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銀也不含糊,真真就把那匕首刺入咽喉,不懼那如鯁在喉,頓覺一片涼意襲過,這才微微顫著羽翼般的輕睫。

大概是太過驚慌,並沒有直接使金和銀直接斃命,但是喉部上已經有皚皚的喉骨,金和銀的臉頰瞬間變得紅潤起來,也時不時的有些呼吸急促。

也許男人再偏移一下,金和銀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過索性的是,金和銀賭對了,韶攬越只是忽然上前,在金和銀和男人的視野中留下一副殘影。

金和銀只覺得自己向後倒去,就在後背處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一股堅硬的力氣,她竟然跌落在韶攬越的懷裡,而後者竟然冷漠的看著自己。

他微微的眯起眼睛,領口處的整整潔潔,貼合在鎖骨之處隔著都有些凸起,他細緻的均勻地呼吸。

不知道為什麼,金和銀這才努力的錯開,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頰也越來越紅,有一種漏風的感覺。

韶攬越低頭,一雙手只是快地準地直接捂在金和銀的喉嚨之上,目光深邃的而有深意地看著金和銀。

血液無可避免的滲出韶攬越的指縫,在金和銀的眼仁裡,男人只是迅地抄起掉在地上的匕首,猛地往韶攬越的後腰刺入。

“小心。”金和銀抓著韶攬越的手腕,這才有些顫音的說著,對於此時來說,有一種質地柔美的感覺。

韶攬越卻顯得很雲淡風輕,一隻手反過來,抓住了男人手臂,男人只是嘶吼了一聲,在他的內心清楚的感覺到一股斷裂的聲音,是撕心裂肺的,這才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從自己手上掉落。

他的手在一點點變軟,甚至沒有力氣…

而此時掄著瓦片的顏香忽然出現在韶攬越的視野中,她只是猝不及防的往那人的腦袋上一砸。

伴隨著男人倒地,顏香只是把瓦片一扔,猩紅的眼睛看著韶攬越,這才跪在金和銀旁邊,用手捂著她那雪白的頸口,顫生生的笑道:“公主…都是顏香給你添麻煩了。”

韶攬越不緊不慢地撕下自己的衣角,這才包繞在金和銀的頸口之上,有一瞬間金和銀真的覺得韶攬越要勒死自己,這才被扶了起來。

金和銀抬起有些蒼白的臉,一雙白皙的腿上也是泥土混雜,臉上也略帶些痛苦的神色。

“公主,要不今天我們先回去?”顏香試探性的問道,她一直努力的搓著自己手上的橘紅色的土屑。

金和銀搖了搖頭,指尖輕觸似有些螞蟻啃食的頸口,緊的似乎有些喘不上來氣,這才拿起地上的匕首,低低的看了好久。

“抱我起來吧。”金和銀不冷不淡的把臉別過去,這才感覺腰上一緊,這才穩穩當當的坐在輪椅上。

顏香似乎有些愣在原地,這才感覺到眼前一片黑色衣袂,他指尖放在輪椅上,這才握緊。

地牢中似乎有些水滴聲,每滴都沉重的落在金和銀的心裡,周邊還有一個破舊的飯桌,上面有很多的雞骨頭,還有些未啃食乾淨的肉塊。

幾個熟睡的大漢只是鼾聲遍地飛,這裡的一切都和金和銀格格不入,韶攬越只是停下走了過去。

韶攬越倒是輕盈似的抬起指尖順帶著拎起其中一人的衣角,另一只手向那人的臉頰上拍了拍。

男人顯得有些不耐煩,但是衣領被拽起來又有些難受,便嘟囔幾句,看到放大後韶攬越的臉,這才驚奇的跪在地上。

“韶侍衛,是皇后娘娘又有什麼事情吩咐了我等了嗎?”他聲音中帶著點懼怕的感覺。

韶攬越手一鬆,就直接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他沒多言,只是看著金和銀,目光中帶著些殷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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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銀被瞧的有些不自在,便冷著一張臉,沉聲道:“今天剛收監的王婆子你可知曉在哪個地方。”

“知曉。知曉。”金和銀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好像韶攬越才是主子,自己只是個空殼,不然為什麼那人的視線一直落在韶攬越的身上。

似乎發覺金和銀在看他,男人只是淡淡的揣出鑰匙,卻覺得背後一冷,韶攬越已經把他砍暈過去。

扶著那人的暈死過去的身體,只是拿著鑰匙,而另一只手把著輪椅,輕盈步伐中,玄色的衣袂總是翻飛,帶著點叫人浮想聯翩的感覺。

一邊推著金和銀,便將視線努力的翻閱,終於在一處找到了王婆子。

她一身囚服似有些寒冷的偎在滿是稻草的牢房裡,哆哆嗦嗦的身體時不時的打顫,那叫一慘字。

而旁邊的黑色瓷盤裡似乎裂了紋,裡面有一個邦硬的饅頭,還有半碗混濁的水,她瘦骨嶙峋的手腕只是放在後腦勺枕著。

一縷縷白花花的青絲漸漸地枯黃,只是在耳朵後面別的,蠟黃的面容只是痛苦的緊閉著。

此時聽到輪椅的軋軋的聲音,周圍的囚室不免發出些撕心累肺的喊叫聲,無非就是些救命聲。

金和銀的心就感覺被無數只無形的手狠狠的捏住了心口似的,這才低頭緩了一會兒。

隔著那鐵欄杆,金和銀的容貌在王婆子的視野中成形,她只是爬著,然後用手拽著那鐵拉桿,發出些刺耳的聲音,就看到跟前有一處玄色的衣袂,他神色冷淡,低頭正在細細地找著鑰匙。

指尖勾起一對鑰匙,插入鎖孔中,只聽見咔嚓一聲,門鎖分家,金和銀只是一手動輒輪椅,緩慢的走了進去。

“祁公主,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要是你覺得我好吃懶做,大可以直接把我發配到浣溪池去,什麼苦力我都願意做,就是這裡…”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顏香看著金和銀一言不發的樣子,心裡似乎有些急了,這才張口而來。

王婆子倒是一臉茫然,她有些無辜的笑道:“我這一身窮酸樣,哪裡知道什麼?”

“如果還指望著莫盛窈來解救你,我勸你痴心妄想,畢竟三個月我能做的事情太多了。”金和銀驀地開口,這才冷漠的與王婆子對視:“你想好了在說,你只有一次機會。”

王婆子似乎沒有感覺到害怕,這才裝傻道:“公主你別這麼嚴肅,我老太婆心裡承受能力不太好,本就想不起來什麼,你在這麼嚇我,我更是腦子一片空白啊。”

金和銀低頭,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這才一把扼腕住王婆子的喉嚨,剛才她遭受過怎樣的窒息感,便透過自己的這一雙手疊加給這個瘦骨嶙峋的老女人身上。

金和銀漠然的抬起頭,一抹笑意在嘴角勾起,看著眼前已經扭曲的神色,卻一副從善如流的模樣:“是不是人同你好聲好氣的講你就覺得是在開玩笑?”

此時,金和銀的被紅暈微染的小臉上帶著些盛怒,嘴角似乎有些翹起,一雙皓腕緊緊的扣在那孱弱到只剩下皮包骨似的頸口上。

王婆子只是覺得越來越喘不上氣,這才努力的發出些哮鳴的聲音,她一雙混濁的眼睛裡帶著些恐懼的感覺,這才知道自己是知道了怎樣的秘密,這才有些喘不過氣的笑道:“公主,你大可以殺了我啊…”

“只是你再也不會知道你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公主,你快放開她。”顏香只是努力去扯金和銀的手腕,她有些急切的說道:“她真的要被公主掐死了。”

金和銀被那股力氣揪著好久這才低頭看著自己有些放鬆的手腕,便聽到那邊王婆子的咳嗽聲,這才道:“很不巧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金和銀微微把頭轉過去,指尖微起朝著韶攬越的方向,而後者只是微微的彎著身子湊前,那個時候金和銀只是感覺到韶攬越身上的那股味道,嘴唇一起一合。

這才轉過頭似乎充滿自信的看著王婆子,金和銀忽然平靜下來,眼神中竟然有股迷霧般的感覺。

什麼辦法?王婆子的疑心忽然上來,她的心底忽然緊張起來就像是什麼把柄被握住了一樣,這才感覺自己被韶攬越架起。

佝僂的後背只是恍地撞在了沉重的木樁之上,痛的淚水都噴灑出來,頓時王婆子老淚縱橫,雙手彷彿被扭轉了似的直接銬在木樁之上。

金和銀從未覺得顏香和韶攬越能配合的如此之默契,以至於韶攬越剛捆綁上王婆子,顏香就拿著他們所謂的毒藥湊到了王婆子的跟前。

韶攬越冷漠無情的抬起自己的手,用力的捏住王婆子的下頜骨,以至於她張開嘴巴,顏香這才拼了命的給王婆子灌下去那一抹辣澀澀的液體。

王婆子感覺自己的喉管都在痙攣,舌頭在不聽的打轉,就一點點的喝了下去,她反駁的連帶著木樁都跟著晃動。

在王婆子最恐懼的時刻,金和銀只是在旁邊補充道:“蘑菇汁,用銀針稍微檢查一下都能發黑的一種天然毒藥,在這陰暗潮溼的地牢中隨處可見,用在你這種嘴硬的人身上,出奇的見效。”

韶攬越還在用力,顏香還在努力的往下灌,她們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是完全不夠的,最主要的還是金和銀極雲淡風輕的講解:“還不打算說全盤托出嗎?那就真的只要等死了。”

喉嚨中的辣澀感真實而叫人害怕,王婆子一時之間忽然痛哭了起來,順著嘴角流出來的剩餘的蘑菇汁只是燒灼著王婆子的皮膚。

終是感覺到一股輕鬆的感覺,王婆子腦袋噹啷著,一副極其悽慘的笑:“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死了…”

“實話告訴公主吧,倘若你要是敢殺了我,我乾兒子趙上門就把許木心做的那些醜事宣揚出去,以公主對許公子的傾慕之心,又怎麼捨得看到他身敗名裂?”

金和銀只是呵地一笑:“憑她殷素兒嗎?一介風塵女子,也配叫你開口威脅我一番?還是想想你到底能不能活過今晚吧。”

在金和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王婆子切實可行的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傳來一陣痛處,她才知道許木心的一介風流史固然他身敗名裂,但是對於自己的代價卻是一死。

偏偏王婆子又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這才脫口而出:“殷素兒是誰?難道是許公子的風流史太多太多?我只知道他奸.汙了甄家大小姐,現在想想他那風流倜儻的模樣,原來是竟然是衣冠擒楚。”

王婆子實在是痛的不行,只是斷斷續續的說著,眼角裡也帶著些輕佻之意:“誰不知,那甄家大小姐與柳姜堰有婚約在身,而那柳姜堰又同許木心關係匪淺可以說的上是兄弟…”

“什麼叫兄弟妻不可欺,誠然還是奸.汙…”

“奸.汙!”

“真是道貌岸然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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