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柳浩打來了電話,先是哈哈大笑了幾句,才開口道:“我打聽了下,河鬼已經進縣醫院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劉巖冷笑道:“現代醫學除了打上幾針鎮定劑,我覺得沒其他緩解的方法了。”

“真的這麼厲害嗎?只有你能治好?”柳浩帶著懷疑的語氣。

劉巖道:“除非擁有跟我同樣手法的人才行。”說完後他內心感嘆了下,生死決上的方法明顯已經超越了科學常識,類似於一種武功,但是劉巖又覺得遠不止這麼簡單,他在蔣建國面前展示過,見多識廣的蔣建國說這和道家的修身養氣類似。

縣醫院是沒辦法醫治胡小天的病的,沒幾天,柳浩又打來了電話,胡小天被送去市醫院了,兩個人都樂得不行。

距離滿月還有一段時間,劉巖也沒空去打聽胡小天這兩叔侄的事情,因為市裡農展會已經開始對外招標,蘇韻已經報了名,拿到了門票,現在全體公司上下都在準備農展會的事情,鎮政府黃主任那邊也在準備資料,能不能打出名氣,獲得大量的訂單,就靠這個農展會了。

劉巖帶著趙樹林去了趟鎮政府開會,商討農展會宣傳的事情,這一次鎮政府投入的力度很大,李峰也會過去,而且還拿到了縣裡的一手支援,到時候的名頭就是古興縣草藥雞養殖基地出品,牌面很足。

會議開完,李峰邀請劉巖到辦公室去喝茶,聊了兩句,他就有些發愁地道:“我們派出所被告了你知不知道?”

“啊?什麼情況?”劉巖驚了,這年頭還有人告派出所的,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冤屈啊。

李峰苦笑道:“就是之前在你養殖場投毒的那個,那年輕人放出去後就得了怪病,每天發作幾次,他家長把責任推到派出所去,說怪病是在派出所感染的,要求派出所負責。”

“握草!”劉巖怪叫了一聲,真沒想到有這種臭不要臉的人,果然是有什麼爹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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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於接到起訴書,手機都給摔了,高血壓都犯了。”李峰又是嘆了口氣。

劉巖笑得出聲,碰到這種事情也真是沒辦法。

他思索道:“我估計吧,可能是那個胡賢德指使的,一般人哪裡會把責任推到派出所去,肯定是胡賢德示意的,他要是不開口,那哥胡小天的父母哪敢告咱們派出所,副書記你說對吧?”

李峰點頭:“我覺得也是,胡賢德給的壓力很大。”

“這狗草的,我都不追究他的責任了,派出所也放過他了,他竟然還倒打一耙。”劉巖忍不住罵粗口,不過一想到胡小天現在在受罪,他心裡也很解氣。

“副書記,他們告也告不成吧,這種叫什麼,子虛烏有,是這麼說對吧,扯淡呢。”劉巖發了句牢騷。

李峰道:“我問過老於了,胡小天關的這兩天,好吃好喝招待著,沒有任何人對他怎麼樣,而且縣醫院那邊也來人了,就是主治胡小天病情的那幾個醫生,還請了防疫站的同志過來檢查了下拘留室,沒有發現什麼病毒之類的,責任不在我們這邊。”

“那還怕個毛啊,胡賢

德還能把派出所給拆了不成?”劉巖大笑,不過心裡卻在嘀咕,接胡小天出去的時候,於所長是跟胡小天動了手的,自己也動了手。

李峰呵呵一笑道:“劉巖你還太年輕,這件事情說小就很小,但是要把它搞大也很容易,只要花點錢,請一些無良媒體採訪下,誇大其詞,虛假營銷,整個網路社會都知道這事了,你經常上網就應該知道,跟咱們政府掛鉤的負面 新聞,總是能夠炒作起來,但是到最後,都是一些人心生不滿的惡意行為,每年花在處理造謠輿論的精力可不少啊……”

劉巖聽完愣了下,隨即點頭,他的確年輕了點,經歷的事情少,沒有想到這一層面。

“那現在怎麼辦?”他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派出所已經給了回應了,縣醫院那邊也認為不是我們的責任。”

劉巖道:“那要是胡賢德不滿意,存心要搞事呢?”

李峰面色驟然一冷:“那就看他怎麼做了,可別被抓到把柄。我已經通知過縣公安局那邊,隨時做好回應社會輿論的準備,他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劉巖點了點頭,他很相信政府的辦事能力。

聊了兩句,劉巖離開了鎮政府,他有些不放心,趕緊去了派出所找於所長。

辦公室裡,於所長明顯憔悴了一些,劉巖也有些愧疚,這事的根源是在自己啊。

問候了兩句後,於所長來氣,一拍桌子怒道:“狗草的,老子幹基層這麼多年了,就沒碰過這麼讓我憋屈的事。”

“消消氣……”劉巖安撫了兩句,小聲問道:“雖然責任不在咱們這邊,但那天接胡小天出去的時候,我們都跟胡小天動手了,副書記好像不知道。”

於所長搖頭道:“我哪能跟他說這個啊,這只是一點小摩擦,要是沒什麼大事情,也就過去了,但現在起訴書都到派出所了,我能說嗎?就怕那個胡小天亂起歪心思,拿這事做文章,我免不了要受到些警告處罰。”

劉巖笑道:“所長你放心吧,我會去跟胡賢德聊聊,他可能會賣個面子給我。”

於所長頓時樂了:“你小子的面子能多大啊,也就五萬不到的事,胡賢德這麼有錢能看得上眼?我聽說胡小天那小子可慘了,渾身發癢疼痛,整個身子都撓壞了,兩天下來嗓子都喊啞了,每次發作只能打鎮定劑,這他娘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病,去了市裡也治不好,只能送回縣裡躺著,我看沒個幾十萬這病沒法治。”

“哈哈哈!”劉巖聽得大笑,心裡爽得不行。

“笑毛啊。”

扯了幾句後,劉巖也放心地離開了派出所。

沒過幾天,柳浩又打來了電話,這回是胡賢德要找他。

“看來他家是沒辦法了,到處打聽懂醫術的老中醫,胡賢德想到了你,跟我要你電話,胡小天那小子好慘啊,去了市裡,市裡沒辦法,又送回來了縣裡躺著,每天打鎮定劑,人都打傻了,哈哈……”柳浩在電話裡大笑。

“今天農曆十四,再等等吧,你告訴胡賢德,胡小天的病我能治,他的病我也能治,讓他等等。

柳浩頓時驚訝:“提前跟他攤牌嗎?”

“怕什麼。”

“也是,行,我就跟他說了,讓他自己琢磨去吧。”

“嘿嘿,早的話就今晚,遲點就明晚,他就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了。”劉巖陰笑著。

當夜睡覺,劉巖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隔天醒來後,他才開了機,有個柳浩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條簡訊。

“胡賢德發病了,給我打了電話,我讓他明天帶胡小天來縣城。”

看時間,是凌晨一點多發過來的,劉巖看得好笑,昨晚是十四,月亮還沒徹底圓呢。

“為什麼月亮圓的時候就會發作呢?”劉巖知道怎麼施展“冰骨”,但是卻搞不明白這裡面的道理。

起床收拾了下後,劉巖去了養殖場看了看,半途中柳浩已經打電話過來催了,說胡賢德已經來的路上了。

“靠,我早飯還沒吃呢,讓他等著。”劉巖發了句牢騷,現在主動權是掌握在他的手裡,而且以後也都是,他急什麼啊?

兜了圈養殖場,劉巖才回到張一民家裡,吃過早飯,騎上摩托車就去了鎮裡。

又是等車,劉巖都有些煩躁了,他報了名考駕照,但是連科目一都沒時間去學,張小花都已經在暑假拿到駕照了。

公交車來到了縣城,在萬豪酒樓附近下了車,劉巖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到了側邊的茶店,裡頭柳浩在跟胡賢德喝茶,不過胡賢德沒了原本的幹練,萎靡不振地靠在了躺椅上。

“喲,來了,德爺,你的救命恩人來了。”柳浩看到劉巖進來,眼睛頓時一亮。

“劉老弟啊!”胡賢德噌地一下就爬了起來,他穿著t恤,肌肉繃的很緊,看起來很有震懾力,不過現在他卻跟小職員見到大老闆一樣。

“劉老弟,你真是神啊,連我有病你都知道,快救救我吧,草他娘的,昨晚剛乾了一炮,老子全身發冷,還以為是馬上風,嚇死我了,冷了我一個晚上,天亮了才消停……”胡賢德滿臉菜色,語氣悲催不已。

劉巖坐了下來,嘴角提起:“你猜是怎麼著?”

“我哪知道是怎麼著我,我都不想去醫院看了,柳浩說你能治小天的病,那你也一定能治我的吧。”胡賢德趕緊說道。

劉巖跟柳浩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哈哈大笑了起來,搞得胡賢德一臉懵逼。

“是我做的。”劉巖淡淡說了一句,他也不想嗦,直接當面對質。

“什麼?什麼?你什麼意思?你做的是什麼意思?我跟小天現在這樣是你搞的鬼?”胡賢德表情變化非常生動,先是發愣疑惑,而後震驚,最後也一臉憤怒。

“劉老弟,你說清楚點,我沒明白。”胡賢德沉著一張臉,此時他的表情配合這身材,威懾力就顯露出來了。

“胡小天跟你的病,都是我一手促成的,聽明白了嗎?”劉巖瞟了他一眼。

“我草擬娘……”胡賢德聽明白了,怒吼一聲,左右看了下,抄起一張木椅要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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