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的金和銀又忽然心軟了,她這才一本正經的問道:“你確定他說非我不可?”

“這小白.臉是要纏上公主了。”顏香也有些頭疼的說著,這才又反問道:“那公主,你到底去不去?”

“你還怕他餓死不成?”金和銀只是隨口一說,這才把頭清冷的別了過去,目光中帶著些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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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怕啊,不是一般的怕,這傢伙連水都不吞一下,說公主這是公主欠他的,欠債得還。”

“他真這麼說?”金和銀忽然反問,她的神色中有些複雜,說到底她確實欠他一次。

原來…他都知道,金和銀不免有些慚愧,不過也就持續幾秒,這才道:“那…我去?還是不去?”

“啊?公主,你這是和我商量嗎?”顏香聽著金和銀似是而非的開口,她的兩個唇瓣似張似合的,好想很難做決定。

“不然呢?顏香你怎麼覺得?”金和銀吐了一口濁氣,這才用手捏了捏自己的有些泛痛的太陽穴。

顏香看著自家公主的憂愁模樣,她自認為公主是有些煩悶,既然煩悶那就眼不見心不煩啊,所以她果斷的回了句:“大概,還是…別去了。”

顏香卡頓的地方很精準,金和銀聽了以後這才平靜的說了句:“去看看。”

顏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說到底她這是說了句廢話啊,這才把身體繞到輪椅後面,這才把手放在上面:“那…就去看看唄。”

路上的金和銀真的很少言,除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指尖愣神,就是過眼雲煙般的掃視一下,反正很安靜也很寡言。

在監獄門口停下的金和銀只是覺得脖子有點酸脹,這才把手放在後面捏了捏,入目的是幾小排侍衛站在一邊。

“鑰匙。”金和銀全程只說了這麼兩個字,神情也僵硬著,凌亂的髮梢隨便的吹著,這才被顏香推著走了進去。

越靠近越聽見一些聲音,金和銀把手放在頭髮邊上往後扯了扯,這才蹙起眉,這才把手抬了起來:“停下。”

動輒便是輪椅停了下來,金和銀舒適的往後一躺,似聽戲般的豎起耳朵,面容清冷的看著牆壁,但是卻感覺能看穿似的。

“你走吧,我不吃不喝…”臧笙歌這裡是監獄獨間,大概沒有幾個權貴的手能伸的到這的。

負責給臧笙歌送飯的是金和銀安排的人,他看著像八爪魚固定在鐵床上的臧笙歌,這才又一次說道:“那你是等死嗎?”

“我在等人。”臧笙歌懶散的說著,他看著天花板,這才緊抿著嘴唇,由於亂動,身上的鐵鏈子來回發出些刺耳的聲音。

“她還沒來嗎?”臧笙歌隔了半會兒,就把頭往一邊瞅瞅,因為沒人回答,他只好又問一邊:”她還沒來嗎?”

“你餓了就直說,我喂你都行。別喊公主了,她怎麼可能喂你這種出身的人?有點自知之明好嗎?”

“切,所以呢,她還沒來嗎?”臧笙歌似乎有些倒騰累了,這才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就已經有入睡的鼾聲了。

顏香聽到這兒,這才有些無語的笑了笑:“公主,小白.臉睡著了?”

金和銀不是沒聽到,她不似顏香那般有反應,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告知他們把菜撤了,動靜都小點。”

“回去吧。”金和銀緩慢地說出了這句話,這才把轉著輪椅像一邊的方向走去。

顏香往後瞥了去,這才道:“公主,要是三天以聖上那邊的人在窈公主那真的找到了屍體,他怕是只有一死了。”

“所以呢?只要不是我們去死不就好了。”金和銀只是冷漠的回答了一句,這才把頭瞥了過去,她不知道在看什麼。

說到這兒,顏香便也沒在吱聲,她心裡也很清楚,王婆子屍體放在那都會有破綻,所以在這緊要的時刻,想到的便是拖莫盛窈下水。

“難道顧拾死了,一切就能改變嗎?那為什麼要多死一個人?公主。”顏香只是有些感慨的說著。

“你不是對他印象挺不好的嗎?”金和銀只是苦笑反問,她目光中似乎也多了些心狠,這才漠然的抬頭看著顏香:“你管他做什麼?”

“我只是想爭取一下。”顏香只是覺得可惜,可是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沒有沒有那麼多權利:“算了,這些都是天命,是死是活都是他該的。”

回到寢宮裡的金和銀只是坐在梳妝檯的桌面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壓根就笑不起來,雖然她已經置身事外,本就該往好的方面想。

“顏香,這三天,多觀察觀察他。”金和銀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有點低著頭,桌面上乾淨整潔,可是她的心卻複雜了許多。

顏香跟著氣色也不是很好,這才回了一句“嗯”這才驀地出去了。

金和銀在院裡光景了會風景,然後恍了會神,顏香就從門口跑了進來,她抬眼,就看見坐在窗邊的金和銀,一直手臂勾在輪椅的一邊放眼看著外面。

“公主,又在愣神啊。”顏香只是把神色斂了斂,這才帶著點笑意的往裡面走。

“沒啥事吧?”金和銀雖然說不管臧笙歌,但是總是能時不時的提上一嘴,總是在不輕易間。

“除了還天天嚷著讓公主喂,沒在說什麼,兩天了,他還是滴水未進。”顏香只是淡淡的說著,目光中竟然有點不忍。

金和銀竟然不為所動:“他倒是能耗,是覺得我會去看他嗎?”

“也許吧,這傢伙確實一根筋。”顏香只是淡淡的說著,這才去看金和銀的表情,卻不見成效。

“王婆子的乾兒子趙上門昨天又在咱們這嚎了一天…”顏香只是淡淡的說著,這才往一邊看去。

“趙上門?”金和銀在心裡念了幾遍,忽然感覺到一股冷風,這才緊了緊衣裳。

“他那裡有傷心的感覺,明顯就是要錢,這種人真是。”顏香只是淡淡的說著,這才又道:“我都想好了,如果他在來,我就叫攬月把他打出去。”

“拿點錢給他。”金和銀只是突兀的說了一句,這才把手抬起來再那窗戶上比劃了一下,她指尖被那微光襯的像是打了高光。

“公主,還有一天,那邊也沒動靜。”顏香只是忽然說著,空氣中似乎多了點熱乎的感覺。

“另外留意下趙上門。”金和銀心裡有些盤算,她目光中帶著點看不清的笑意,這才道:“給我打盆洗澡水。”

金和銀被顏香扶著走了進去,她穿著一個單薄的內襯,只是坐在一邊的石階上,她想一個人靜靜,所以便把顏香支出去了。

感受著水溫,金和銀沒啥知覺,就把那雙看起來很完好的雙腿放在了溫水裡,這才把自己的身體泡的泛白才罷休。

大概是覺得洗好了,金和銀就叫了顏香,特別是泡完水之後的金和銀更加沒什麼力氣了,這才有氣無力的。

正好韶攬越抱著一大堆的工具從偏院走來隱約間瞥到了屋裡的有熱氣,他有點侷促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把視線轉了回去。

金和銀靠在一邊,等了挺久的,大概等到顏香想起她了,這才裹著一件新的衣裳坐在了榻上。

韶攬越此時進來,看著金和銀還是不免有些想起她在水裡泡了好久的的樣子,久久還是不能忘懷。

金和銀凍的縮在被子裡,但是手和腳露在了外面,頭髮有點溼卻不在滴水,那稍微有些紅的臉頰也在漸漸消退。

“趙上門還是不依不饒的。”顏香只是一邊幫金和銀保暖一邊說著,她心裡有點怪怪的。

說到這兒,韶攬越就邁著步子往外面走了,以至於還留在榻上的兩個女人竟然有點詫異。

“她去幹嘛?”顏香只是第一個開口問的,眼彎似乎都是往外面瞥了瞥。

金和銀彎了彎身子,只是把對著他們的蠟燭給吹滅,屋裡的暗度有點小,但是看清彼此的臉龐還是能看到的。

金和銀只是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這才側躺在榻上,溼潤的頭髮只是貼在臉上,微微的調換了下位置,這才道:“一起睡吧。”

顏香這才轉過身,扯著金和銀的肩膀,這才很認真的說道:“公主起來,把頭髮吹乾了在睡也不遲。”

“顏香,你別在晃了,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暈了。”金和銀反手把住顏香的的胳膊,這才道:“你說我們該不該相信攬月?”

“啊,公主你在說什麼?”顏香還是不依不饒的拉扯著金和銀的身體,把她拽起來整理著頭髮。

金和銀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映襯的兩個人臉,還有顏香為自己倒騰自己頭髮的手指搖曳的燈光照的忽大忽小似的。

竟然有點滑稽,金和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好了嗎?好睏。”

“快了,一定要全乾了才要躺下。”顏香就像個奶.媽似的在一邊淡淡的說著。

另一邊,趙上門的嚎叫聲仍然沒停止,韶攬越一路上走了過去,就看見那邊的趙上門那副無法直視的模樣。

站在一邊的韶攬越的只是淡淡的走了過去,黑夜給韶攬越的玄衣渡上了一絲隱匿的陰森感,他只是瞧著那抱著門檻時不時哼哼幾聲的趙上門。

韶攬越的思緒忽然回想起金和銀對她說的話,從那些話裡,韶攬越似乎感覺他從沒真正瞭解過金和銀。

韶攬越不知怎麼的了,反正有點凌亂,這才用手指敲了敲門,他似乎很有耐心的看著趙上門。

己所不欲必施於人,王婆子和趙上門他們就如同吸血的水蛭,粘附在誰身上都是一種折磨…

所以,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

韶攬越只是忽然笑了,他不知怎的竟然有點羨慕那牢獄之中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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