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輕的鍊金學者們本來正恨恨望著臺階上的老乞丐。

忽然身後一股大力擠來,頓時令得他們腳下站立不穩,不由地就向一旁倒去。

“哎呦誰啊,怎麼這麼不長眼!”

他們嘴上嚷嚷著,一邊怒斥,一邊扭過頭來,想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張狂?

蕭羽身體周圍似乎有著一團無形的氣機,將得靠近他的人全部都朝著四周推了開來,沒有一個鍊金學者能擠進他身周三尺地。

他步履不停,對那些怒目而斥的鍊金學者理也不理,直直朝著臺階上的老乞丐走去。

等了一下午,終於讓他等到了這個老家夥!

蕭羽正準備衝著老乞丐說些什麼,眼前的視線就被一名年輕的鍊金學者擋住。

“你是從哪來的,看不到我們在這裡嗎?”那名鍊金學者受夠了老乞丐的挑釁,卻又不敢踏進永珍雷引陣中,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蕭羽突然冒出來,且直接囂張地從他們中間穿過,著實讓他覺得找到了一個發洩口。

今天陣法師之行真是處處不順,最後竟然在一個老乞丐手上吃了癟,這名年輕學者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在蕭羽身上找回平衡。

“讓開,你擋著我路了。”蕭羽平靜地說道。

“擋得就是你的路!”那名鍊金學者一聲怒喝,二話不說直接抬起拳頭,就朝著蕭羽臉上砸去。

他看到蕭羽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無奈的表情。

接著他只覺得眼前猛地一花,接著身體一輕,只覺得自己忽然間飛到了半空之中。

等他視野再度恢復清明的時候,就看到永珍雷引大陣中一道湛藍色的霹靂猛地朝他劈來!

“媽呀!”

年輕的鍊金學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接著整個人都被那道霹靂劈在了身上!

蕭羽搖了搖頭,伸手一招,紫霄靈氣化成一條靈氣匹練,在那名鍊金學者身上重重抽了一記。

接著這股大力,那名鍊金學者被重重抽飛在了地上,僅僅只是半邊身子被永珍雷引陣的霹靂劈中。

饒是如此,他也是已經被炸得渾身狼狽,華貴的白袍破破爛爛,口鼻中溢位鮮血。

“好狗不擋道。”

蕭羽淡然地甩下一句話,沒有急著上前面見老乞丐,而是先緩緩轉身,掃視了一圈餘下的一眾年輕鍊金學者們。

“還有人準備攔我嗎?”他淡然詢問道。

那些鍊金學者被他的手段嚇得有些不敢上前,心中的怒氣卻並沒有減弱上多少。

“大膽狂徒,我們是鍊金師公會的高貴學者,你是何人?竟然敢當街行兇!”

有幾個鍊金學者仔細瞅了瞅蕭羽,猛地發出一聲驚叫:“原來是你!那個膽敢御空飛行,摧毀十幾架飛魚的人!”

蕭羽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被人認了出來。

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目前看來,也只有巡查者能對他稍微造成點麻煩。

而且僅僅只是麻煩,不是威脅。

聽到蕭羽就是之前在城中摧毀大量鍊金生物的罪魁禍首,這些鍊金學者頓時炸開了鍋,望向蕭羽的目光更加充滿了怨恨。

對於這些人仇視的目光,蕭羽不管不

顧,他見無人再敢跳出來攔在他面前,索性不再理會,轉身朝著臺階上的老乞丐拱了拱手。

“老先生,好久不見了。”

老乞丐見到蕭羽,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並沒有什麼驚訝與疑惑。

彷彿此刻蕭羽的出現,他早已料到了一般。

“好久不見?瞧你說的,咱們什麼時候見過?”他拍了拍身上髒兮兮的衣衫,隨意地說道。

“老先生和我一樣都是從西區遠道而來,又何必裝作不認識呢?”蕭羽微微一笑,“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讓我想想,是了,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

老乞丐同樣也是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說道,“你還真是個不安生的主,在西區惹出的風波還不夠,還要來北城走上一圈?”

“金龍幫和黑虎幫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不斷找我們麻將館的麻煩,我所作所為,不過是讓雀聖麻將館生存下去罷了。”

聽了蕭羽的話,老乞丐又是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繼續緩緩說道:“那手刃南城一小隊金吾衛呢?他們跟你的麻將館又有什麼關係?”

蕭羽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眼睛凝視著老乞丐,嘴角的笑容緩緩斂去。

“別緊張別緊張,都已經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老乞丐直起腰來,擺了擺手,恢復了輕鬆的語氣,“我當初撿了那些金吾衛的佩刀戰馬,可是賣了不少靈石哩!”

蕭羽盯著老乞丐的表情觀察了很久,才繼續慢悠悠地說道:“如此說來,那你可是欠了我不少人情啊。”

“什麼?”老乞丐微微一愣。

“若是沒有我,你哪來的醬牛肉吃?若是沒有我,你哪來的佩刀戰馬拿去賣!”蕭羽惡狠狠地說道,“輪到你報答的時候到了!”

老乞丐琢磨了一番蕭羽的話,搖頭笑了笑:“好吧,就算你說的有點道理,那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看,我只是個乞丐,身上什麼好東西也沒有。”

“你不光是乞丐,你還是個陣法師。”蕭羽盯著老乞丐的眼睛,“把你會的陣法全都教給我!”

“全都教給你?”老乞丐啞然失笑,“真是獅子大開口,我若是真的把畢生所學全都教給你,我看你這輩子都學不完!”

“你果然是名陣法師。”蕭羽嘴角翹了翹,沒再多說,只是目光玩味地看著老乞丐。

周圍那些年輕的鍊金學者們瞧著蕭羽和老乞丐旁若無人地交談起來,視他們為無物,心中頓時一陣氣惱。

可他們又實在是不敢上前挑釁蕭羽,生怕後者伸手一抓, 就把他們也扔進永珍雷引大陣中去。

“諸位同僚,都在這兒呢?”

忽有一個聲音自他們身後響起,他們扭頭看去,就見到同是一身白袍的墨伬從一處茶攤後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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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墨伬身上那件毫無半點多餘裝飾的白色袍子,這些年輕學者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不屑的神情。

他們臉上的神情全都印入了墨伬的眼中,然而墨伬只是在心底發出一聲冷笑,腳下步履不停,欲待從眾人中間穿過。

然而他並沒有蕭羽那般的實力,周身並沒有什麼氣機。

以至於他從眾人中間穿過時,竟是無一人讓路。

“那個……讓一下,我要過去。”墨伬略微有

些尷尬,撓了撓頭說道。

“你也是鍊金公會的學者?”一名年歲不大的鍊金學者臉上還帶著略微稚氣,卻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睥睨地瞧著墨伬,“怎麼穿得這般破爛,簡直就跟乞丐沒什麼兩樣!”

那邊老乞丐聽到這句話,低頭揪起自己襤褸的衣衫看了看,挑著眉毛說道:“明明比我的衣服要好上太多了!”

旁邊的蕭羽默不作聲,靜靜佇立在原地,觀察著一眾鍊金學者。

被如此嘲諷,墨伬卻也不惱,嘿嘿一笑說道:“你們把自己打扮得這麼光鮮亮麗,難不成還要去樓子裡競選花魁不成?”

“荒謬!身為鍊金師公會高貴的鍊金學者,休要把我們和那種汙穢之地相提並論!”

“高貴學者?恕我直言,你高貴個屁啊!”墨伬不屑地冷哼一聲,扯了扯身上的白袍,“你們以為這層皮很了不起嗎?若是真的高貴,那也不會只是一枚楓葉紋飾而已了!”

他瞅了一眾鍊金學者一眼,繼續不屑地說道:“像你們這樣成天把自己打扮得跟個花公雞似的,除了惹人發笑,簡直毫無用處!”

被墨伬這般嘲諷,那些年輕的鍊金學者們立馬氣得跳腳。

似墨伬這等沒什麼家境背景的普通鍊金學者,平素裡是他們最為瞧不起的存在,在他們看來,雖然大家同為鍊金學者,但是他們的身份還是要高出墨伬一等的。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

幾名鍊金學者擼起袖子,就準備好好收拾墨伬一頓。

然而他們剛剛抬起拳頭,就覺得身後一股沛然難御的力道猛地衝來,令得他們腳下又是一個趔趄,猛地跌坐在地上。

年輕的鍊金學者們回頭望去,見蕭羽還靜靜立在原地,老乞丐正美滋滋地挖著鼻孔。

看到他們目光轉過來,老乞丐咧嘴一笑,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身旁的蕭羽。

“那邊那個臭小子,你到底是站在哪邊!”一名鍊金學者衝著蕭羽叫嚷道,“我們與陣法師協會的事你要插手,我們鍊金師公會自己內部的事你也要插手不成?”

“不站在哪邊,就是單純看你們不爽而已。”蕭羽淡淡吐出一句話,一隻手作勢伸出,“讓我看看還有哪個膽子大的,想來永珍雷引大陣裡耍耍?”

眾人瞧見他這副架勢,面上紛紛呢大驚失色,生怕蕭羽把他們拉進永珍雷引大陣中,遭受雷電加身之苦!

他們趕忙從地上爬起,極有默契地一同逃走,一邊還不忘回頭指著蕭羽和墨伬怒聲咒罵。

“你們別囂張,惹怒了我們鍊金師公會高貴的鍊金學者,你們就等死吧!”

對於這般空洞無力的嘲諷,蕭羽無奈地搖了搖頭,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中。

至於同為鍊金公會成員的墨伬,臉上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好似毫不擔心等自己回到鍊金公會中會遭遇到什麼不測。

“二位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佩服佩服!”老乞丐呲牙一笑,從臺階上跳了下來,“威風,威風!我還有事,就先走啦!”

“等等!”蕭羽一聲厲喝,當即就讓老乞丐定在了原地,“你不能走,你還要教我陣法!”

旁邊的墨伬有些發愣。

他看著眼前的蕭羽和老乞丐,心想這拜師的怎麼比收徒的還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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