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漱石先生,你們回來啦。”

王啟年恭敬地衝著二人行了一禮,趕忙掩藏起臉上的驚慌之色。

然而蕭羽看來並不想輕易放過他,眉頭微皺,盯著他問到:“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藥不藥的?”

往王啟年訕訕一笑:“大人您聽錯了,哪裡有什麼藥啊?”

“我怎麼可能聽錯?”蕭羽眼睛一瞪,“你竟然還有事瞞著我?雲火舞,快說說你老闆的秘密。”

雲火舞恭敬地行了一禮:“老闆剛才說,他有一藥可以強身健體,號稱什麼金槍……”

王啟年立馬一把捂住雲火舞的嘴,急忙說道:“金槍鐵刃都是砍不動的!此藥只要服下,能令得肉體力量增強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那簡直……那簡直……我滴乖乖,你懂的大人!”

這話聽得趙漱石眉毛一挑:“聽王老板這麼一說,我倒是也對這等神藥有點好奇了,王老板若是不嫌棄,可否借我一觀?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王啟年猛地一愣,看著趙漱石那謙遜溫和的笑容,臉上的笑容無比尷尬。

他心想你們醉仙居會不備我這種藥?別開玩笑了!

蕭羽看到王啟年行事拘謹,臉上神情唯唯諾諾,料想他又說的不是什麼正經東西,當即冷哼一聲。

“王啟年,你這身銅皮鐵骨大法,該不會就是吃那藥吃出來的吧?”

“哪能啊!天天吃那藥,誰能受得了哦!”

“怎麼?聽你這麼說,你的神藥還有什麼副作用?”

“也沒什麼副作用,就是走起路來會有些不雅觀……”

蕭羽越聽越奇怪,看向王啟年的眼神充滿了古怪。

旁邊的雲火舞已經忍不住自己的笑意,正苦苦憋著笑。

醉仙居的大老闆不愧是人精,聽到這裡,已經買明白了王啟年所說是何物,當即就含笑不語。

嗖!

一道雪白的身影飛了過來,落在蕭羽的懷中。

球球看起來氣鼓鼓的樣子,揪著蕭羽的頭髮,不滿地叫到:“蕭羽!”

看到雪白小獸大眼睛中盛滿了怒火,蕭羽不由吃了一驚,他可是很少見到球球生這麼大的火氣。

就見球球腮幫子一股,一隻小爪子指著王啟年,氣勢洶洶地喊道:“水果!”

蕭羽有些雲裡霧裡,什麼時候王啟年成了水果了?

他看了看訕訕笑著的王啟年,心想以王啟年的身材哪裡是個水果,分明是個窩瓜才對。

“小偷!”球球終於喊完了最後一句話,大大的眼睛瞪著王啟年,兩隻小爪子插著腰。

然而它生得實在是太過可愛,即便是這般發怒的模樣,也讓得一旁的雲火舞看得雙眼發直,想擁進懷中好好揉捏一番。

趙漱石看到這只雪白小獸,臉上的笑容似乎是僵了一下,不過立馬就恢復了正常,沒有讓任何人瞧出不對勁。

王啟年趕忙將桌上的水果捧起,還給了球球:“我就是借來用一下,你看這個老爺爺不吃,這不是還給你了嘛!”

啪!球球直接抓起一枚水果往王啟年臉上丟去。

王啟年不氣不惱,伸出舌頭把水果捲進嘴裡,吧唧著嘴衝著球球諂媚地笑著:“謝您賞!”

球球哼了一聲,腦袋埋進蕭羽懷中蹭個不停。

蕭羽這才明白,原來是王啟年為了招待阮青,特意從球球那裡偷來了雪白小獸的私藏。

“真有你的啊王啟年,對人諂媚也就算了,對一隻妖獸也能諂媚?”

王啟年嘿嘿一笑,小聲說道:“瞧大人您說的,對別人我那是諂媚,對您,我可是真情實意地敬佩啊!”

他說完目光一轉,又看到一旁似笑非笑的趙漱石,趕忙補上了一句:“還有漱石先生,我對您也是一樣的!”

“王老板性情中人,不必多說,我都懂。”趙漱石淡淡一笑,竟然對王啟年促狹地眨了眨眼。

王啟年心想趙漱石乃是為趙家做事,平時肯定沒少聽趙輕眉頤氣指使,當下便心領神會地微微一笑。

“還有阮大管家,我對您也是一樣,絕無半分虛假之情啊!”

阮青尷尬一笑,只得衝著王啟年點了點頭。

蕭羽看王啟年對待阮青的態度這般恭敬,還甘願冒著球球發怒的風險跑去偷來它的珍藏水果,用來招待阮青,心中不由微微稱奇。

王啟年素來審時度勢,能夠收到他這般待遇,證明阮青的身份地位,實屬不凡。

“阮管家,久等了。”他衝著阮青溫和一笑。

“蕭少俠!”阮青直接從座位上起身,衝著蕭羽行了一禮。

看到阮青對蕭羽行禮,王啟年眼睛微微瞪了瞪,臉上稍稍有些驚訝之色。

他過去可是生活在東區,對於阮青的身份地位十分清楚,阮青乃是八大豪門之一的阮家的大管家,即便現在阮家沒落了,卻也還並沒有脫離八大豪門之列。

阮家,可是屬於帝都的豪門啊。

這座豪門的大管家此刻對蕭羽的態度這般恭敬,不由就讓王啟年對於蕭羽的敬佩之情再度加深了幾分。

王啟年的心理活動蕭羽當然不可能知道,但是他臉上的神色變化卻逃不過蕭羽的眼睛。

只是蕭羽一聲不吭,讓王啟年先行帶著雲火舞先下去,他有事要與阮青討論。

“王老板可有興趣教我搓兩把麻將?我聽蕭小友說此物異常有趣,不由有些手癢。”

頗有眼色的趙漱石衝著蕭羽笑了笑,接著對王啟年說道。

“漱石先生既然發話了,我哪有拒絕的道理?”王啟年美滋滋地說道,“請隨我來。”

相比阮家大管家,眼前這位醉仙居的大老闆身份地位也不低,王啟年也樂得跟這樣的人物多加走動。

“大人啊,你有能力能夠把到帝都的小魔女,結識趙家的公子哥,我可沒有你那麼大的魅力,只能從這些家族的旁枝末節下手嘍!”

心中揣著自己的心思,王啟年領著趙漱石離去,雲火舞順從地跟在後面,沒有幹出對蕭羽無事諂媚的蠢事。

只是行至門口時她悄悄側過頭來,偷偷望了蕭羽一眼,發現後者的視線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心中不由就有些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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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眾人離去,蕭羽拍了拍懷中的球球,示意它聽話,這才坐了下來。

“阮管家,你坐吧,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蕭少俠請說,我定知無不答。”阮青坐了下來,主動為蕭羽面前添上了茶水。

看著茶葉在杯中起起伏伏,蕭羽的心緒也隨之上線沉浮了起來。

他理了理思緒,當先發問:“阮家現在,倒

是是一個怎樣的局面?”

“阮家的局面就如現在外界所看到的那樣,家族內風雨飄搖,到處都是內憂外患。”

阮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不動聲色地說道。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露,簡直就跟沒說一樣。

蕭羽微微一笑,知道這個阮家對他還是有所顧慮。

“阮管家大可可以完全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傷害阮家的。”他緩緩說道,“我只是想搞明白,阮家既然身為東區八大豪門之一,為何會願意屈尊,來攪和西區的這灘髒水?”

聞聽此言,阮青輕聲嘆了口氣,似是被勾出了愁苦的思緒。

他想了想,衝著蕭羽點頭說道:

“其實這種事情,告訴蕭小友也無妨,畢竟本就是做給外面的人看的事情,不過蕭小友請記住,此事乃是我這個做下人的善做主張,同大將軍半點關係也沒有!”

蕭羽心有所感,輕聲問道:“你家大將軍是?”

“我家大將軍,如今乃是天雲關鎮關大統領,阮經天。”

聽到這個名字,蕭羽腦海中浮現起進御日城之前在天雲關遇到的阮氏兩兄弟,嘴角不由翹起一絲柔和的弧度。

這縷弧度讓阮青的目光捕捉了去,頓時令得後者心中的疑惑再度加重了幾分。

“蕭小友,您和我們阮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蕭羽,不問出來誓不罷休的模樣。

蕭羽看著這個神色堅毅的老頭,淡然一笑:“你先告訴我我我想知道的,我自會把我和阮家的關係告訴你。”

阮青點了點頭,眉宇間籠上了一絲愁苦:“大將軍這輩子為人正直,心中只有報效盡忠,為朱雀王朝拋頭顱灑熱血,想大將軍他當年是多麼英武,在朱雀王朝中享有‘軍神’之美名!”

蕭羽心中一動,想不到當日在天雲關見到的阮經天身份竟然如此尊貴。

能在浩大的朱雀王朝中脫穎而出,讓軍中人員稱讚上“軍神”二字,行軍打仗之能定是非凡於常人!

同時他心裡也泛起疑惑,既然阮經天地位名望如此崇高,又為何會在天雲關當一個鎮關大統領呢?

這大統領一職雖然名字裡帶著一個“大”字,是天雲關的最高指揮,聽起來威風凜凜,可是天雲關只是靠近帝都的一個小小關隘,讓一代軍神來此坐鎮,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蕭羽當即就想阮青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阮青長嘆一口氣,搖頭唏噓:“誰說又不是呢?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大將軍又怎麼會被貶到天雲關去!”

“那件事?”蕭羽眉峰一挑。

阮青所說,應當就是當年阮玲玉選妃之事。

“當初宮內選妃,我們小姐受歹人陷害,生生被冠上一個大逆不道的汙名,說她口吐狂言,目中無人,侮辱聖上……

“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小姐知書達理,對聖上恭敬有加,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後算計!那些歹人……我若是見到那個該死的宦官,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阮青說著說著,語氣不由激憤起來,眼瞳中不滿了血絲,雙手都氣得開始發抖。

蕭羽瞧見他這幅樣子,響起在灰三角時阮玲玉對自己的傾訴,不由嘆了口氣。

“薛奴兒。”他輕聲說道。

阮青頓時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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