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從封彥卿那裡脫身以後,便直接回到現在的住處,撥通林孜牧電話。

“給我弄兩瓶防狼噴霧,還有電棍。”江楚歌的聲音很不平靜。

“怎麼了?遇到事了?”林孜牧推開趴在身上一個勁蹭的女人,周圍坐著的人頓時都噤了聲,不敢再說話打擾到他。

一個女人忽然要防狼噴霧和電棍,肯定是遇到了危險,想防身。

林孜牧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上次被沈憶綁了,有些擔心,以防萬一。”江楚歌不想將自己被封彥卿綁架的事情告訴林孜牧。

林孜牧的臉色稍微好了點,他答道:“行,明天上班我帶過去。”

掛了電話後,江楚歌遲遲無法入睡,想著近來發生的事情,車禍,綁架,似乎一切從雲苒回來開始,就悄然發生了。

還有那個神經病封彥卿,莫名其妙就要摻一腳。

讓江楚歌想不到的是,沒過兩天,這個神經病又找到了她,像是上次的警告起了效果一樣,他沒有再用一些奇葩的手段見面,而是大大方方地找到了她的聯繫方式,再電話邀約。

以封彥卿的身份,要弄到江楚歌的號碼不是難事。

“江小姐,我這裡有一個對你來說很刺激的訊息,你要不要考慮過來吃個飯,吻我一下,來交換訊息?”封彥卿開口閉口就是不忘佔便宜。

江楚歌不耐煩地答道:“你要說就說,不說我掛了!”

“你這女人能不能有點情趣?”封彥卿著實納悶,但是他偏偏就喜歡這種搞不定的女人,太有挑戰性了。

“我有情趣似乎也不應該對你。”江楚歌答道。

“以後總會對我的,我不擔心。”封彥卿無恥地笑道:“算了,就當是我想泡你的一點誠意吧,現在你的丈夫,正和沈憶在一起。”

傅靖宸和沈憶在一起?這是什麼情況?

林孜牧也在找沈憶,但是沈憶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樣,不知道去了哪裡,怎麼會和傅靖宸在一起?

江楚歌掛了電話,立馬驅車去往醫院,果然,傅靖宸不在病房裡,護士說他一早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看來封彥卿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江楚歌又驅車去了風尚悅景,傅靖宸一般都是住那裡。

“還是不說嗎?”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和一個女人奄奄一息的痛苦**,傅靖宸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對於眼前的景象毫不排斥。

對面已經奄奄一息的女人,正是消失的沈憶。

她頭髮凌亂,渾身都是血汙,手腳呈現詭異的扭曲狀,一段皮肉下露出白骨,連喘一口氣都痛徹心扉。

“真的就我一個人……”沈憶還在嘴硬。

“你靠著一身皮囊在娛樂圈混,既然你這麼不珍惜,那別怪我不客氣。”傅靖宸的眸光陰冷,有種惡魔的震懾感,他對旁邊的打手使了個眼色,說:“肩膀的皮,還有把臉劃了。”

沈憶不斷搖頭,“不!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還有什麼不明白?傅靖宸在報仇,為江楚歌報仇!可……為什麼?

話音剛落,房間裡便響起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聽了都讓人害怕。

江楚歌剛到門外,就聽到了裡面的慘叫聲,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有種莫名的恐懼爬上心頭,裡面真的是傅靖宸和沈憶嗎?那麼這樣淒厲的叫聲,是什麼原因?

江楚歌知道開門的密碼,她猶豫了幾秒,還是開了門。

正在客廳裡守著的幾個人,看到江楚歌來了,頓時嚇了一跳:“江小姐,您、您怎麼來了?”

“傅靖宸呢?”江楚歌開門見山地問,然後朝著樓上的儲物間走去,聲音正從上面傳出。

幾個人想攔又不敢攔,推推搡搡地來到了儲物間門口,江楚歌一腳踹開了門。

傅靖宸回頭看了一眼,幾個手下一臉驚恐地說:“傅總,我們攔不住……”

傅靖宸手裡拿著一塊血淋淋的皮,來自於沈憶的肩膀,還帶著餘溫。

江楚歌看著這一幕,如鯁在喉,許多話竟然一時間被震驚得說不出口,此時眼前的男人,哪裡像她認識的傅靖宸?簡直就是一個嗜血的魔鬼,臉上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看到江楚歌,傅靖宸卻沒有任何驚訝,而是繼續逼問沈憶:“說,你的幕後指使人!”

“我說我說!”沈憶已經被折磨得快瘋了,痛讓她的精神徹底崩潰,她哭喊道:“是雲苒,雲苒叫我去綁架江楚歌的,讓我毀了她的容……”

這一刻,江楚歌並不驚訝,可是傅靖宸的手卻僵硬了,滿手的鮮血,緩緩地滴落在地上。

他從來都不相信,雲苒那樣單純善良堅強的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甚至知道江楚歌會懷疑雲苒,所以才費盡心思抓到沈憶,想逼問出幕後兇手,為雲苒洗脫嫌疑。

可是這個結果,無疑是當頭一棒,讓傅靖宸有一瞬間感覺這個世界是顛倒的,混亂的!

“弄聾,毒啞,你們玩夠了就丟了吧。”傅靖宸頗為無力,他站起來往門外走,經過江楚歌身邊時,他停了一秒,眼神複雜。

沈憶嚇得再度尖叫起來,隨後暈倒了過去。

江楚歌冷冷瞥了沈憶一眼,轉身看見傅靖宸去洗手間洗乾淨血跡,一同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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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傅靖宸意外地點了一支煙,他平時不抽菸,除非遇到了特別讓他難搞的事情,此時最難搞的事情無疑是他懷疑自己心裡的白月光,好像黑化了。

“傅靖宸,你壓根機不相信沈憶的話,是吧?”江楚歌嘲諷似的出聲了,看傅靖宸這神情,就知道他接受不了。

“我只是無法接受。”傅靖宸的聲音有些沙啞,頹廢的模樣,是為了雲苒。

“無法接受不就是因為你不相信嗎?你從頭到尾就沒懷疑過雲苒,無論她做什麼,你都找得到理由為她開脫,從大學到現在,都是這樣。”江楚歌越說越覺得心痛,畢竟是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每當提起這些話題,她無法不觸動。

傅靖宸將剩了小半截的煙一口抽完,碾碎菸蒂不耐煩道:“你別說話!我自己會想清楚。”

江楚歌瞬間冷靜下來,盯著傅靖宸道:“你從來都是自負,認定的事實不會改變,偏執到癲狂!冷漠到無情!你一直以來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你連自己都看不清!”

餘音未盡,傅靖宸瞪著江楚歌喋喋不休的紅唇攥緊拳頭,忽而伸手扣住江楚歌的後腦勺,力道強勁到她無法抗拒,下一秒,帶著煙味的薄唇堵住了她咄咄逼人的嘴,像是懲罰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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