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香坐在灶臺邊上,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腳被抬起來了,身上有一種空落,是那種長期靠在韶攬越身上的層次感。

韶攬越把衣袖一揚,指尖虛空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這才微微的抬起頭看著顏香,她的腿被他放在腿上,他安靜地時候,側臉籠罩著一層柔光,似低非低的,然後把手放在顏香的腳腕上。

腳腕處有一片紅腫,他的指尖不知道是怎麼用力的,感覺是壓著的但卻一點都不疼,顏香有點不好意思,這才想要把腳收回來。

韶攬越似乎感覺到那種微微的引動感,他的一雙手淡淡的鬆開,然後不顧自己蹲著後在起來後的那種眩暈感,這才彎下腰拿著顏香的手臂,然後隨意地拿起旁邊的被子覆在身上。

顏香:“你是覺得我應該休息對嗎?”她看他給自己蓋上被子所以這才反問:“嗯,廚房可以湊合是吧?”

韶攬越點了點頭,這才坐在旁邊,他安靜的時候,顆粒分明的髮絲落在肩膀上,籠罩著那種黑色氣息在房間的燈光映襯下泛著點橙黃的輪廓在那邊的牆面上。

韶攬越守了好一會兒,見顏香睡過去之後,他踱步在那邊的房間裡走,然後才發現外面有一個人影,警惕地他抬起頭,指尖拉在那邊的門,雖然快速,但卻跟輕,他開門的時候,外面似乎飄散了著一股冷風。

韶攬越抬起頭,環顧一週之後,才看見那邊的青石板上的藥瓶,韶攬越疑惑是誰的時候,又順帶著把那邊的藥瓶給拿了起來,廚房裡一直有一股說不上來的飯香味道。

似乎染了衣間,韶攬越捏在他的指尖,若有所思地把手上收回,這才把那廚房的門給關上。

韶攬越以前就能自己墊不墊不的,但是他還是知道對於受傷的人來說,吃飯一定是很重要的。

顏香在那邊的榻上縮了縮身體,廚房簡陋,那也是顧敘晌午休息的時候,顏香在上面躺著,她不太敢伸腿,因為有點疼,所以她微微的把頭挪了一下。

韶攬越往旁邊拿了一些食材,簡單而樸實,但其實是因為窮,然後微微的剁了一下那邊的蔬菜,他不會太講究什麼,甚至連那些調味品都放,直接加了點鹽。

放在鍋上慢熬的時間,他就去那邊微微的放眼望去,那種水沸騰的感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然後那些水汽像是一陣白煙似的飄著。

韶攬越心裡念了好久,這才把那邊的火熄滅,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特別大的碗,那碗好似是燉菜用的,卻被他用來盛粥,他一個人站在外面守著的時候都沒有感覺累,忽然一下子照顧一個女生,韶攬越感覺有點心累。

然後韶攬越往那邊看的時候,直接乾脆給自己找了一個小板凳,然後一隻手拿著大碗,一隻手拿著小板凳,放在靠近顏香那邊的臺子上。

他微微的坐在那邊,這才看見胡亂踢著被子的顏香,他抽出她壓在腰下邊的被子,雖然算不上是慌,但心裡卻有點酥,韶攬越幫顏香蓋上被子的時候,忽然拿著外面撿的拿藥坐在一邊。

韶攬越看了眼那邊他煮的粥,眼神驀地垂了下來,因為有點累,所以有點發散的紅在眼尾,衣裳有點亂。

顏香嘗試著抬起眼皮往那邊看一眼,眼皮好像腫了,有一種壓了的感覺,抬了好久才起來,然後就感覺一隻手放在自己光潔地額頭上。

那種舒適感是眉心淡淡的發散的,然後把熱度吸走,留下只剩下一片讓人舒服的冰涼,顏香虛弱的抬起頭,這才道:“我是發燒了嗎?”

韶攬越點了點頭,他先是扶顏香起來,又拿了那邊的他有些糙手藝的粥,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這才拿著那邊的湯匙,盡數都遞給了顏香。

顏香眼尖看見那邊的藥瓶,她微微的俯下身拿過來看了一眼:“這是給我的嗎?”

韶攬越拿出對聯,然後把他隨身備下的碳灰塗在手上,剛要寫什麼,那邊的顏香就低頭笑了一聲:“謝謝你,我收下了。”

感覺自己手上上的碳灰微微的把指尖染黑,韶攬越握了下手指,似乎都有些發汗,這才把手微微的抬起,這才那那碗推在顏香的身前。

顏香知道那意思就是叫她喝,她心裡還挺開心的,這才低頭喝了一口:“心意最重要,可是也不帶真麼清淡的吧。”

趁著手上有多餘的碳灰,韶攬越直接在那邊的順勢寫下:“非常時期,需要注意。”

顏香有模有樣的讀了出來,這才嘆息般的想著,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大男孩不會張口說話呢,他的聲音不知道有瞬間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而後她低頭笑了一聲:“不錯,字很好看。”

韶攬越好似奮筆疾書:“聽話。”

“那麼大陣仗,就寫兩字,攬月,你忽然一瞬間好可愛啊。”顏香低頭又笑了一聲,這才往旁邊看去:“好,那就聽你的。”

韶攬越微微的抬起頭,這才低下頭,把自己手心上非常眉飛色舞的那兩個用碳灰寫下的‘聽話’兩個字抹去,然後又寫道:“回客棧匯合吧。”

顏香喝了一口粥,不得不承認是真的難喝啊,她強忍著那種只有鹽巴的粥,上面還為了營養而放了一些胡蘿蔔的碎塊,還有一些菠菜的段,還有些肉沫,快速地吞入腹中之後,她抬起頭,這才道:“的確,有點太大海撈針了,說不定公主那邊已經胡長眠的訊息了。又或者胡長眠是真的累了,所以根本兩個地方都沒去,但是吧這也是我們的猜測,為今之計也只能回客棧了。”

顏香而後是又躺著睡了一會才起來的,他看見那邊的韶攬越正在低頭很快地喝著粥,然後面上渾然沒有那一點因為難吃而有的黑臉。

顏香的腳在過去的那幾個時辰裡,韶攬越細心地幫她換了一些藥,已經有點消腫了,她這個小的時候就這樣一發而動全身,就連崴了下腳,還能發一個低燒,她往旁邊支起身子。

顏香的脊柱是有點疼的,這才道:“想了好久,我們還是等冰塊臉回來以後在走吧,就說請幾天假,畢竟我還不想直接一走了之。”

韶攬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所以點了點頭,這才把粥放下,而後顏香才發現他喝的竟然是白粥,比他給她準備的那碗還讓人看起來還沒食慾,可是韶攬越喝的有模有樣的。

顏香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照顧我,等這個時間點過去,我回去好好補償你,也給你做一些我拿手的菜品,肯定啊,比你的好吃。”

韶攬越點了點頭,這才放下那邊的碗,他們等了顧敘進來,才說了事情的原委,顧敘這個人的冷清至少在這幾天的相處中顏香已經摸出了個所以然,所以在顧敘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之後,兩人這才很識趣的返回了客棧。

回去的時候顏香走的太慢,韶攬越扶著她,正好看見了那邊的有醫者往旁邊也跟著走了進來。

後來走著走著才發覺那個醫者直接去了二樓,顏香和韶攬越尋思這會總不能在那麼巧了吧,壓根那邊的醫者直接進了房間。

疑惑之際的顏香才發覺自己要也要進那邊的房間,她和韶攬越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顏香道:“公主估計也是回來了,我們快進去問問有沒有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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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攬跟在後面,顏香一瘸一拐的走路讓人看著就費勁,不過她這個樣子還挺蝸牛的,然後微微的看見那邊的醫者徑直走了進去。

“您可算來了,趕緊過來看看他的傷勢。”久違自家公主的聲音傳來,顏香這才快著步子往那邊的也走了過去。

金和銀那話一落,然後醫者入目的是臧笙歌半裸著肩膀,傷口已經有點發黑,滿目的瘡痍。

臧笙歌見醫者來了,便扶著身子坐了起來,他微微的往後一靠,竟然有一絲涼意從後背蔓延,他微微的咬了下嘴唇,倒不說他有多疼,這才微微的把手伸了過去。

醫者放下藥箱,這才微微的把手指放在寸關尺的位置,他大體看了一下,神色有點不自然。

臧笙歌看了眼那邊的金和銀,這才道:“大概是醫者覺得我這裡需要換一下藥,你畢竟是小姑娘,應該是不方便,所以小姑娘你出去一下吧。”

金和銀沒計較顧拾對她小姑娘的稱呼,她猶豫了好久,這才艱難地點了點頭:“行,我在外面等你。”

目送小姑娘走了,臧笙歌心裡這才有點自然,然後微不可查地抬起頭看著那邊的醫者:“什麼都別說了,我都知道。”

“肩膀上的傷倒是沒什麼大礙,可是你受了很重的內傷,是從就有什麼病根嗎?不然這脈象有點虛,看樣子你這那病根是沒好利索。”

臧笙歌抬起頭,對於他的病情他比誰都清楚,可是找醫者的時候他卻有點害怕,不是因為自己很快就會死去,而是因為他怕露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能夠完全的密不透風。

醫者見他情緒低落這才安慰道:“不過,公子也別那麼低沉,內傷是需要養的,只要你安心的放下心事,一切都會水到渠成,你看你有是而立之年,生命何不看的開一點呢?”

“您就告訴我,如果放棄休養我還能活多久吧?”

醫者笑了笑:“公子怕是活不過天命之年。”

臧笙歌低頭笑了一聲,似乎連帶著傷口都有些牽痛:“十年嗎?夠我護她周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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