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宸居高臨下看著江楚歌,只覺得不管自己做什麼,在她的眼中都是別有目的,難不成自己在她的心中就沒有半點地位嗎?
江楚歌深深的吸了口氣,毫不退縮的和他對峙著,蒼白的小臉因為激動有些泛紅。
“怎麼是被我說中了嗎?”江楚歌毫不客氣的說道。
傅靖宸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強壓制住自己要打人的衝動。
“要是你死了,媽不會放過我。”傅靖宸咬著牙說道。
江楚歌卻毫不在意的冷笑出聲,又是這個藉口,難不成他就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藉口了。
江楚歌睜睜的看了傅靖宸良久,腦海中不斷浮現昨晚暈倒之前的景象。
男人此時猩紅的眼眸卻在昨晚蓄滿了濃重的擔驚受怕,抱著他的體溫那麼炙熱。
可剛剛雲苒告訴她都是假的,江楚歌心中苦笑,那濃重的悲傷轉為戾氣。
“出去!”她捏緊了拳頭衝著傅靖宸咆哮著。
傅靖宸詫異看向江楚歌,他昨晚陪了一夜,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答覆?他覺得要是再待下去,絕對會被這個女人氣死。
傅靖宸朝著江楚歌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後,轉身離開。
雲苒站在一邊看著兩人之間的舉動,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緊跟著傅靖宸離開了病房。
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江楚歌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絕望的閉上了眼眸。
她恨自己,為什麼不管在什麼時候,腦子裡想到的居然還是他。
這是江楚歌最不想看到的,也是她最想要忘掉的。
然而,越是想要放下想要忘記的東西,卻是最容易想起的。
另一邊,林孜牧知道了江楚歌住院的訊息後,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疏忽居然會讓白月這個女人鑽了空子,早知道他早就應該解決了白月。
看到江楚歌無礙,林孜牧緊張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幫我辦理出院。”江楚歌吩咐道。
林孜牧聽了這話,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便連忙拒絕。
“BOSS,剛剛我問過醫生,雖然你的傷沒什麼,但還是需要留院觀察的,畢竟是撞了腦袋。”林孜牧說道。
江楚歌自然知道醫生的意思,只是她不想呆在這裡。
“我不想再重複一遍。”江楚歌說完冷冷的朝著林孜牧看了一眼。
林孜牧瞧著她滿臉凝重的模樣,便知道沒有人能夠改變她的想法,只好無奈的去辦了出院手續。
但是為了保證江楚歌的安全,林孜牧還是和江楚歌達成了協議,每天都要來醫院檢查一下,直到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可以。
江楚歌雖然不情願,但是也知道大腦經過撞擊之後很有可能會有腦震盪等一些併發症,所以只好答應下來。
江楚歌在林孜牧的強烈要求下回到家裡休息了一日,隔天便去了公司。
江楚歌命人將關於海外市場的所有檔案全部搬到了辦公室,林孜牧看著江楚歌那幾沓半人高的檔案,整個人瞪大了眼睛。
“你這是準備要浴血奮戰嗎?”林孜牧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說呢?”江楚歌頭也不抬的回道。
林孜牧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來我要準備一個睡袋了。”林孜牧的語氣裡帶著調侃說道。
江楚歌愣了一下,而後才回過神來,“我看這個可以有。”
林孜牧看江楚歌還有心情開玩笑,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心中不免松了口氣。
江楚歌卻是只有工作的時候,才覺得可以忘卻煩惱。
所以她用龐大的工作來麻痺自己,更是希望自己可以徹底放下。
林孜牧看出江楚歌的不安,也沒有再說什麼,靜靜的和她一起開始處理檔案。
開括海外市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為了和傅靖宸的賭約,江楚歌將自己日日困在辦公室裡,成為了工作狂人。
就連林孜牧都有些難以接受這般龐大的工作量。
兩人幾乎全部都睡在了辦公室,就連每日三餐都是別人買好送來的。
“BOSS,你看我們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林孜牧探著身子看著桌前的江楚歌一臉調笑的問道。
江楚歌輕哼出聲,“你準備讓我怎麼負責?”
林孜牧細狹的雙眸微微一動,嘴角頓時揚起了一絲媚笑,“要不然你以身相許吧。”林孜牧一句話說完,便受到了江楚歌拳頭的攻擊,下意識的彎下腰來。
林孜牧頓時覺得江楚歌若是再用點力氣的話,只怕自己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江楚歌淡定的摸了摸自己的拳頭,對著林孜牧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江楚歌笑著問道。
林孜牧瞧著江楚歌滿是威脅的眼神,連忙使勁的搖了搖頭,他可沒有天天捱揍的嗜好。
忽而門口的秘書突然來報,說是雲苒來了,要見江楚歌。
對於雲苒來訪江楚歌並不意外。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自己不告而辭,要是不來的話,那就不是雲苒了。
林孜牧微微皺了皺眉角,他一直都看不慣這個女人,沒想到她現在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BOSS,我去教訓教訓她。”林孜牧說著,拉開門便準備出去,卻被江楚歌叫住。
“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更何況就她,連對手都不算是。”江楚歌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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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歌清楚雲苒此行的目的,所以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雲苒被江楚歌的秘書帶到了公司的會客廳,雲苒慣會做人,在凌雲摸爬滾打了幾個月,嘴甜的很,這一路上不少人跟她打招呼。
雲苒來到會議室,便看到早已經等在那的江楚歌,剛剛準備上前打招呼,就被江楚歌伸手拒絕。
“有什麼事咱們開門見山說,我很忙。”江楚歌直接說道。
雲苒就算再不悅也不敢輕易表現出來,畢竟自己這次來到這裡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雲苒深吸口氣,開口道,“楚歌你沒事吧?之前在醫院你不告而別,真是讓我們擔心死了,看到你沒事了我才放心。”
雲苒一臉做作的樣子讓江楚歌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