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好嚇人
看著維娜刻意表現的平靜，夏風也沒有自亂陣腳，就像維娜說的那樣，他們只需要儘量完成目前能做的事。
在他們之上，還有格裡森將軍，還有亞爾林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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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維娜的要求，夏風遠端操控著商會的源石生意，將薩爾貢國王求購的5000顆源石運了過去。
同時，運往謝拉格的源石也由海門幫透過海運渠道先送往了龍門。
即便元議會關於感染者的決策影響很大，但也僅限於北部，並且在軍隊雷厲風行的整頓風波下，非法居住的感染者幾乎沒有什麼反抗。
這畢竟只是少數，被查到的非法居住感染者要麼選擇繳納罰款，請求民政廳下發合法居住證，要麼，就只能老老實實離開維多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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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蒂尼姆的上空陰沉沉的，彷彿在預示著新一輪的降雪。
一段時間過去，夏風漸漸對特別行動處的工作失去了積極性，因為他覺得，無論做什麼都是浪費感情。
決策性的錯誤無法透過屬下的高效執行來挽回，要改變，就要追溯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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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行政大樓。
最新召開的元議會上，夏風舉起了手。
“目前北部的感染者犯罪率直線上升，難道我們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夏風的聲音迴盪在會議大廳內，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就這一話題接下去。
一片死寂下，終於，一個人舉起了手。
“既然夏風大人有此顧慮，我到是有一個提議。”
此時舉手說話的人，正是海拉。
無視掉夏風冰冷的目光，海拉從坐位上站起身，鎮定自若的說道。
“部分感染者擁有遠高於普通人的力量，所產生的犯罪行為也很令人頭疼，既然這樣，不如在感染者條例中增加這樣一項規定，我認為可以有效減少犯罪率。”
萊夫爾議長看向海拉。
“海拉大人，你說的條例是？”
海拉輕輕揚著頭，平靜的聲音訴說的卻是一個難以置信的方案。
“我提議，在全國所有城市的感染者集中區，實行嚴格的宵禁，從傍晚6點開始，一直到清晨6點，所有感染者不得離開自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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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海拉的提議，會議大廳發出竊竊私語的騷動。
萊夫爾議長思考了一下。
“宵禁嗎，這恐怕有些難以執行....”
海拉輕浮的笑了笑。
“這有何難，讓軍區抽調一部分兵力，協助每座城市的警衛局入駐感染者集中區，如果有人敢違反宵禁外出，直接按擾亂治安罪拘捕，情節嚴重者全家驅逐出境，這樣的話，肯定沒人敢以身試法。”
海拉話音剛落，贊同的聲音便出現了。
“妙啊，這個主意好！”
“只有白天可以活動，這樣感染者如果想犯罪就要承擔更高的風險。”
“沒錯，這樣也可以避免聚眾，形成有規模的犯罪團伙，這個提議太好了！”
....
夏風記得格裡森將軍曾經說過，不要故意挑起普通人和感染者的矛盾。
自從黑羽商會成立以來，他始終遵循著這一原則，從來沒有故意制造事端，但是，現在正在他面前上演的，卻與這一原則背道而馳。
夏風的臉色鐵青到嚇人，他咬著牙說道。
“傍晚6點，天還沒有黑。”
他的觀點很快被人反駁的體無完膚。
“哎呀，就是天沒黑才要開始宵禁。”
“就是，等天黑就晚了。”
“這也是減輕監察廳的負擔，夏風大人，你應該高興才對。”
....
20分鐘後，投票的結果出來了。
關於對各城市感染者集中區施行宵禁的提議，共172名元議會成員投票結果如下。
贊成：153票。
棄權：17票。
反對：2票。
感受著元議會詭異的氣氛，夏風對這個投票結果並不意外，是的，這沒什麼意外的，只是非常失望罷了。
或許，唯一讓人比較欣慰的是，除了他自己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投了反對票。
然而，夏風不知道這個投了反對票的人是誰，他也沒打算知道，因為那沒有意義。
沒有任何懸念，海拉關於宵禁的提議當即在會議上確定了，最多一週，這項決策就會在監察廳和軍部的聯合協作下執行。
.....
隨後，海拉又提出了一些關於整治感染者的提議。
比如限制感染者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取消國境內所有擁有感染者特權的特殊城市，就像感染者可以自由行動的哈皮市。
對於這些提議，夏風已經放棄爭辯，他甚至連投票都懶的投，直接選擇了棄權。
夏風靜靜的坐在坐位上，目光始終冰冷的盯著海拉的背影。
....
會議結束後，夏風與海拉同時站起身，跟在她後面走了出去。
二人走過迴廊，乘上電梯，直到走出行政大樓。
....
凌冽的寒風吹過夏風的臉頰，陰沉的天空飄著細碎的雪花。
一前一後，二人在行政大樓門前的停車區站定。
海拉轉過身，平靜的注視著夏風。
“夏風大人，你一直跟著我，是有什麼事嗎？”
夏風雙手插著衣兜，衣兜裡是一顆早就準備好的成品源石。
沒有任何虛偽的言語，他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嗎。”
海拉無所謂的攤開雙手。
“殺了我？在這嗎？”
因為會議剛剛結束，現在行政大樓的門口不停有貴族走出，停車場也有好幾隊皇家騎士團的警衛。
夏風的眼中除了海拉之外沒有任何人，他漸漸將衣兜裡的源石握緊。
“你覺得我不敢嗎？”
看著夏風嚇人的眼神，海拉故作投降的輕輕舉起手。
“好嚇人啊，好吧，我知道你這個人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發出一聲輕笑，海拉垂下雙手，竟然主動朝夏風靠近了過來。
站在夏風面前不足半米的位置，海拉將冷豔且慘白的臉頰湊近，帶著笑意說道。
“我毫不懷疑你有殺我的決心，但是，你真的認為殺了我就可以解決一切嗎，又或者說，如果殺了我真的可以解決一切，你覺得我會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的站在你面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