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風的身份後,長藤醫生不可能再把他趕走。

即便黑色羽翼在名意上已經不復存在,但在他的心裡,又或者說每一個經歷過維多利亞黑暗時代的感染者心裡。

象徵著希望的黑色羽翼,都璀璨而永恆。

....

風笛松了口氣,夏風也欣然接受了長藤醫生的醫治。

沒有人天生有義務幫助你,所以,他不是帶著理所當然的心態,而是感恩的心態,哪怕他曾經幫助過長藤。

就這樣,直到他的傷徹底恢復,他都會和風笛留在古蘭鎮的醫館。

....

這間醫館的結構和黑羽燒烤店類似,只不過沒有那麼大。

外面對著街道的是門面,後面連通著院子,院子的最裡面則是一間長藤居住的房屋。

為了讓夏風不被打擾,也避免暴露,長藤當即決定讓夏風搬到院子後面的小屋,隨後,他便去收拾房間了。

長藤走後,夏風也放鬆了下來,雖然仍舊很虛弱,但心態的放鬆還是讓他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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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注意到一件事。

“咦?我的神月刀呢?”

提到神月刀,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哎?那只狗子呢?”

“汪汪!”

狗子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很顯然,它就在這附近。

風笛抱著手臂,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這人也真是奇怪,明明自己都快掛了,還把有限的食物分給一隻野狗,那麼大的狗,你不怕它把你吃了?”

風笛的反應證明了她沒有誤會那只狗子,夏風會心一笑。

“不是我把食物分給它,那些食物都是它找來給我吃的,要是沒有它,我肯定撐不到被你找到。”

聽到夏風的解釋,風笛好像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原來它是把你當成了主人。”

“恩,快把它放進來吧。”

....

狗子很聽話,夏風被送進醫館後,它就一直靜靜的守在醫館門外。

並且,它一直將神月刀叼在嘴裡,即便睡覺時也用頭壓住,連風笛去拿都不給。

此時被從外面放進來的它看到夏風,立刻搖著尾巴將神月刀送到了他手裡,並對著他一通狂舔。

“嗚嗚,汪,汪汪!”

夏風溫柔的摸著它的頭。

“放心吧,我得救了。”

“汪!”

看到這一人一狗熱乎的樣子,站在旁邊的風笛也是哭笑不得。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一種奇特的魅力,總是能讓別人莫名其妙的信任你。”

“有嗎?”

“你自己沒發現嗎?”

“恩.....”

....

風笛的評價很客觀,其實所有與夏風接觸過的朋友都會有這種感覺。

即便身居高位,即便擁有著足以顛覆帝國的實力,他也是一個十分純粹的人。

與他接觸得越久,就越會被帶入他奇怪的價值觀中,這種價值觀在如今的世界非常罕見,甚至可以稱之為愚蠢。

就像伊芙利特知道他肯定會返回哥倫比亞救赫默,就像他在龍門做出前往烏薩斯拯救霜星的選擇時,所有在場的同伴沒有一個人感到意外。

就像當他對維娜說出,只要我還活著,這個世界就必須變成我想看到的樣子時,維娜一絲一毫都沒覺得這個男人在說大話。

在他弱小時,他會這樣選擇,在他強大時,他也會這樣選擇。

但不同的是,弱者的任性會讓人覺得像白痴,強者的任性會讓他的敵人感到恐懼。

不過究其根本,無論他強大與否,他的性格都從未改變。

.....

.....

東國是一個四季分明的國家,櫻花也不是隨時都能看到。

長藤醫生家的院子裡就有一顆櫻花樹,不過現在是盛夏,上面沒有盛開的櫻花。

長藤的家裡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除了他之外,還有他的妻子。

長藤的妻子不是感染者,她就是土生土長的東國人,長藤半年前來到東國後二人相識,現在她已經懷有3個月的身孕。

看到長藤端莊的妻子,夏風才明白他之前為什麼會露出那種猶豫的表情。

或許從另一個角度看,長藤並沒有做出違背內心的選擇,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

...

之後的一段時間,夏風進入了安穩的養傷階段。

為了讓他康復的更迅速和徹底,以及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長藤醫生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待夏風的傷勢暫時穩定後,他還特地前往了遙遠的西川去採購藥品,足足去了接近半個多月。

醫館暫時關門,外出購藥的長藤醫生名正言順,也正好可以規避櫻武家的懷疑。

院落的房子雖然和黑羽的小別墅沒法比,但為了應對偶爾病情嚴重的病人,房間還算充足。

風笛的房間就在夏風隔壁,也方便照顧他,長藤的妻子耳濡目染的也略懂些醫療護理,只照顧他一個人,三餐和換藥還算得心應手。

那只孤獨的狗子沒有離開,夏風更不會無情的放任它迴歸“自由”。

狗子之所以會把陌生的他當成主人,正是因為狗子的孤獨,相遇就是緣分,對他來說,狗子更像是家人。

就這樣,狗子就住在了院子裡,盡心盡責的守護著一家人的安全。

....

某一天下午,陽光退去火辣,變的溫柔了許多。

風笛推開夏風房間的門。

“夏風,出去曬曬太陽吧。”

“好。”

風笛雖然是女孩子,但從軍多年的她絲毫沒有男女之間彆扭的隔閡感,整個人大大方方,坦然灑脫。

為了防止夏風扯到還沒癒合的傷口,風笛直接將乾瘦的他攔腰抱起,大步走進了院子。

陽光溫柔的灑下,感受著陽光的溫暖,以及風笛身上淡淡的清香,夏風可謂十分愜意。

“就坐在這裡吧。”

“恩。”

被放到櫻花樹下的一張木椅上,夏風舒暢的呼了一口氣。

“東國的夏天好像比維多利亞要熱。”

風笛靠要旁邊的樹幹上,有些意外。

“你感受過維多利亞的夏天嗎。”

“當然了,我初到維多利亞時就是夏天。”

風笛來了興趣。

“哎?我都沒聽你說過,對了,你為什麼會來到維多利亞,是特地來找維娜小姐的嗎?”

“不是,我是和龜龜還有伊芙利特,從哥倫比亞來投奔二舅的,哦對了,還有ACE大哥和我們一起。”

“你在維多利亞還有二舅?”

“呵,不是我親二舅,是赫默的二舅。”

“赫默又是誰?”

“她是......”

....

那些不算久遠的往事在內心浮起,恍惚間,那些往事好像恍如昨日,又恍如隔世。

夏風抬起頭看向碧藍的天空,嘴角不自覺微微揚起。

“那些事,說來話長。”

“有多長?”

有多長?這個問題夏風沒有仔細思考過。

如果追溯根源的話,或許要回到哥倫比亞,回到萊茵生命,回到烏薩斯,回到曼德爾城。

回到切爾諾伯格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的那條街道。

直到最後,回到他熟悉而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

是的,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但好在,現在的他有的是時間。

櫻花樹下,夏風微笑著看向風笛。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以後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這時,那只狗子也搖著尾巴湊了過來,用巨大的狗頭貼著夏風直吐舌頭。

摸著它的頭,夏風同樣報以微笑。

“當然不會把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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