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知道蕭羽要來北城學習陣法,所以直接帶著幾名三宗弟子一路北上。

接著他又打聽到蕭羽暫住在醉人居,趕忙一路趕了過來。

“大人!大人!”他扯著嗓子叫喚著,滿臉的諂媚之色。

身後的天狼子等人神色微微有些尷尬,瞧著王啟年的樣子著實有些無語。

同為三宗弟子,王啟年對待他們只是很平常的友好,可對待蕭羽,瞬間就會變得截然不同。

他們知道王啟年對蕭羽出奇的恭敬和諂媚,簡直將蕭羽奉為神明一般,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這個乾豐國的使者難道不是應該對乾豐國保持忠誠才是嗎?

這是天狼子等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過去他們曾找過機會問過王啟年,得到的卻是後者語氣驚詫的反問。

“似大人這般英明神武,實力高強,年少有為,神采飛揚之人,誰人能不按捺住心中的追隨之情?”

三宗弟子頓時啞口無言,心中佩服王啟年的伶牙俐齒。

此刻才一進醉人居,王啟年就開始大吼大叫,全不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這座雅居中太過嘈雜,會有半點尷尬之情。

好似如果不這麼做,蕭羽就會感覺不到他的忠心似的。

樓上樓下的酒客們望著大廳的王啟年,神情都是微微有些不耐。

這個人舉止這般粗魯,著實打擾了他們的雅興。

而且這些出入醉人居的酒客們多為世家子弟,雖然不及那些一流豪門顯貴,但也自認不是什麼普通的暴發戶所能比擬的。

所以他們瞧見王啟年等人身上的暴發戶氣質時,眼中的鄙夷之色愈發濃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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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爺,你們是來找人的嗎?”

有醉人居的夥計趕忙跑過來,表情尷尬地衝著王啟年問道。

他不動聲色得打量了一眼王啟年等人,在心中開始大致推測起幾人的身份。

這副氣質和打扮……想來應該是南城那邊的行商之人。

“是啊,我來找最英明神武的大人!”

王啟年興奮地衝著夥計問道,“你知道我家大人在哪裡嗎?”

夥計哪裡知道他要找什麼人?臉上的表情愈發尷尬。

“這位大哥,我又不知道你家大人是哪位,又怎麼會知道他在哪裡呢?”

“你竟然連我家大人都不知道?”王啟年驚愕地說道,“似我家大人那樣的人物,到哪裡都是人中龍鳳一般的存在,你竟然說你不知道!”

“抱歉了大哥,我還真是不知道……”

“唉,想來是你眼界還不到位的緣故,去把你們老闆找來吧。”

夥計一聽王啟年要找的是萬老闆,頓時愣愣地問道:“這位大哥,原來你家大人就是我們老闆啊?”

“屁,你又不認識我家大人,我找你們老闆來,問問他究竟知不知道。”

“這位大哥,我家老闆很忙的……”

夥計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以王啟年等人的身份,還不配讓醉人居的老闆親自接見。

王啟年為人精明,又怎麼會聽不出他的意思?

所以他直接臉色一板,不耐地呵斥道:“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竟敢這般跟我講話?知道我是誰嗎!”

如今他憑藉著蕭羽留下的資源,已經將西區的那家雀聖麻將館經營得蒸蒸日上,整個西區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

現在在西區,哪個敢不真心實意地稱他一聲王老板?

他曾經的那些債主過去對他窮追猛打,態度惡劣之極,然而現在,全都是對他笑臉相迎,懇請王啟年放些貸款給他們。

在西區,雀聖麻將館和王老板的名字,早已是如雷貫耳。

在王啟年眼中,這個醉人居的老闆不過就是個開酒樓的而已,大家都是生意人,大不了就是個平起平坐罷了。

而且以他現在在西區的聲望和鏟壓,這個北城的醉人居還真不一定比得上。

所以此刻王啟年擲地有聲,理直氣壯地開始訓斥起那名夥計。

而他身後的幾名三宗弟子也是深知西區的情況,並不覺得王啟年的做法有何不妥。

小小一個酒樓夥計,也敢瞧不起他們?

只是王啟年的話卻引來了樓上樓下那些酒客們的反感。

他們本就對暴發戶模樣打扮的王啟年有些鄙夷,現在又看到後者如此囂張,只覺得他在裝腔作勢。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鄉野村夫,竟然敢在這裡放渾屁!”

“醉人居可不是你們能夠撒野的地方,以為懷裡揣著幾個臭錢,就可以在這個地方為所欲為嗎?”

“跟他們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那個人竟然還想說見萬老闆,真是可笑至極。”

一眾酒客紛紛出言嘲諷,臉上全是輕蔑的笑意。

幾名三宗弟子掃視了一圈,卻出奇的都沒有生氣,尤其是脾氣向來火爆的天狼子,不但沒有發怒,嘴角還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們知道類似這種事情,王啟年一個人就會處理的漂漂亮亮。

只見王啟年抬起眼皮,先是朝著一眾酒客看了一圈,接著打了個哈欠,似笑非笑地說道:“也不知道你們是從何而來的傲氣,覺得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很高階嗎?”

這話頓時激起了眾人的火氣,在北城中醉人居無疑是屈指一數的頂級酒樓,許多人都為能夠來這裡一次而倍感滿足。

即便過去一段時間發生一些事情,但重新修繕後的醉人居依然是北城不少公子哥嚮往的地方。

“鄉巴佬,就是把你兜裡的靈石全都掏空,指不定也買不起我這一桌酒菜!”

“打扮的倒是像個樣子,但暴發戶就是暴發戶,怎麼能比得上我們世家子弟?”

“我看這人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他來找的那個大人,肯定也就是個白痴。”

王啟年聽著眾人的嘲諷,也不動怒,只是微微一笑。

“去告訴你們老闆,今天你們酒樓所有人的消費,全都記在我的頭上。”

他衝著面前那名夥計緩緩說道,語氣中並沒有什麼倨傲與得意,有的只是無比的淡然。

好似對他來說,這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那名夥計猛地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說什麼?”

“今天所有人在你們酒樓的消費,我一個人全都包了。”王啟年微微一笑,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該是有怎樣的財力,才敢說出這種豪言壯語?

一時間一眾酒客都被他的話怔住,臉上紛紛都是驚詫的表情。

不光是驚詫於王啟年的豪言壯語,他們記憶中還浮現出兩個月以前林花魁畫作競拍時的場景。

當時的那個年輕人,同樣也是放出

豪言壯語,力壓群場,令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王啟年抬起眼眸又掃視了一圈,露出玩味的笑容,“等我現在把賬結清,所有人都給我統統滾蛋!”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紛紛怒意上湧,痛斥王啟年的狂妄。

一時間群情激憤,所有人都看他極不順眼。

而王啟年只是臉上掛著漠然的笑容,對眾人都是毫不理睬。

“都在吵什麼?”

一個聲音忽然壓下眾人的嘲諷謾罵,就見萬老闆從樓上緩緩走下,來到了大廳。

“老闆,這個人他……”

那名夥計趕忙迎了上去,然而萬老闆一擺手,示意他自己已經知曉了事情始末。

他瞅了對面的萬老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位朋友,為何才來我醉人居,就惹了眾怒呢?”

“我請他們吃個飯,再叫他們滾蛋,這樣做不過分吧?”

王啟年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萬老闆瞧見他說話如此囂張霸道,心中不由就起了鄙夷之情。

“朋友說話還真是不客氣,我這醉人居雖然不是什麼大地方,但在北城中,起碼還算得上是排得上號的存在。”

他瞪了王啟年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不知道閣下又有什麼資本,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不才不才,我在西區那邊倒是有點小小的產業。”王啟年淡淡一笑,“我有一家麻將館。”

不少人聽到“麻將館”這個名詞,臉上大都是一副疑惑的神情。

然而還是有些人聽說過這個逐漸興起的娛樂專案,聯想到西區就是麻將的起源地,眼睛頓時驚詫地瞪得老大。

“西區……麻將館……”

萬老闆此刻的表情也是有些驚愕,他輕聲重複了一遍王啟年的話,接著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頓時猛地一聲驚叫。

“雀聖麻將館?你是西城的那位王老板!”

作為一個商人,萬老闆時時刻刻都密切關注著帝都中商界的資訊,進來那個被所有人都稱為蠻夷之地的西城,冒出來了一個雀聖麻將館,吸金無數。

這家麻將館為那名王老板帶來了極為雄厚的受益,甚至還一舉帶動了整個西城的經濟。

而現在,那位傳奇人物,就站在他的面前。

跟這位王老板比起來,他這間醉人居真的不算什麼,畢竟前者的麻將館可是居於西城的巔峰位置,若不是限於地理位置,早就衝擊南城的經濟市場了。

“我不是什麼老闆,我只是一個打工的。”

王啟年淡淡一笑,衝著萬老闆擺了擺手,“西城的朋友們給面子,才稱我聲老闆而已。”

“王老板太客氣,我可是聽說過您的大名啊!”萬老闆趕忙收起自己眼中的輕蔑,面上堆起恭敬之色。

對他來說,王啟年可是一個十分值得巴結的生意夥伴!

周圍的酒客們瞧見萬老闆卑躬屈膝的樣子,無不是驚訝無比,望向王啟年的目光充滿了不確定。

這個口吐狂言的男人,竟然真是一個擁有雄厚財力的大老闆?

萬老闆不顧旁人的眼光,開始十分熱絡地同王啟年攀談起來,同時還不動聲色地拍著馬屁。

可他不知道,論起拍馬屁,王啟年乃是行家中的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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