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些吃的。”江雲鶴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地上那一塊塊的碎布,想找找有什麼可以擋一下的。

轉頭就看到執月面上羞怯,清冷不在。

一手擋在胸前,另一只手扯著綢緞努力將自己的腿擋住。

大半個身軀都暴露在外,如同最好的羊脂玉一般,白皙,細膩,充滿了誘人的光澤。

“別看!”執月動作一大,反倒露出半個大腿,都是青灰色的。

“很漂亮,別在意。你只是中毒而已,過些日子解了毒,仍然是最美的你。”江雲鶴露出一個溫和笑容。

“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了此時不那麼完美的你,否則太完美,會讓人不敢靠近。”

執月臉色羞紅,終於不再努力遮擋。

從腰部往下,全是青灰色。

“小心蘇小小。”執月道。

“放心,她不會殺我的。我的秘密,她還沒有得到。”江雲鶴笑了笑,將原本椅子上增添喜氣的紅色綢緞解下來,展開後在身上圍了兩圈,總算是能擋一下了。

出去後,沒看到那兩隻猴子送來的水果,自己來到後山。

“真是便宜你了。據我所知,幾個大派的核心弟子都想與她結成道侶。”蘇小小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樹枝上。

她似乎總喜歡呆在高的地方,俯視別人。

“你下手太重了。而且我可沒讓你這麼做。”江雲鶴皺了皺眉頭。

“苦肉計,下手不重,算什麼苦肉計?”蘇小小笑道。

“至於我想怎麼做,我願意!”

蘇小小又好奇問道:“你真會娶她?”

“我騙她的。”江雲鶴淡淡道。

“花言巧語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真好笑,紫宸宗的掌令弟子竟然被一個男人給騙了!”

不知為什麼,江雲鶴似乎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些許惱怒。

大概這是女人的同理心?

“我是救她,起碼這樣保住了她的命,不必受折磨。”江雲鶴靠在樹幹上微微仰著頭。

陽光有些刺眼,讓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這麼說你還是個好人?”蘇小小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樂不可支。

江雲鶴沉默。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人。

他只是覺得,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這麼個美人,你不動心?”蘇小小笑夠了。“說不定,我可以讓你和她一起回紫宸宗呢,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我和你是一夥的,從一開始就是。”江雲鶴道。

這是他第二次這麼說。

蘇小小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又笑了起來。

“有意思,真有意思。”

蘇小小離開後,江雲鶴靠著樹發了半天呆,才摘了果子回去。

“見到蘇小小了麼?”執月用紅色綢緞將身上纏了大半,只露出無限美好的曲線和潔白的腹部。

“見到了。”

“她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就是看到她坐在樹上,似乎在想什麼。”江雲鶴溫聲道:“放心,不用擔心我。先把果子吃了吧。”

“以後每天你還要裝作二十一發作的樣子,免得被蘇小小看出來。”執月認真叮囑道。

……

時間一晃一個月,江雲鶴每天都裝作劇痛奇癢難耐的樣子。

實際上壓制後的二十一,也足以讓江雲鶴這個從小沒吃過苦的人感到難受了。

不過卻是能保持理智,乾脆便每次發作的時候內視觀察這二十一的數字結構,或者說是程式碼。

世間的一切,如今在他眼中都是一段程式碼。

不過在他觀察程式碼的時候,還是會受到一些干擾。

每次執月都會從身後抱住他,想要幫他緩解痛苦。

背後傳來的觸感,總會讓他分神。

半個月的觀察,讓他從中觀察出一些規律來,只是不知道每一段有什麼效果,只能先將程式碼記下,以後有機會再研究。

第十五天,蘇小小便將二十一收了。

接下來半個月,江雲鶴除了凌晨3點和下午3點的修行,便是不時與執月閒聊。

期間兩人之間的感情又升溫不少。

或者說……是執月單方面升溫許多。

江雲鶴總是保持與她熱度同步的親密,既不會讓她覺得唐突,也不會讓她覺得生疏,一切都是剛剛好,彷彿用尺子量過一般。

從沒讓執月感覺到絲毫不適,每一次與他聊天,都會覺得愉快以及甜蜜。

執月也越發將一顆心放在他身上了。

除此之外,便是從執月口中探聽一些這個世界的訊息,以及學習另外兩冊書籍,出雲谷的遁術《遊雲錄》,以及一本遊記《荒古圖志》。

江雲鶴最大的收穫,便是將自己的識字量提高到兩千百字左右,勉強算得上識字了。

要知道華國義務教育識字量是六千六百字。

這個世界的語言詞彙更簡練,因此常用文字量要少一些,起碼也有四千以上。

“如果逃出去,我可以求師傅將你收到門下。雖然你是學的《琉璃真法》,不過這法門最重基礎,轉修其他也不衝突。”執月靠著江雲鶴的耳朵說道。

“那我就要叫你師姐了。”江雲鶴笑道。

“好啊!”執月聲音頗為歡快,在褪下那層清冷的外殼後,執月的心性與小女孩兒也差不多少。

江雲鶴反手摸了摸執月的頭髮,起身道:“我去給你弄些湯喝。”

“嗯!”執月輕輕應聲道,看著江雲鶴出去,心中歡喜,哪怕此時還沒逃脫,卻也感覺不是那麼難熬了。

來到後院從廚房開始燒水,準備給早上一隻狼送來的山雞燙毛。

“你什麼時候能得手?”蘇小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江雲鶴吸了口氣,決定攤牌。

“已經得手了。”

蘇小小眼中閃過一抹驚異:“真的?”

她都沒想到江雲鶴竟然真的這麼快得手了,一時間覺得有點不真切。

“真的,不過現在給不了你。”江雲鶴轉過身道。“執月直接渡入我體內,這五蘊圖入了體內需要十八年才能拿出,我想交給你都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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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目光閃動,笑容不減。

江雲鶴卻覺得自己彷彿被猛獸盯住一般。

“五蘊圖的情況,你肯定清楚,主人死後便會自動消失,否則你早殺了執月取寶了。”

蘇小小長吸一口氣。

“你膽子很大!”蘇小小的聲音低沉。

“這是個意外。你覺得,如果不是執月主動,你能取到這東西麼?所以我才設計了苦肉計,只是我沒想到這東西放入體內要十八年才能拿出來。”江雲鶴誠懇道。

“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接觸到這種資訊,執月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十八年後我可以交給你。十八年,對你來說並不長。”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也就是說,我得保護你十八年,還不能讓你死了?”

“以你的實力,保護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應該不難吧?”

“看來我應該把你關十八年。”

“如果你做看守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江雲鶴聳肩。

“哼!”蘇小小臉上的笑容終於斂去,看得出來她很不滿意,不過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別忘了,我們是一夥的。我想找回家的路,而你也想知道,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哪怕沒有這五蘊圖,你會看著我死麼?只能說,我們之間又增加了一條聯絡的紐帶。”江雲鶴溫和說道。

“呼,好,既然如此,我答應你。”蘇小小悶悶道,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是被江雲鶴得了大便宜。

“執月對你已經沒用了,放了她吧。”

“放了她?笑話,我這就殺了她!”

“那我就自殺!”江雲鶴的聲音不大,卻說的斬釘截鐵,讓人知道他並不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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