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老人被燒成灰,隨身大部分東西也被燒的乾乾淨淨,就連隨身的納珠都被燒掉了。

這種一次性的物品並不堅固。

如同玩遊戲打BOSS掉寶一樣,頓時炸出不少東西,桌椅木屋,然而剛剛出現就被燒個乾淨。

計元將火焰一收,恢復人形束手而立,大笑:“此次殺了此獠,倒是絕了一個禍患,江道友是首功。”

地面上陸陸續續又有幾個納珠爆開,如同下了一陣屍雨,數十具屍體憑空出現在地上。

都是普通人,無論男女都是俊俏貌美,身上赤果,沒有絲毫傷痕。

“據說這苦老人喜好搜尋俊男美女製成人偶,這些想必就是被害還沒來得及製作的了。”計元剛要一把火將屍首全燒掉,突然眉間一動,手中落下的火焰分開,獨獨留下一句人肉。

“這人什麼來歷。”江雲鶴落到計元身邊,只見留下的是一具女子屍體,二十餘歲的樣子,相貌清秀。

而且眉宇間讓他多少覺得有點兒熟悉。

“修士……”

幾乎轉瞬間江雲鶴看到對方肚臍上方一個小小的奇形胎記,彷彿一頭仰頭咆哮的兇獸。

這胎記江雲鶴認識。

“這是郡王哪個女兒?”

“應當是長寧縣主姬詩令。”計元思索一下,他倒是看過郡王子女的影象。

畢竟他來永城做事,郡王的子女樣貌都要記在心裡才行。

“還真是膽大包天。”江雲鶴嘆口氣。

“更膽大的事他們都敢做,何況是殺一個縣主。”

“也是。”江雲鶴點點頭,這些人顯然是有大動作的,更膽大的都做了,也不差一個縣主。

計元伸手,一條白綢飛出,將屍首裹上,又收了起來。

再一點,諸多灰燼中飛出兩樣東西,直接扔給江雲鶴。

兩人熟悉的很,江雲鶴也不客套。

其中一塊是白骨令牌,是一件法寶。

另外一個則是納物袋,江雲鶴接過來看一眼,只見那帶著流光的算盤便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靈珠、幾樣女子用的法器,各種瓶瓶罐罐,以及上百個人偶。

江雲鶴一翻手將人偶全倒出來。

這些人偶都是巴掌大小,個個穿著華麗的衣服,栩栩如生,眼中彷彿有身材,嘴角帶著微微笑意。

江雲鶴一眼看過去,差點兒覺得那些人偶是活的。

“這些……就是他製成的人偶?”

執月一伸手將諸多人偶收了起來,對江雲鶴道。

“這些人偶神魂猶在,怨氣充盈,回去擺祭壇送其歸天吧。還有那些屍體的神魂,應該便在那骨令之中,也一併淨化了吧。不過這樣一來,這骨令的威力便要大減。”

“你來吧,我不會這些。”江雲鶴隨手將骨令交給執月。

至於法寶,他倒是不在意。

……

三人離開許久之後,黃衣漢子才從遠處山頭上鑽出來。

此人隱匿功夫極好,距離又遠,連執月和計元都沒察覺。

“苦老人竟然就這麼死了……”黃衣漢子發出一聲譏諷嗤笑,對於苦老人的死,沒有任何傷心,反倒是幸災樂禍。

又皺了下眉頭:“好像是那個實力最低的小子破掉的苦老人的七命邪術。說起來那小子……似乎是上次和蘇小小在一起的那個?應當是傳聞中那個江雲鶴了。

嘿嘿,這小子倒是好豔福,左擁右抱,老子都眼饞了。算了,先回去把訊息稟報上去……”

……

三人到了城內便分開,江雲鶴與執月直接回了程家,便見到正一臉憂色的幾個同門。

“大師姐,江師弟(江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裴音幾人見到二人平安回來,頓時松了口氣。

“沒事了。”執月淡淡道。“這些日子你們不要亂走,城內城外都有外道中人,可能會有大事發生。之後還要你們出力些許。”

“師姐吩咐便是。”幾人連連道。

“之前送回來的兩個孩子呢?”執月又問。

“帶下去安置了,師姐要見他們?”

“不了,我先回去了。”執月對這些需要費口舌的事情懶得多說,全都扔給江雲鶴,徑直離去。

執月走後,江雲鶴才將事情說了一遍。

反正早晚也要告訴他們,不如讓他們早點兒知道,也有個準備。

“這些外道好大的膽子!”幾人聽聞後都有些變色。

這麼多兇名在外的外道修士都來到永城,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過幾日可能會有一些行動。”江雲鶴道。“免不得與那些外道交手,你們有時間轉轉仙市,缺靈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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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好豪氣!”徐浩清、向之、仰伯三人都笑道。

“此次危險不小,靈珠雖重,哪有幾位師兄弟的性命重要?每人不超過三萬靈珠,可以找我支取,算是借的吧,以後有了再還。”江雲鶴擺擺手,之前得的靈珠,此時還有二十萬左右。剛剛從苦老人那得來的納物袋裡也有兩萬靈珠。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了再想辦法去弄就是了。

“多謝師兄。”幾人真心誠意感謝,心中也頗為感動。

三萬靈珠,對於氣海境修士也是一大筆了。三個人就是九萬,一個元門境修士除了法寶之外,身家也不過如此。

能將這一大筆靈珠拿出來予以三人,這真不是一般修士能做到的。

雖說是借,可和給也差不多少了。

“師弟……”裴音突然軟軟開口,聲音充滿了磁性。

“不會吧,跟凡人賭博你也輸?”江雲鶴一聽這聲音,腦子一轉,就驚訝道。

江雲鶴腦子轉的是極快的。

“師弟,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裴音鬱悶道,接著忿忿不平:“那幫王八蛋不知道從哪找了兩個修士,我去哪那兩個修士就去哪,要不就乾脆送點靈珠想打發我走,師姐我是那種人麼?”

“這些日子不要去賭場了。今天和他們做過一場,他們既然已經暴露,接下來的動作可能會增多。賭場那種地方人多眼雜,容易被人下套。師姐若是在仙市有什麼看上的,師弟我陪師姐去,我這人很擅長講價的。”

裴音扯了下嘴角。

講價是假,生怕她又跑去賭是真的。

江雲鶴又去見了呂風呂雨。

二小在一個房間裡正惴惴不安,見到江雲鶴進來,頓時鬆口氣。

“最近城中城外都比較亂,你二人先在這安心待著,過些日子離開時帶你們一起。”

“這丹藥,應該足夠你們修行一個月所需。你們不是紫宸宗弟子,功法我是不能傳你們。不過你們呂家應該有傳下來的功法,先依此修行便是。”

這丹藥還是從程家要來的。

至於功法……就算他們入了紫宸宗,江雲鶴也沒什麼可傳的,他會的就那幾種。若說跑路,江雲鶴自問不弱於人。

若說功法,他還不如徐浩清、向之等人。

“多謝上仙。”

將這些安排完,江雲鶴回房間休息片刻,下午便出門訪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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