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完奎澤的解釋,耶塵表情當場愣住。

“我記憶之中的所有重要事件......您......全部都看了個遍!?”

奎澤淡定點了點頭。

“差不多就是這樣。”

至此,耶塵的目光開始不由自主地閃爍起來,表情一時間也變得窘迫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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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青年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起來。

在知曉這個事實之前,,他又哪裡能夠想象,不光是自己和傑提斯科基之間的漫長血戰,甚至就連發生在更遠之前的種種故事,也全部都被奎澤盡收眼底,幾乎相當於個人的隱私和秘密全部曝光了出去!

如此一來,對於奎澤的能力和手段,耶塵自然感到更加好奇難耐了......

“嗯,我想想,給你一點提示也未嘗不可,否則倒也顯得不太公平......”

奎澤用手指點著蒼老的面頰,展示出了一副認真考慮的姿態,再是向著耶塵徐徐說道。

“這麼講吧,耶塵......”

“就像是你的本命奧靈術體系乃是建立於‘強化’和‘創造’這兩個概念基礎之上......”

“我這邊的基礎概念,則是在於‘靈魂’,以及......‘時間’。”

耶塵神色震撼地低聲複述著:

“靈魂......和......時間......”

奎澤微微笑道:

“沒錯,至於剩下的,就任由你自己去想象吧。”

耶塵默然,不過腦海倒是被奎澤這一番簡要的提示,當場激起了不少靈感。

現在回想起來,耶塵先前雖然可以完全確信自己體內的惡神分身已經被徹徹底底地剷除殆盡,然而卻根本不明白奎澤到底是怎麼才能將這個本應毫無希望的目標變作現實的......

只不過,倘若要將這一切和奎澤能力的兩大基礎概念聯絡在一起,耶塵突然就感覺有些恍然大悟了。

畢竟,那一天,不光是在耶塵昏迷之後,就連在耶塵昏迷之前,他本人實際上已經親身體驗過了奎澤那道極其抽象的能力效果。

先是現實在記憶之中偏離了原有的軌跡......

然後已經發生的既定結果由此迎來重新整理和重置......

(難道說......)

(奎澤先生的能力實質是......)

(天啊......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也太......)

想到這裡,耶塵的五官身軀再一次淹沒在了震撼的色彩之中,整個人一時間陷入遐想的沉默。

“......”

看著耶塵一副深陷頭腦風暴的模樣,奎澤態度和藹可親地感慨起來。

“呵呵,感覺我的提示給得過於明顯了,畢竟你一直都很聰明啊。”

“嗯,總而言之,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個問題就此結束吧,你還有其它想問的嗎?”

青年從震驚的想象和揣測之中回過神來,看了看心平氣和的老人,隨即將各種各樣的浮想聯翩全部拋諸腦後。

“呃......”

耶塵簡單平復了一下翻騰的思緒,接著卻又陷入到了猶豫之中,表情看上去很是糾結。

“......”

老人看見耶塵突然停頓,倒也沒有急於催促,僅僅只是慢悠悠地舉杯品茶。

“......”

接下來,一老一青就這麼坐在茶桌的兩端,相顧無言。

“呼......”

然後,青年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最後就這麼將那道隱藏在心底裡面的事實,向著眼前這位活過三千年歲月的老人坦白而出。

“奎澤先生。”

“近日,透過我老師留下來的日誌,我已經徹底清楚自己的身世了。”

“我的老師......”

“不,應該說是......我的父親。”

“名為瑟爾佛舍。”

“萊爾僅僅只是他的假名。”

“而他的真實身份,就是那位記錄在獵團歷史角落的第一獵人,瑟爾佛舍!”

耶塵懷著忐忑的心境,將這個本來不應該向任何人透露的重要結果,直接對著奎澤說了出來!

只因為,他想要從奎澤這裡親自確認那一切!

耶塵相信,既然奎澤和瑟爾佛捨身處同個時代,並且還同為極獵的一二席,那麼對於這些發生在過去的故事肯定也都刻骨銘心!

而聽完耶塵這番真誠袒露的奎澤,則是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接著言辭淡定地回答道:

“嗯,我知道。”

面對奎澤平淡如水的態度,耶塵沒有顯得多麼意外。

畢竟剛才奎澤就已經說過,他將耶塵的種種記憶閱覽了一遍,那麼從含有萊爾的記憶片段猜出相應的端倪自然一點都不奇怪。

結果,老人接下來的一句補充,卻是出乎了耶塵的意料。

“其實,早在幾年以前和你在獵人學院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

於是,耶塵神情怔住,再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錯愕。

“啊?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

“這......您是怎麼察覺到的......”

“畢竟,我的容貌,和我的父親一點也不像啊!”

奎澤語速平緩地回答道:

“是啊,確實如此,畢竟你的身體非常特殊。”

“只不過,哪怕外表不一,你們的氣質完全如出一轍,甚至就連你們說話的語氣,走路的姿勢,呼吸的節奏,也全都相差無幾。”

“因此,就算時隔千年,我也仍然可以一眼認出來,你,就是當年瑟爾佛舍不惜走火入魔,捨棄身份,獵殺我們這些同僚,不計一切代價也要拼命保住的孩子。”

見到幾乎所有秘密都逃不過奎澤的獨眼,耶塵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再是伸手按住那顆幾乎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臟,以沉重而自愧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強調起來:

“.....”

“我,是本該在三千多年以前就該夭折的畸形兒!”

“我的父親,正是那個為了救我而背叛獵團,殺死了三個初代極獵,導致初代三席變成日後歡愉劇院的院長,並且害得您四肢殘疾的罪魁禍首!”

“然後......您......您......”

“就是當年和我父親一同見證我的出生,然後接受我父親的懇求,透過靈魂能力保住我嬰兒時期性命的好友!”

“您一直都知道這些!”

“正因如此,這些年以來,您才會一直對我格外關照!”

“正因如此,當初在我幾次想要放棄自己,拖著深淵一起同歸於盡的時候,您才會那麼固執地拒絕我的請求,硬是要冒險將我活著帶回聖光淨土!”

“是這樣,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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