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事?瞪什麼瞪?”那人手一推,卻沒想到許木心直接躲開,他速度極快,甚至透著一股冰冷站在對面。

那人幾乎是要仰過去,過來好久才站穩,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拴著的許木心的錢袋,現下已經不在他這兒,決然是在許木心的手裡。

許木心從心底裡不願去碰那些人,拿到錢袋以後盡數把自己的錢掏了出來這才抱著蔬菜就往那邊的走。

“搶錢了,搶錢了啊,許木心搶我錢了。”那人朝著許木心的背影有些叫囂的說著。

沒過多久,那邊的人漸漸地被聲音給吸引,這才一窩蜂的往許木心這邊走。

許木心站在那兒,他手指不大抱著那些碎銀子落在別人的眼裡像極了剛搶過來一般,他低頭看一眼。

“做賊心虛,不然你為什麼回頭看手裡的銀子,就算是家裡被充了公,也卻不能偷盜不是嗎?這樣做是不道德的啊。”

“不是,大家別誤會,的確是許公子過來買我家的蔬菜,那個時候我看見了他用那個錢袋裡的錢,小偷不是他啊,是你才是吧。”剛才那個店家忽然冒了出來,他淡淡的解釋,聲音堅朗中竟然叫周圍的那些人群平靜了下來。

大家看著許木心手上抱著的蔬菜,這才覺得有些心有愧疚,說著說著大家就都遣散了。

那人見錢沒辦法在得手了,這才瞥了一眼那邊店家,這才跑去。

“你走的了嗎?”許木心這話很突兀,帶著點冰涼,他把菜往邊上一放,這才邁著修長地腿往前走。

“不就是汙衊了一下嗎?本來就是冤大頭,還想為自己討回公道嗎?”

許木心目光中冗雜出一絲苦笑,他抬起手,微微地把自己手裡的碎銀子都灑了下去,落在了他的腳邊上,這才道:“遇見事情我只有前進,決不後退半步。”

“所以你才是個傻子,不是嗎?”那人似嘲諷般的說著,這才微微的蹲下身子:“這些銀子你既然扔了,那我就收下了。”

許木心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這才低下頭看著那人撿著銀子,他絲毫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平靜的道:“你配嗎?”

那淡淡地聲音,卻像是幽靈一般彌散在空氣中,漸漸地竟然多了幾分生澀,聽的久了竟然有幾分咬牙切齒。

許木心踢了那邊的銀子,衣襟微微的遮蓋住自己的修長地雙腿,恍惚間竟然多了幾分漂泊。

那人抬起身子,這才反問:“這就惱羞成怒了?可是我卻覺得你只是不敢動手罷了,這樣吧,你我動手打一架,我贏了,你就把這些錢給我,我要是輸了,我就不要這些錢。”

“比一下嗎?可我並不想給礙眼的有一絲機會。”許木心垂下自己的雙目,他一聲白色的衣襟微微的飄著,貼在手肘上竟然多了幾分飄美。

許木心把手縮在袖口裡,纏著的衣袖綁在他的手,這才甩才拽著那人的衣裳,掄起了自己的拳頭忽然停了下來:“說起來你只是偷我的錢罷了,我何苦和你比?”

“我是真的需要錢,你打我也好,和我比也罷,我知道我騙了你好多,你在也不可能相信我了,但你至少要看一下才能決裁啊。”

把手放下的許木心,目光中帶著一絲淡然,這才跟著往前走了幾步,跟著那人的引薦,許木心看到那邊躺在鋪蓋上的瘦弱老丈。

疾風吹過的時候,打在許木心的臉上,他停在那兒,在沒往前走過,包括看那邊的神色竟然多了幾分冷。

這周圍基本上沒有任何的人,從許木心決定跟著來的時候,他就沒在相信過這個人。

“受死吧。”那人終於拿起那邊的鋤頭,就連那邊躺在鋪蓋上的老丈都翻身站了起來,他們兩個一起往許木心這邊挪。

許木心忽然才想的通徹,只是歪著頭笑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心裡還存在這那麼點可能,不過線下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即使心裡在多疑,也沒想過害一個人。

而今,許木心只是轉念一想,就覺得荒誕可笑:“我會給你錢,在地下。”

許木心不會打,可是轉過身的時候,他用自己的手狠狠握住了鋤頭,讓他痛的幾乎發出一絲瘋癲的聲音。

握住鋤頭的手漸漸地有爆起了青筋,隨著他喊的那幾聲,步伐也穩健了不少,染紅的指尖只是灑下一大片血跡。

那人終究是要招架不住,看著那鋤頭眼看要穿過許木心的掌心,這才鬆開了手,往後退去。

許木心神色緊繃,白衣盡數染成紅色,枯黃地髮絲只是吹在臉頰,刮的眼底竟然有幾分酥,這才道:“為什麼騙我?”

“不過是因為你傻罷了,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人就是這樣隨波逐流,不然大家剛才為什麼都譴責你?這是世道,你一個落魄公子也是可憐。”

許木心的身體忽然僵住,手一滑鋤頭落在了地上,發出一絲聲響,竟然震耳欲聾。

剛才還在說話的那人腰間穿透了一把劍,隨著他倒下的時候,柳姜堰隨之站在身後,許木心低頭,眼睛不管多挪,卻生生見他把劍拔了出來。

“私自出來做甚?”柳姜堰目光中帶著一絲笑意,這才提著劍走到了許木心的身邊:“跟我走。”

“怎麼了?太血腥了,害怕了?”柳姜堰淡淡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頭頂砸下了一絲冰涼,他染血的指尖只是平靜的在虛空上一滑:“下雨了,快走。”

“你落下了。”許木心平靜的走了過去,眼睛似是而非的看著柳姜堰,這才歪著頭,一雙手淡淡的抽出柳姜堰的手裡的劍。

抬起被衣袂遮住的手腕,順帶著有些鋒利的劍刃被他拿住,斜著身子踩著有些飄薄的雨水落在了許木心的臉上:“不能在疏漏了,即使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柳姜堰走了過去,抽出自家公子手裡的劍,雖然生澀,但卻麻利,他一隻手扶著他的肩膀,這才有些歡喜的說道:“我舍不得你動手,就交給我吧。”

許木心抬起劍,劍鋒一挪只想柳姜堰,他抬起頭,臉上涼薄生寒,髮絲順著臉頰滑過眼角,他微微的顫了一下,這才道:“靠我遠些,倘若我現在拿不穩它,也不好傷到你不是嗎?”

柳姜堰看著就對著自己心口的劍,許木心的手腕沒晃過,他竟然如此決絕,目光冰冷竟然多少有點震撼,最終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

許木心把手上的劍挪一下,才沒至於直接穿過柳姜堰的身體,他聲音中不在那麼強勢,只是道:“我們兩個要齊心協力的不是嗎?”

“你還需要試探我嗎?”

“需要。”許木心收回劍的時候,只是往前走了兩步:“你覺得那個鋪蓋上的老丈會不會出去宣揚?”

“他不敢。”柳姜堰微微地斜著眼睛看著那邊已經抖不成樣子的老丈,他神色冰冷。

“我沒問你。”許木心挪著步子,只是拖著劍往旁邊走,白淨地臉上透著股捉摸不透的神色,這才走到了老丈的面前:“你說呢?”

老丈發顫好久,看著一會晃在自己臉上的劍刃閃閃發光,一會兒挪在自己的髮梢之上,他縮了縮自己的身體,這才搖了搖頭:“我不會說的,絕對不會說的。”

“我相信老丈,更相信我的劍。”許木心斬斷一絲髮絲,這才笑了一聲盡顯蒼涼:“別怕,好好記住今天自己說的話就好。”

許木心轉過頭,垂著的雙目竟然多了一絲恍然:“看來要重新買菜了。”

“原來你一大早上出來就是為了買菜?你要笑死我嗎?”

“不煮飯就閉嘴,採購去。”許木心把劍放在他的心口,讓後者的柳姜堰擺著劍,他只是撂下這一句話這才邁出門口。

柳姜堰笑了一聲,盡顯戲謔:“在外面等我,有一些事情,只有做絕我才能放心。”

“要殺要剮你自便。”許木心沒在管,只是邁著步子往外面走,他隱約的能聽見那邊的嘶喊聲,雖蹙起眉,但目光中卻是直直地看著前面。

似乎愣神好久之後,那聲音停止的時候,許木心視線挪過去的時候,柳姜堰已經走了出來。

雖然柳姜堰也有難過,難過這血的教訓終於讓他家公子狠下心,可是他是個往前看的人,更多的是欣慰。

“聽著聲音,你是殺了他了,還是砍了他的手腳。”許木心問這話竟然沒有覺得任何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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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叫他死,我遵從你,自然是叫他生不如死,順帶著讓他閉嘴罷了。”

“閉嘴?卻沒死,莫不是將他的喉蓋骨捏碎了?”許木心淡淡的說著,當他終於意識到善良是沒用的東西,卻比任何都拋擲而後快。

柳姜堰點了點頭,這才抬起自己的雙手晃在許木心的眼前,即使見他冷冰冰的不怎麼吱聲,卻還是淡淡的說著:“想不想學?就那麼輕輕地一捏,就碎了。”

“我不想在吃麵了,酒怎麼樣?”過了半晌之後,許木心抬起頭看著柳姜堰:“你覺得呢?”

柳姜堰忽然不在說笑,他就那樣抬起頭看著許木心,真的很想拍拍他的肩膀,叫許木心別那麼緊繃,可是他還是放下了手:“我都無所謂啊,就是怕你喝不過我。”

許木心往前走了一步,這才在柳姜堰的身邊低下頭,目光中緊緊地看著他的手,這才拉著他:“那就背我回你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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