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第一天的事算是忙完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他和蘇韻向老人告辭,先回酒店了。

之後劉巖就每天到老人家來一趟,給他做按摩,喂他吃藥,還給他講解了許多中醫方面的知識,告訴他以後如何養生,如何避免呼吸道疾病。

老人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一週的時間,他幾乎就不咳嗽了,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保羅看見父親的病見好,對劉巖更加信任了。

蘇韻有時候會陪劉巖一起到老人家給他治療,有時候就自己到酒店附近轉轉,倒也輕鬆愜意。

半個月後,老人的身體基本上好轉了,一整天都不會咳嗽了,到了醫院做了個全面檢查,之前的病幾乎都好了,只是他多年的煙齡,肺子肯定沒有正常人健康了。

劉巖又去買了兩大包草藥,回來幫他熬制好了藥汁,夠老人喝半個月了,劉巖叮囑保羅每天按時伺候老人服用。

安排好之後,劉巖就和蘇韻告辭離開了,父子倆一直把劉巖送出去很遠,保羅還想要送給劉巖一輛車,劉巖笑著拒絕了。

在櫻國耽擱的時間太多了,劉巖和蘇韻就在剩下的幾個國家走馬觀花,沒發現其他問題,一週之後,兩人就回到了大夏。

黃帆和柳菲到機場迎接他們,劉巖和蘇韻走出來的時候,柳菲笑著說道:“你們說就去玩半個月,現在都一個多月了,是不是流連忘返,樂不思蜀了啊?”

蘇韻拉著柳菲的手,嗔道:“菲菲,你就別揶揄我了,我們有事耽擱了,不然應該可以早回來的。這段時間辛苦你和黃經理了。”

劉巖也說道:“是啊,你們的工作量增加了那麼多,一定給你們加獎金!”

黃帆笑道:“劉總,蘇經理,還好,這陣子沒什麼繁雜的事,我和柳經理都能應付。”

四人說笑著走出機場,黃帆開車把三人放到劉巖的住處,放下行李,然後四人來到藥膳館的包廂,吃午飯,同時讓劉巖和蘇韻檢查公司的狀況。

劉巖和蘇韻見藥膳館經營井井有條,非常滿意,黃帆和柳菲的能力很強,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的,平時柳菲雖然在總部時間不多,主要負責其他分店,但是對總部的流程很熟悉,管理起來並不困難。

不過並不是說蘇韻就是可有可無的,總部的很多內部關係和瑣事,還是蘇韻處理的好,她的親和力是公司軟性管理的基礎,有一些小矛盾的話,蘇韻完全可以擺平。

黃帆和柳菲就沒有這方面的功力了,他們的做事方式稍顯死板,少了一些溫情。

幾天之後,劉巖忽然接到張小花的電話,兩人有段時間沒聯絡了,因為小花現在已經大三了,學業很忙,再加上她在學校裡屬於積極分子,參加了好幾個社團組織,就更沒有時間和劉巖聯絡了。

由於她長得漂亮,又活潑開朗,追求她的男生很多,但小花毫不心動,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像劉巖一樣走進她的心裡。

電話裡,張小花的聲音很慌亂,說道:“劉巖,不好了,關姐昨晚不知道被什麼嚇到了,突然犯病,被送進

醫院了,我現在剛到醫院。”

劉巖正在俱樂部辦公室和關寧談話呢,聽到張小花的話,驚得站了起來,問道:“她在哪個醫院呢?現在怎麼樣了?”

關寧見劉巖這麼著急,知道出了大事,他也站了起來,等著劉巖的命令。

劉巖最後說道:“好的小花,你先別害怕,我馬上就訂機票,你聯絡王一達,讓他幫忙先照顧關姐。”

隨後劉巖結束通話電話,馬上用手機訂機票,完全沒時間理關寧了。

關寧等劉巖訂好票了,這才插口說道:“館主,俱樂部和武館您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照顧好的,您就放心的去忙吧。”

劉巖點點頭,拍著關寧的肩膀說道:“好的,那就辛苦你了,我必須要儘快去南海市。”

說完,他就匆匆走出了辦公室,回家收拾行李去了,一個小時後,他已經出現在首都機場,還有四十分鍾,有一架飛機從這裡要飛到南海市。

到了南海市,劉巖直接打車來到了南海市協和醫院,來到了關清月的病房,劉巖發現,關清月竟然是在精神科的病房裡。

劉巖敲了敲門,小花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淚痕,甚至身上的衣服還破了兩個地方,感覺是被人抓傷的。

“小花,你怎麼這樣了?沒事吧!”劉巖一把抱住了她,心疼的問道。

小花看到了劉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邊哭邊說:“你總算來了,嗚嗚嗚,你快救救關姐吧,她太可憐了,嗚嗚,醫生說她被嚇到了……”

“好,我這就看看她,你放心吧,我會治好她的,一定會的!”劉巖安慰著小花,一隻手摟著她,走進了病房。

兩名護士在裡面看護著關清月,只見關清月蜷縮在病床上,身上裹著被子,雙眼無神,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了當初自信的神采。

“關姐,我來了。”劉巖輕聲說著,來到了床邊,他不敢貿然去碰觸她,先和她打著招呼。

關清月呆滯的眼神慢慢移向劉巖,卻好像不認識他一樣,又把眼神移開,繼續發呆。

劉巖心如刀絞,關清月為了他的藥膳館盡心盡力,把海南市的三家藥膳館都管理的井井有條,利潤非常可觀,可是一天的時間,就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太讓人心疼了。

“關姐,能聽到我說話嗎?”劉巖繼續問著。

可關清月再也不看劉巖,只是輕聲嘟囔著:“我的心沒了……我的肝也沒了,都挖出來給你了……”

旁邊的護士聽到關清月的話,都覺得汗毛倒豎,嚇得夠嗆,這完全就是個精神病人了。

旁邊的張小花又哭了起來,她只是女孩子,除了恐怖電影,生活中哪聽過這麼嚇人的話啊。

劉巖皺著眉頭,盯著關清月無神的雙眼,他在思忖著,以關清月的閱歷和智商,輕易不會受到驚嚇的,而且以前和她聊天的時候,關清月都表達出她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這樣的一個女強人,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被嚇成這樣?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能麻煩

你們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問她幾個問題。”劉巖對那兩個護士說道。

兩個護士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可以,不過你不能驚嚇到她,現在她已經很脆弱了。”

“好的,我知道。”

兩名護士出了病房,關上門,房間裡只剩下了劉巖三人,劉巖慢慢的把手放在關清月的手上,可關清月就像是觸電了一樣,猛地把手縮了回去,尖聲叫道:“不要碰我,我全都挖給你了!”

看來關清月已經病得很嚴重了,劉巖在爺爺留下的古醫書裡記得有治療癔症和驚嚇後精神疾病的方法,可是劉巖從來沒有使用過,他心裡沒底。

可看到關清月病得這麼嚴重,好好一個人,如今已經連熟人都不認識了,如果不抓緊治療,恐怕會越來越難治了。

“小花,我用爺爺的方法試試看,你去把房門鎖上,不要讓外人進來!”劉巖給小花下著命令。

“好!”小花見劉巖有辦法治療,她也看到了希望,馬上走到門口,把房門上了鎖,然後站在那裡看著劉巖。

劉巖先是用點穴手法,給關清月身上迅速戳了幾下,讓她陷入昏睡當中,然後拿出銀針包,把一根根銀針在她的頭上,身上的穴位上插入。

同時,他又用手掌貼在關清月的胸口,給她輸入真氣,讓她體內虛弱的生氣活躍起來。

劉巖心裡也沒底,這是他第一次給精神疾病的患者治療,而且爺爺的醫書上寫的很簡單,沒有詳細的註釋,劉巖的針法和書上的略有不同,加了後期自己的理解。

所以到底能不能管用,劉巖不能確定,他和張小花都緊張的注視著關清月,期待她快點好過來。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關清月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在昏睡中,只是偶爾眼皮會動一動,劉巖和小花內心充滿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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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隨即有人大力敲門,小花一驚,說道:“是主治醫生來了,怎麼辦?”

劉巖一咬牙,說道:“再等一會,萬一關姐能醒過來呢。”

咣咣咣,外面的敲門聲更加急迫,主治醫生和護士都在喊著:“快開門!我們需要對病人負責,你們不能亂來!再不開門我們就報警了!”

劉巖沒有辦法了,只好揮手示意小花把門開啟,門開以後,醫生和護士們都衝了進來,見關清月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頭上和身上還插著銀針。

主治醫生怒聲喝問:“你們對她做了什麼?病人剛才還能清醒的坐著,怎麼現在就這樣了?我要告你們!”

小花趕緊解釋道:“大夫,他是懂醫術的,用這種方式給關姐試試……”

“試什麼試?這裡是醫院!我們才是醫生!你們趕緊出去!”醫生發火了,大吵大嚷的讓劉巖和小花出去。

劉巖只好嘆了口氣,把關清月身上的銀針取下,拉著小花慢慢向外走去,醫生在後面恨恨的瞪了劉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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