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金和銀視線方向看去的顏香只是嘴裡含著笑意,她頭稍稍的挪了下,這才道:“是甄大姑娘?”

“嗯。”金和銀只是淡淡的回了句,這才有些專注的看著那邊摸索半天才喝了一口茶的水甄梓妤。

其實這個宴會真的挺沒意思的,無聊透頂的金和銀也只是拿著茶水杯靠著,臉色卻似喝了蜜酒似的,一點點的紅了下來,她半句話都沒有。

顏香站在一邊,一雙腿一前一後的搓著地板無不彰顯著無聊,似乎頭往外面瞧著不止一次往外看的顏香只是笑了笑:“那邊是許公子啊?”

金和銀眼睛低著,似乎很懶,唇角靠著杯壁,這才凝了下神,她似乎走了神,所以反應過來之後才道:“他嗎?”

現在是屬於兩難的局面,因為顏香的話金和銀似乎更加沒有聲音了,就是一直低著頭,目光中有點失落的金和銀直接閉上眼睛。

顏香只是淡淡的往一邊看去,她倒是發揮了精神,這才推搡了金和銀的身體,笑道:“公主你精神點行不?這樣還真不如在院裡。”

金和銀似乎聽到一些人在交談,但是細碎的聲音她是聽不清楚的,就只有一點點的尾音。

中途的時候,金和銀畢竟為女流,那一邊區域基本上幾個文雅女人都在討論圈子裡的新鮮事物,而金和銀卻湊不進去。

金和銀發揮喪的精神,一直看著茶水碗,有的時候敲打下桌面,原本聲音中的雜亂感中竟然多出一點讓金和銀熟悉的聲音。

金和銀似乎有點反響了,她抬起頭,臉上表情很淡,這才往那邊的女人堆看去,可能是腦袋低的時間有點長,似乎有些眩暈感,抬手捏了捏自己脖子的金和銀只是笑了笑:“又有什麼事情了?”

顏香停止磨腳的動作,這才笑了笑,緊接著眼睛也往那邊瞧去,這才道:“窈公主來了,哪裡都有她,公主去湊湊熱鬧?”

“去唄?”金和銀似乎是商量般的開口,微微笑的時候牙齒似乎有點露出,伴隨著清舒的尾氣。

顏香點了點頭,這才往一邊看著:“那我推你去。”

沒在反駁的金和銀只是被顏香推著的瞬間,忽然那邊的甄梓妤站了起來。

她似隱忍般的咬了咬嘴角,雙手似乎很緊張的捏了捏,發問道:“請問柳公子在嗎?”

金和銀只是抬起頭,笑意變得深邃,這才把身子俯下去,極淡的說了一句:“回去吧,這有現成的好戲等著我們,還是看這個吧。”

瞧瞧自家公主那幸災樂禍獨善其身的樣子,顏香不禁發笑了一聲,這才憋了回去,往這邊笑了笑,這才道:“甄大姑娘也是女中豪傑啊。”

金和銀卻覺得顏香話語中帶著點哭笑不得的意味,這才把頭往一邊看看。

那邊的甄梓妤似乎沒聽到有人回答的聲音,她似乎是失落了好久,這才變成一點點笑容在嘴角,這眼睛似乎還是不太好於是她有些害怕的捏了捏衣角。

在許木心旁邊坐著無所事事的柳姜堰似乎是在打瞌睡,許木心似乎不想多說,人群中聽到一個女人說話聲音的許木心,他下意識往一邊看去,才知曉此女正在找柳姜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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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對別人彬彬有禮的許木心似乎從未對柳姜堰有過耐心,他把腿伸過去,踢了一下柳姜堰的膝蓋骨,這才道:“有人找你。”

感受到疼痛的柳姜堰,雖然不痛不癢的,卻也睜開了眼睛,睡得不太踏實的他,只是看了眼旁邊的許木心,半天才吐出一句:“不見。”

正巧柳姜堰傲嬌的打算收回視線,手放在心口上環著,一條腿肆意的搭在許木心的腿上的時候,那邊的許木心順手擋住了他的腿,這才道:“你誠心的是不是?”

柳姜堰閉著眼睛,神色中忽然透著股笑意,這才道:“長進了。”

柳姜堰把身子一歪,這才極其不舒坦的把手枕在下面,這才笑道:“我的公子,人家幾天沒閤眼了,向你借下腿,你人那麼好,就不能同意下我?”

“滾。”一邊嚴肅的許木心基本上不怎麼爆出口的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對待柳姜堰似乎從未有過好臉色。

“我的公子?我話還不委婉?我這話都沒說完了,你就一概而論的,你對人有區分啊?”

“沒閤眼?你的破事我不想管。”許木心只是隨便說了兩句,此時他把頭往一邊瞧去,那個女人似乎在原地站了好久,似乎有點窘迫。

“看什麼呢?眼睛都直了?”柳姜堰把身體往前一拉,手放在許木心的肩膀上,本站沒站相的他,此時卻挺直了腰板。

沒皮沒臉笑著的柳姜堰只是往一邊看去,許木心的看起來挺文弱的,手勁也不小,啪嗒兩下,那聲清楚的聲音透著股清脆的聲音。

柳姜堰只是低頭笑了笑,這才抱怨道:“手打紅了?”

許木心不為所動,這才道:“那邊的那個女人真的一直在找你。”

柳姜堰笑著抖了抖手,這才往一邊看去,他目光中的戲謔變得淺淡認真多了起來,這才道:“我發覺公子多管閒事的毛病還真需要改改。”

不在說話的許木心只是往後看了一眼,似乎心情不太好的他,沒在勸柳姜堰什麼。

柳姜堰只是抬手握住許木心的肩膀,他彎下身子,問了一個他這種人從未說過的話,其實也挺可笑的:“我理會他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細細想來這句話倒挺符合他這種奸詐小人的形象的,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的公子你說話?”

其實許木心真挺無語柳姜堰的,倘若做什麼都需要問為什麼那豈不是累死?但此時一直為那女人考慮的許木心只是很平和的說了一句:“你先回答她。”

柳姜堰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才瀟灑的往一邊看著:“我的時間很忙,有事快說。”

那時請求柳姜堰退婚甄梓妤就好像是等到什麼似的,她本緊張的手指摳衣裳的動作變得更加緊促,她努力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也許是我上次說的不夠明白,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

柳姜堰只是往前一步走,他蘊藏的肅殺之感從來都是有壓迫感的,即使她雲淡風輕的看一眼都會覺得像是要殺了你似的,此時他緘默一會兒,然後淺笑道:“上次我說的很清楚了。”

“可是…”被柳姜堰堵住的甄梓妤忽然覺得有點窘迫。

“你我的婚事是聖上的決裁所以你無論怎麼請求我,我也無能為力啊,你要知道我也不喜歡你,但我不還是要娶你。”

甄梓妤只是禮貌的彎下了身子,她沒有因為柳姜堰說的話而半分沒面子,她只是開口道:“既然無男歡女愛,那就更不能捆綁在一起,我雖體弱心卻堅強,不管是聖上和家父如何為我們綢繆的,我只有拖累的份。”

柳姜堰並沒有半分欠奉只是冷淡的說道:“甄大小姐也別妄自菲薄,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是一味的這樣就顯得卑微了,也許是你對聯姻的抗拒,你沒能冷靜下來,倘若真的沒有情分,那就相安無事,你也知曉我的處事作風,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對於柳姜堰這麼隔空喊話的舉動,看戲的大眾似乎都覺得柳姜堰過分了,即使沒有感情,不能日久生情嗎?話一開始就說的那麼滿,不給人任何的反駁,甄家大小姐是個足不出戶的標準女人,她藉著這個宴會邁出家門,只是為了請求退婚。

且不說這婚事是不是草擬的,這種敢於說出口的精神就已經讓大家覺得很勇敢了。

看著熱鬧的金和銀不免想到了自己和臧笙歌,似乎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到底她和甄梓妤其實是一類人,都是不安逸現狀的人。

只是金和銀知道他們註定會被磨平所有菱角,變成她現在這副樣子,金和銀諾諾的看向一邊。

“你就是這傢伙的的賜婚物件?”甄禪傑忽然站了起來,他眼神落在莫盛窈的身上,似乎覺得自己終於引起注意了。

覺得自己今天話有點多的柳姜堰收回視線之前忽然聽到這麼句質問的話,這才打算直接回到座位上。

有點困唧唧的柳姜堰,往那邊走的時候,甄禪傑忽然將他攔住了,還覺得十分得意的甄禪傑一副叉腰的樣子:“喂和你說話呢?”

柳姜堰的背影忽然停下,他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屑,笑意也變得很深邃,他道:“怎麼著?”

他那聲音中透著股陰沉,抬起頭的柳姜堰撞上了許木心目光,原本打算張揚一下的他,看到許木心的瞬間變得柔和了許多。

許木心只是往前走去,他目光也沒在柳姜堰身上停留多久。

怔了一會的柳姜堰只是上前追趕許木心,缺被甄禪傑給攔下,那邊許木心走的越來越遠。

本想叫住繼續討要好處的柳姜堰忽然之間沒了話,遲疑了幾秒旁邊的甄禪傑只是把叉腰的動作放下,這才道:“你終於肯認真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

嗤之以鼻的柳姜堰沒多理會,心裡一直想著許木心到底要去哪兒,不知輕重的甄禪傑只是用胳膊頂了一下柳姜堰的肩峰。

不痛不癢的柳姜堰只是忽然抬起手抓住甄禪傑的胳膊,往後一擰,任憑甄禪傑這小子多鬼哭狼嚎,柳姜堰都沒鬆手。

冷眼看著一邊許木心的背影,柳姜堰直接放手去追了。

所有的挑釁柳姜堰沒在乎,所以他壓根連一句話都不想說,這才去追許木心。

肆意出入的柳姜堰只是在人群中看到了金和銀,他極輕的一瞥 就往一邊去了。

顏香此番是真的被柳姜堰那種不怕死的小強精神給震撼到了,他誠然是沒有半分服氣別人的樣子,其言語更是犀利的能氣死人。

似乎早就意識到這一點的金和銀只是笑了笑,往一看去的時候,莫盛窈忽然向他們這邊走。

煙花之前的警告至少金和銀還歷歷在目的,對於莫盛窈在最後宴會要告別的時候來這麼一趟,金和銀不足為奇,她只是把那些冰冷的恨意全部埋藏在心底,面上冷淡淡的看著。

莫盛窈只是過來,似乎不在充滿挑釁的她只是一隻手放在金和銀的肩膀之上,這才道:“許木心提前離場,你都無動於衷嗎?”

“姐姐想追便去,追求許公子的人數不勝數的,姐姐不也 曾經蒙受許公子的滿腹經綸想要討教一番,只不過有些禮義廉恥姐姐看的太輕,就不需妹妹多加提醒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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