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心知曉金和銀失蹤的時候,他找了很多遍,他聯絡了甄善美,讓她的那些女子兵全部出奇也並未找到什麼。

反而是甄善美經常為了那最後一點山匪而憂愁,因為他們似乎按兵不動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正在憂愁的時候,幾個女子兵已經上來回覆:“甄將軍,最近山下的村民都急著為你凱旋而歸,現在聚集在就等著見甄將軍呢。”

甄善美甩袖,這才找人回絕了那些村民,她很怕有人在其中隱藏著最終上來窺探情報。

這個時候,莫初帶著大魚大肉就上來了,甄善美問他的時候,他只是說下面那些體恤的村民給的。

甄善美警惕的看著莫初,這才吩咐那些女子兵給莫初那些別的東西,她十分警惕的對莫初呵斥道:“你怎麼能吃來歷不明的東西?”

莫初整個人笑哈哈的,這才瞥了一眼甄善美:“我當心好了。”說著他把雞腿扔到了一遍。

甄善美拿著披風帶著莫初去了山下一眼往下去看著,就找來了女子兵:“盯緊了,我總覺得有人會趁人之危。”

而在下面隱藏著的從忻州來的臧橫的專用殺手涔遷,他一身粗布衣裳,淡淡的看著山上的甄善美,這才讓那些本就很讓人醒目又惹人懷疑的人更加惹人注目。

所以被俘的那些人只是臧笙歌計劃中的一部分,涔遷作為臧橫派來監督臧笙歌和前朝遺孤的的最忠心的殺手,此時只是在角落裡微微的勾起唇角。

現在的涔遷可以說是和村民一起擁戴著甄善美,一番竄亂之下,涔遷迎著那些村民,成功的到了山上。

涔遷和那些人一樣準備了雞腿,只是想要表達了對甄善美的感激之情。

這坐被女子兵包裹的山脈上,有兩處漏洞,一是說深不深的河水,有水性的人只要稍微靠近一點,就能輕易的遊走。

二就是靠近山口的地方有一個迷霧森林,甄善美他們怕迷了方向,不敢輕舉妄動,而涔遷他們不會怕,因為前朝遺孤生活在這裡幾十餘載,熟悉程度自然很清楚不過。

莫初拿著雞腿在陡峭的山坡旁邊蹲著,大口的吃肉,他毫無防備的遇見了偽裝起來的涔遷。

涔遷一身黑色的行衣,臉上不帶任何的神色,這才聽見莫初的一聲大叫。

就是那個時候,涔遷一劍刺穿莫初的肩膀,想好毀屍滅跡的時候,卻遇見了女子兵。

涔遷拿下自己的披風,然後蓋在自己的肩膀上,莫初被他扣在自己的身上。

“初公子這是怎麼了?”黑夜漫漫,莫初的頭垂在涔遷的身邊,那樣子像是醉酒之態。

而涔遷也是趁機抓住機會道:“初公子大抵是今天過於高興,吃酒醉了,我正打算送他回去呢。”

就這樣在那些女子兵的注視下,涔遷不得不全程揹著莫初,最終回去的時候,莫初的傷勢已經惡化極了。

天微亮的時候,女子兵們才猛地的發覺,墜落在陡峭的山坡的雞腿和一攤血跡。

這件事情落在甄善美耳邊的時候,她似乎是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去了審訊室,看著那些抓上來的人,施加重刑。

審訊室的味道,帶著點女人嚴肅的氣氛和撕心裂肺的慘聲,甄善美剝奪了他們直接去赴死的希望,留著他們的命,因為莫初他現在很可能現在生死未卜,她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甄善美微微地把臉頰別過去,這才一聲令下:“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讓這些人吐出一兩句。”

深重的氣息冗雜在甄善美的周邊,她指腹捏了捏,剛要出去,這才看見氣勢洶洶進來的許木心。

許木心滿臉心事,卻清潤無比,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彷彿看到了甄善美的做的事,但他覺得甄善美做的並不徹底,所以只是拉著甄善美,溫文爾雅道:“甄小姐,你要記得小銀子和莫初都落在了他們的手裡,此情此景,你又怎麼能如此就重避輕。”

甄善美抬起頭,目光帶著笑:“那我拭目以待。”

甄善美停在那邊的臺階上,緩緩地坐了下來,涼意在身後躥起,她微微的回過頭,似審視般的挪過去自己的雙眼。

許木心就站在中間,身材挺拔,眼睛逼視的時候,竟然帶著一股冷意,最終淡淡嗤笑了一聲:“上刑。”

許木心那句話擲地有聲,女子兵們只是淡淡的拿過那邊的烙鐵,許木心上前一步,一隻手拿過,看待那些女子兵的時候卻還是平靜的出奇,這才歪了一下頭,他沒有時間同那些人廢話,因為小銀子等不起。

那有些橘紅色的烙鐵,發生了呲呲的聲音,似乎冒著火花,這才貼近那人的心口上。

就像是摔碎的西瓜一般,紅色的汁水逸了出來,亂做一團的皮肉,那人嘶吼的直接翻白眼,最終只是暈死過去。

許木心的目光中仍然不帶有表情,只是讓人拎過一桶水澆了過去,然後微微稍作休息過後又繼續審問。

“有人管你們的稱呼是死侍,又有人叫做最忠實的鑰匙,無所不盡應所應有。”許木心反問的語氣顯得有有幾分平庸,但卻像是神明一般。

“既然如此,就不該在想著撬開我們的嘴了吧?”說話的是一個身大腰粗的一個漢子,他腹部的一塊衣服已經開始裂開,裡面的鮮血已經湧出,被水靠近的時候,竟然把皮衝的有些發白。

“我知道從你們嘴裡無法套問出任何問題,但我唯一確信的就是,沒有人能夠抵的過親人的離去。”

許木心抬手,來路上出現了幾個布衣的老翁和老嫗,他們全身瘦骨嶙峋,甚至連一雙手都是殘缺的,聲聲入耳,腦袋幾乎全都被黑色的布袋扣著,然後向蠕蟲一樣跪在地上。

許木心早早的觀察過他們,他們雖然沒說過話,而且穿著上同北朝的人沒有一絲差別,但奈何他們身上的錐性的圖案,曾經許木心在藏書閣的時候偶然間翻越過一絲古書,哪裡面夾著的還有一幅畫。

現在回想起來的時候,那畫上有一個矜貴的男人,他頭上帶著一個新婚的王冠,手裡拉著一個女人,下面落款是慶年五月。

那年風和日曆,宜嫁娶,也是北朝歷史上的重要的一天,是忻州和北朝的聯姻。

而這圖案似乎冗雜就是忻州的服飾上,那矜貴男人的衣領上,貼近女人跪拜的彎腰的時候,腰帶上的那一抹痕跡,讓許木心確信他們是忻州的人。

許木心心裡忽然複雜了許多,倘若小銀子和莫初失蹤的原因是與國家掛上鉤的話,很可能是來威脅北帝的,那樣他們能被救會的機率還大嗎?

想著這些,許木心還是決定繼續裝腔作勢下去,他一聲令下,幾個女子兵舉起劍鞘,向那些人的頭上砍去。

“呲…”審訊室的地板上,混著汙水中的還有意思紅色,裡面的組織帶著點肉餡的感覺,緩緩的衝下水道甚至連一絲的叫聲都未出現,就那樣死去了。

“忻州的殺手,何故光臨我北朝,相比是想要搶我的殺手鐧,與山寨上的那群強弩之末聯手對我大北朝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憑他們那一群名義上的前朝遺孤?”

“殺人我不會阻止,可是動她不行。”許木心笑了一聲,這才拔起劍鞘刺入那人的咽喉。

血像是招搖過市的強盜四處噴薄,許木心微微的往後退一下,這才道:“我們最不缺的是審問,因為你們被捕的人太多了。”

許木心大體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線索,只是微微得回過頭,然後嬉笑了一聲,像是同戰友一般說話似的:“接下來就看甄小姐的了,我拭目以待。”

許木心出來的時候,柳姜堰已經帶著許木心的疑惑而淡淡的走了過來。

許木心像是洩氣了一般,然後問道:“那個錐性的圖案查的怎麼樣了?”

“忻州曾經有一個傳說,被訂上這樣的圖案,是束縛奴隸的一種手段,忻州山路險阻,地理環境並未有我北朝寬廣,所以民生紊亂,都是靠討伐來鎮壓的。一旦被扣上這種圖案,一輩子都別向在翻身了。”

柳姜堰說到這的時候,讓許木心心中疑惑萬千,他想柳姜堰解釋道:“我曾經看過一張標註慶年五月的大婚盛典的畫,上面有一個帶著婚冠的男人,他的腰帶上就有這樣的圖案,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或許,那人知曉這個圖案的用意,反其道而行呢?畢竟那幅畫的主角我似乎知曉。”

剛開始查到這個圖案的時候,柳姜堰就懷疑過是臧笙歌,這個世界上,那些經歷讓他深深地知曉,這些事情只要牽扯到兩個王朝的事件,就永遠說不清楚。

許木心淡淡的笑了一聲:“你曉得?”

“那畫上的人本應該是忻州的十殿下,但此人聲名狼藉凡事都要與自己的父親唱反調,說不上是為了羞辱還是什麼,他只顧著自己的快活,找了汴州的哥哥,那人叫顧敘。”

“顧敘?”許木心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深邃,他反問:“知道他在那兒嗎?”

“琉璃煞這個秦樓楚館中的一個廚子,我想要去無憂酒館買到一份關於這個人的全部資訊,卻被告知有許可權。”柳姜堰最終還是沒有把臧笙歌的身世說出來。

因為他不想讓自家的公子因為一個女人,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這種事情關係到兩個國家的戰爭,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虞。

但柳姜堰也會用自己辦法警告臧笙歌,不會讓他得逞,不給任何人機會去傷害自家的公子。

柳姜堰甚至知道許木心定然不會相信自己,但他對臧笙歌的殺心已然是昭然若揭。

這些天金和銀總能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不管是許木心還是臧笙歌,還是那個夢幻中唯一讓他心動的顧拾,她始終覺得自己很無能,她活的還是沒有莫盛窈那般灑脫,她忘記很多事情,臧笙歌能,莫盛窈也能,唯獨她…

金和銀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臧笙歌已經走了進來,他只是靠在門口,聲音不懶不散的說:“你還是要裝啞巴嗎?”

金和銀總覺得用以前的那些小伎倆會讓自己更加難堪,所以她拼命的笑了著:“你囚禁我這些天 從未見過我,今天這是鬧哪出?”

臧笙歌瞥頭去看她的頸口,那時他咬下去的那一口印記已經淡褪下去了,她嗤笑了一聲,這才道:“帶你見識見識。”

金和銀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但也能聽出來臧笙歌這話的意思,大概是許木心的人強行找他了,不然臧笙歌不會輕而易舉的來找她的。

包括他救她都是因為為了藉此讓北朝大亂,到底是怎樣的仇恨,才能要他將整個國家都覆滅?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