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文餘那群人卻及時的發現了許木心的心思,頓時把喝在嘴邊的酒壺拿住,使勁的往許木心的頭上砸。

許木心心裡的一團火似乎被打的有些消散了,這才一隻手捏起參雜著血水的地上的碎片,頓時自己的手上鮮血淋漓。

許木心笑的有些悽苦,混著血從嘴裡吐出來,許木心絕不會任由別人捏著自己的命,他就算是死都不會。

可是下一刻他就生不如死的,因為文餘扯著自己頭髮,竟然按在地上,撬開了許木心的口鼻,竟然又要給自己灌那害人的東西。

至此許木心才感覺到絕望,他一點點感覺自己的身體每個細胞都被那個藥物侵襲著,被文餘鬆開的時候,許木心就死活的咳嗽,要把那些東西吐出來。

文餘只是道:“許公子害怕什麼?不過是一點酒而已,不過酒是可以助興的,我這是幫許公子啊。”

許木心的臉被文餘拍著,這才有些壞笑道:“是時候送我們許公子去飄仙飄仙的。”

許木心絕望了,先前他還有機會把透過自.殘把自己的這些可怕慾望都給打破,然後趁著清醒的逃出去。

可是現在已經的雪上加霜了,許木心很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文餘靠在一邊的房門邊,看著甄梓妤扶著門檻走了出來眼神裡透著股虛弱之氣,嘴唇蒼白的樣子,一絲柔軟之極的紗布包裹著眼角,連帶著把一席長髮也裹住了,額角還有些被礁石磕出的疤痕。

甄梓妤沒有感光能力於是聽覺得到了補償,很容易的就聽到了有人來了,這才道:“還有傷者了嗎?這位小兄弟,我出來的時間太晚了,要是沒事的話送我回去吧,不然父親該擔心了。”

文餘只是用邪惡的笑容看著許木心,這才溫柔的笑道:“甄小姐你不要著急,先進去坐。”

甄梓妤只是幽幽的笑著,這才鄭聲道:“可是我從沒回去那麼晚,我怕是不行…”

文餘只是一把將許木心推到甄梓妤身上,許木心就好像解脫了一樣,將鼻息放在甄梓妤的頸口吮了吮,這才想要把這個女人揉到心口裡。

甄梓妤只是平靜的彎唇笑著,用手摸了摸許木心的臉頰,感覺到一絲的粘稠的感覺,這才蹙起眉尖道:“你受傷了?”

許木心被那種欲.火搞的已經無法張口,只是一隻手摸上了甄梓妤的臉頰,低低的喘著氣。

甄梓妤只是以為許木心傷的太重,所以說不出話,這才將手往許木心的口唇便探去,許木心掙了掙眼睛,看到文餘的眼神裡充滿了輕蔑。

許木心用盡力氣把甄梓妤推開,這才往一邊跑,他就是瘋了,竟然要那樣,許木心抓著自己的頭髮,似乎不願再這樣。

文餘道:“他的確受傷了,要是不治療的話會死的,所以希望甄小姐幫我。”

甄梓妤只是被甩在地上,頭有些暈,眼睛也跟著有點疼,這才抬起自己蒼白無華的指尖,放在自己的額角捏了捏,這才道:“我會努力的,會盡力救他的。”

甄梓妤艱難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著,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在路過一個臺階的時候,甄梓妤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往下踩。

頓時腳往下一抬就直接落在一邊,踩到了自己的衣角,面對前面的一排排臺階。

許木心只是看見一個女人,虛弱成紙的樣子,就往自己這邊跑,可是她似乎看不見,幾乎要摔倒似的。

許木心心想不能讓這個姑娘接近他,不然他都無法控制自己,就算是她摔倒又怎樣也比被自己禍害強。

許木心只是狼狽的往一邊跑,幾乎每走一步都覺得心臟跳的沉重,他不敢鬆懈。

許木心扶著額就往一邊跑,他想要理智控制自己,這才道:“我…我沒事,你不要過來了。”

甄梓妤只是笑道:“這位公子,聽你這氣急的聲音你定是病了,我不是壞人,我給你看一下,不會怎麼樣的。”

在許木心背後的文餘只是充滿玩味的笑著:“甄姑娘他就是害了病,怕連累給你,我拜託你一定要治好他啊。”

許木心恨意滿滿的看著文餘,他不能在拖延下去了,只是加快了步伐,瘋狂的往外面跑。

可是卻聽到了文餘的邪魅聲音道:“許公子不是自詡正人君子嗎?現在有一個活生生的人…”文餘還特地將語氣變重又道:“而且還是瞎子,你是真的不怕她摔死嗎?”

“那麼多的臺階,要是滾下來,豈不是頭破血流?”文餘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原來她眼盲,許木心意識已經混亂,已經開始猶豫了起來,他該怎麼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傳出一絲的虛弱之聲,甄梓妤只是伏著身子跌倒在地上,她指尖虛弱的摸著還未下的臺階,臉頰擦破一點皮,這才道:“公子我沒有惡意的,都怪我眼睛不好使,對不起…”

文餘只是笑道:“許公子啊,原來只是覺得你一肚子墨水,現在才知道你是真的讓人寒心啊,這好端端的紅顏你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文餘扯著許木心的頭髮,只是又道:“許公子可真不憐香惜玉啊。”

“不如這樣你求我,我幫你。”文餘這個條件聽起來很完美,但是卻漏洞百出,可是這個時候的許木心已經無法想到那麼多了。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眼盲啊,他不能欺辱她更不能救她啊,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事情。

太過瘋狂了,許木心只是強忍著心頭的難受,這才道:“你幫我,你幫我。快去扶她啊,她要摔倒了。”

文餘只是一隻手翹起許木心的下頜骨,然後用勁全力的捏著:“我就說嘛,許公子還是有一絲良知善良的,怎麼能不捨身救人呢。”

“我要你一直抽自己巴掌,到我解氣為止,許公子你看如何啊?”文餘只是笑著,在他看來這種屈辱的事情,那麼高高在上的許木心怎麼可能下的去手?

可是許木心只是抬手毫不猶豫的扇自己,他似乎都忘記了尊嚴是什麼,他說過的女人是被人疼的,他怎麼可能叫自己做出那種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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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一點,不然我不解氣。”文餘只是笑著說,一切都那麼雲淡風輕了。

許木心只是咬了咬牙這才道:“如果我打到你滿意,你就能扶她嗎?”

許木心已經方寸大亂,直直的站在文餘的跟前背對著那一排臺階,只是這樣淡淡的說著。

文餘只是看著已經一步摔倒又站起來的在摔倒在站起來,已經快要走到許木心這邊的甄梓妤,在看許木心拼命的扇著巴掌,乞求著他,心裡就諷刺,這才道:“許公子啊,不然停下來吧,不然真的會打的。”

許木心反而覺得這樣打著自己能清醒一點,所以他分外用力,嘴角已經有血流出,幾乎半邊臉都已經腫了:“可以嗎?我還可以在打,只要你…”

“只要什麼?許公子啊,看看你的身後,甄小姐已經在你身邊了,我何談幫忙啊,只能說你魅力無窮啊。”

許木心覺得自己一輩子的桀驁都被一點點磨盡,他不過的想要遵守自己那點卑微的想法,怎麼就這麼難呢?

“甄小姐你怎麼過來了?既然這樣我朋友就交給你了。”文餘只是很客氣的說著,根本不像臉上那種邪惡的樣子。

甄梓妤只是淡淡的笑著,看不出眼睛的靈動感,只能看到嘴角的微笑,感覺像是紙片一樣似乎一吹就倒似的:“小兄弟保證還給你一個健全的公子。”

許木心心都涼了,他腦海裡會想著的全是小銀子,看到的卻是一個眼盲女子的音容笑貌,他究竟要怎樣才能剋制住自己的身體。

只能本能的往後退,唯一能控制自己的一根弦就是讓自己遠離,許木心閉著眼睛,手扶著腦袋,他真想就這樣了斷自己,臉上的疼痛感已經變得微小,只剩下心裡的空缺的那份縫隙:“真的不用了,我沒事。”

甄梓妤什麼都看不見,加上文餘說話的聲音又小之又小,沒有人知道這個骨子裡就善良的甄家大小姐是多麼的單純,她的柔弱好似天生就吸引著男人的心,她沒有因為許木心的話而動搖一絲:“你又是那家的孩子,乞討的生活不如意是不是?沒事的,受傷了就要看啊,我會幫你的。”

許木心只是聽著甄梓妤的話,心裡更是告訴自己不應該在柔優寡斷下去,他只是放狠話:“夠了,我說沒事你聽不懂嗎?我就算是死在這兒也不要你這個瞎子救,你算什麼?!”

甄梓妤可能的被嘲諷慣了,現下只是一動,誰都不知道她眼底的悲涼,她只是伸著手,想要去伏著東西,因為她有些站不住:“無礙,我可以給你找最好的醫者,或者帶你回家也好,對找阿善幫忙也是可以的,請你相信我好嗎?”

許木心不想在多說,只是往後跑,他看見了大門就覺得有了希望,就用手去扯那門,文餘已經不見蹤影,他能去哪兒?

許木心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是去扯門,卻發現門扯不開了,在聯想文餘之前的笑容,那種黑心的笑容。

許木心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不知道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什麼,身體已經比那時還要那時還要難受,這才伏著心口就蹲了下來:“別過來了,我叫你別過來了。”

許木心的聲音裡都透著一股顫抖的感覺,他真的要爆發了,腦海裡又是一陣的眩暈。

甄梓妤只是淡淡的笑著,只是伸出蒼白無華的手指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害你的。”

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手,還有一片淡淡的微笑,有種有氣無力的聲音,許木心的心裡弦就這樣被撥動了。

許木心的手一點點的伸了過去,一摸到那雙手,許木心就彷彿淪陷了似的。

許木心直接站了起來,甄梓妤好像能感覺到眼前的草木皆兵的感覺,她只是微笑道:“那我們先看一下…”

甄梓妤虛弱之體本就不能接受打擊,許木心的一吻混雜著多種不可描述的波濤洶湧,甄梓妤慌了,只是她終歸是太虛弱了根本無力反駁。

許木心那一刻就感覺自己變得透明,一點點墜落。

許木心抱著甄梓妤的後腦勺,一點點的吻著她的唇,他沒有技術含量,只是在那害人的東西下激發出的一種解脫。

甄梓妤只是得力就抽出手來,有氣無力的甩在許木心的臉上。

指尖停留的地方早就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甄梓妤只是摸著許木心臉頰,有些慌神,她看不到可是摸著就已經很嚴重了。

許木心只是淡淡的問道:“喜歡嗎?”

甄梓妤吃驚,只是有些慌亂的往後退,她視野中就是黑茫茫的一片:“你真的很嚴重,我去給你拿藥箱幫你上藥。”

許木心只是道:“喜歡嗎?”又重複了一遍。

甄梓妤心裡又害怕又不忍,她該怎麼辦,她在心裡已經把許木心當做那種風流之人,這才感覺眼睛一片刺痛,後來才知道,自己竟然流淚了。

是啊,甄梓妤竟然哭了,她是多麼的堅強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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