果沒有效果的話,他也會覺得很沒面子。

劉巖拍了拍尚彪的胳膊,說道:“尚先生,你現在需要起來活動一下,我扶你起來。”

他剛說完,剛才那個表姐就大叫起來:“那可不行,你看他現在瘦的,都皮包骨頭了,哪能起來活動呢?這要是出點什麼事,你能負責嗎?”

劉巖一皺眉頭,沒有說話,尚彪真的有點生氣了,他低聲喝道:“表姐,你先出去吧,他這是在給我看病,你就別操心了!”

“你……”表姐被尚彪這一嗓子懟的說不出話來,只好一扭頭,離開了臥室。

佟少和劉巖把尚彪慢慢扶起來,下了床,架著他在地上慢慢走了兩步,尚彪欣喜的發覺,腿上竟然有了一些力氣,不過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天,要獨立行走還是不行,走了幾步之後,他的額頭上就冒了汗,兩人又把他扶到了床上,保持半臥的姿勢。

“尚先生,今天先這樣,我就先回去了,您多休息,一會應該會餓,你喜歡吃什麼都可以,不用忌口。”劉巖叮囑著尚彪。

經劉巖這麼一說,尚彪還真得感到有點餓了,說道:“那我就不留你們了,唉,要不是這場大病,我還真的看不清這麼多事情,就比如那個孫嘯川,以前我對他那麼照顧,他就只看了我一次,然後就再也沒來過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啊,誰是值得交的朋友,只有在這時候才能看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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