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火熄滅後,江楚歌和林孜牧繼續上路,他們估摸著還要走上一個小時的路程。

最讓人無奈的是,剛剛還月光幽幽的夜空,忽然暗淡了下來,幾乎是一瞬間的事,豆大的雨滴開始噼裡啪啦往下落,三五分鍾就把江楚歌和林孜牧渾身都打溼了。

可他們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繼續往前。

這時,不遠處有車燈由遠而近,在雨幕中響起了鳴笛聲,一輛小麵包車正往這邊開了過來。

麵包車在江楚歌和林孜牧面前停了下來,駕駛座的車窗搖下一半,露出了一張蠟黃的臉。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還算敦厚老實,但是病懨懨的樣子。

“你好,我們的車子路上拋錨了,方便送我們去一下高速路口那邊嗎?我們可以給錢。”林孜牧客氣的問。

“要調頭啊?”中年男人一邊打量著車窗外大雨中的兩個人,一邊有些為難的答道:“怕是不行,我孩子病了得趕回去,要不你們就和我一起回我們村裡,先住一晚,明天一早村口有去市裡的車,你們坐那趟車去市裡面轉車吧。”

聽到這話,江楚歌和林孜牧對視了一眼,其實他們都不想這麼麻煩的轉來轉去。

但是此時雨下的很大,車子又稀少,如果繼續等下去,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等到合適的順風車。

無奈之下,江楚歌先一步答應了:“好,到時候麻煩你幫我們安排個住處,我們會付住宿費用。”

“行。”中年男人爽快的答應了。

上車以後,林孜牧坐在副駕駛,而江楚歌則是在後座,中年男人還非常熱情的遞了兩塊毛巾,給他們擦擦身上的雨水。

在交談間,江楚歌知道這個司機叫周強,他說的那個村莊離這裡大約二十多公裡路,有點遠,要在這些山路上轉來轉去。

聊著聊著,江楚歌感覺有些困了,疲憊的感覺讓她緩緩的閉上的眼睛,而副駕駛位置上的林孜牧也同樣有這種感覺,可是他發覺了不對勁。

“停車!”林孜牧忽然說道,抬手劈向周強的手臂,然而卻是虛軟無力。

“停車?你做夢吧!”剛才還熱情敦厚的周強,立馬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他一腳剎車,然後撿起剛才林孜牧擦水的毛巾,摁在了林孜牧的臉上。

這毛巾上噴了**,所以江楚歌和林孜牧才會感覺到十分的疲倦,渾身無力。

林孜牧對付這麼一個乾瘦的男人沒問題,但是現在他中了**,沒有力氣,最後還是昏迷了過去。

第二天江楚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炕上,手和腳還被人綁了起來,立馬,一個不妙的念頭在她腦海裡冒出。

“醒了啊,小妹子。”一個穿著白背心的老女人走了進來,一臉的橫肉,臉上卻掛著奸詐的笑容。

“你是誰?”江楚歌警惕的問。

“我?你叫我李嬸兒就行。”老女人答道。

說完,這李嬸兒就把一個黃面饃饃擺在了炕上,語重心長的說:“小妹子,我跟你說你也別激動,女人嘛,遲早都要嫁人,我們這裡就是娶不到老婆,這不得不找點女人,不然我們這裡要絕後了。”

江楚歌這麼一聽就大概明白了,自己是被人販子帶到了這村裡,準備賣出去給別人當媳婦。

沒想到這種事還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江楚歌冷冷的問:“你們想賣我,怕是沒人出的起這個價錢。”

“你看你說的,你這樣貌雖然漂亮,價錢能要高點,但是這年頭為了娶個老婆,誰家不是鉚足了勁攢錢,十萬八萬的都拿的出來。”李嬸兒一副十分瞭解的樣子。

她江楚歌十萬八萬就能賣了?怕是好笑。

江楚歌知道這群人就是為了要錢,她說:“我給你二十萬,你放我走。”

“二十萬?”聽到這個數,李嬸兒一驚,這可比把江楚歌賣出去划算多了,她肯定心動,況且這江楚歌看起來也確實像個有錢人家的千金。

這時,周強進來了,江楚歌立馬問道:“昨晚和我一起的男人呢?”

“他啊?你放心,等你賣了個好價錢,就把他放走,反正留著也沒用。”周強答道。

“你不怕他報警嗎?”江楚歌反問,心中做著計較。

“怕什麼,咱們這裡賣了這麼多個女人了,也沒事,自然有關係疏通。”周強不屑一顧的答道。

越是在這種小山村裡,法律越是難以約束,有時候執法人員來了,全村人一起抵抗的都有。

這時,李嬸兒和周強說起來江楚歌願意花二十萬贖身的事情。

誰知道周強完全不接受,他還罵了李嬸兒。

“你是不是老糊塗啊?她說給二十萬就二十萬,她走了不給怎麼辦?除非她現在就擺二十萬現金在這!”

江楚歌又不傻,她要是現在擺二十萬現金,或者告訴這兩個人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對方只會打更多的歪主意,想拿更多的錢,所以她乾脆先不再開口。

李嬸兒也不吭聲了,她掰了幾塊黃面饃饃塞給江楚歌吃了以後,兩人一起走了。

外面有房門落鎖的聲音,江楚歌打量著簡陋的土磚屋。

正對著她的那扇窗戶,是很古老的那種木頭做的,如果用力一擊,擊破的可能性很大,從視窗翻出去逃走不失為一個計劃……

想到做到,江楚歌緩緩的扭動著手腕,嘗試著將手腕上的繩子掙脫。

粗糙的繩子磨的江楚歌手腕一陣刺痛,但她咬牙忍住了,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有一盞煤油燈後,她心裡有了數。

從炕上跳下去,像兔子似的跳到了桌子旁後,江楚歌看著那盞已經許久沒用過的煤油燈,裡面還有一點殘留的煤油,她彎腰用頭一頂,煤油燈倒在了桌子上,煤油也流了出來。

江楚歌立馬背過身,艱難的把捆起來的手放在了桌子上,蹭著那些煤油。

很快,江楚歌就感覺手上油膩膩的,她又跳回了炕上,繼續扭動著雙手,果然,有了煤油的輔助,她感覺肌膚很滑,繩子也像是松了一些一樣,不一會兒自己的手就從繩子裡滑了出來。

解放了雙手後,江楚歌立馬就解開了腳上的繩索,然後拿起一根凳子,就對準了窗戶的木頭柵欄,使勁的砸了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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