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此刻,初辰才真正知道抱琴散人為什麼要沒日沒夜的彈琴,因為不甘實在不甘心,所以想要發洩。

不知不覺間竟然也成了那樣的人,有的時候這種東西真的太累贅,但是人一旦被被愛情的**灌倒,再得不到回應的時候,就會發痛,幾乎不能自已。

血,從初辰的指縫裡蔓延,被她摸著的那根琴絃已經印上了紅色,可能她還是不以為然,她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在做這些無用功。

都說十指連心可是初辰已經麻木了,她邊哭邊彈,她覺得這樣也許金儀年就會折返,她只是抬眼去看前面的形形**,柳暗花明,她在期盼什麼?

如果金儀年能回來,她怕是卑微一點都要留住他,可是初辰沒有機會,這段情果然是無疾而終,更多的是她的一廂情願。

錚錚的琴音一直在莫北的耳邊想著,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也開始隱痛起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需要誰的施捨,卻還逼著自己陽光般笑著看著那已經漸遠的背影。

莫北看著初辰哭的淚流滿面,心裡更是心疼無比,就像那天將她救上來那樣蹲在她旁邊:“隨了我吧,我會對好的,無比的好用盡生命的好。”

初辰只是停止彈琴,手指被莫北放在腿上,他真的很堅持不懈的扯破身上的衣角,他輕柔無比,初辰只有感動,沒有愛。

“你放過我吧。”初辰只是哀求的說著:“我在也不想談情說愛了,我以為我這樣的地位喜歡上一個人對我來說很有優勢的,可是我錯了,他不喜歡我,唯獨他。”

莫北道:“我喜歡你啊,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呢,我不比較一切,因為我相信我去軟化了你的。”

“別自作多情了,我的心早就在滴血了,你這麼做只會讓我覺得愧疚,我不喜歡你,就像他不喜歡我一樣,我要怎麼說,才能叫你放棄我?”

莫北道:“那你呢,你放棄他了嗎?你都沒有放棄他,又為什麼決定我呢,我對你著迷,我想擁有你,而這些我們都沒有錯。”

初辰往一邊走,她抱著琴似乎沒有一絲反駁的力氣,她悔恨的閉了閉眼睛,只是喃喃道:“我要是沒有動手該多好,那樣就算他不要我,他也至少不屬於別人。”

“不,金儀年從來都是希望你是我的。”莫北沒想過自己竟然真的應驗了兄弟反目的事情,而這一切卻是眼前這個女人。

“呵,你別對我說只是單純的喜歡我。”初辰只是恍地明白了這其中原委,心裡爬滿裡冷意彷彿能把自己凍死:“是因為光哥和阿姊沒有自己的子嗣?你們就能鑽空子?

“且不說我能不能被你追到手,就這事兒,就算我們心意相通,我也絕不會背叛我阿姊的。”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初辰敢直呼聖上的為哥了,這些都是莫北嚮往的地方,以前是因為她的權勢,現在卻是她這個人。

莫北道:“帶你去個地方。”他笑的好似純粹的一發不可收拾,就這樣扯著初辰的手腕。

初辰依舊冷冰冰的,她現在心裡真的很難過,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其餘什麼都不想。

初辰的烈陽紅的衣裳袖被蜷成一團,只是隨風綻放出一絲花瓣。

莫北只是衝著眼前的浩瀚的大海喊著:“蒼天啊,你到底為什麼讓我如此痛心,我喜歡一個人,她狠毒的要命,她要拒絕我,我到底要不要在堅持呢,或者我放棄了該有多好?”

莫北的聲音在來回的飄蕩,以至於他停下來,聲音還在響。

初辰沒有理會只是大聲的喊道:“金儀年你這個混蛋,我都已經放下身段了,我還要多卑微你才能遂了我,我恨你,更恨喜歡你的我,我怎麼能這麼的不爭氣,這麼的沒底線。”

莫北看到初辰在一次哭了出來,心裡更是萬般的難受,這才扯過初辰,又一次不自覺的吻上了她。

因為哭泣而微微顫動的嘴唇在莫北碰撞的時候很是猝不及防的噎了一下,初辰只是在想這要是金儀年該多好,那樣自己怕是會開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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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終究不是金儀年,而是一直不知道什麼動機而追求自己的莫北,她見過他笑的陽光的時候,更見過他無比陰暗的樣子。

這才用手推開莫北:“別這樣,別讓我討厭你。”初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淚水決堤了似的,沒完沒了的滑下眼角。

就這一次,幾乎瓦解了自己積攢了半生的刀槍不入,而莫北就是見證者。

初辰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人跳海的時候,眼前會有一副畫面,那就是你這輩子最在乎的人。”

莫北神色忽然緊張了起來,不好的預感襲來,他手都在抖,只是扯住初辰:“你要是真的那麼難過,打我也好向我發洩,你不要去想著死。”

“你帶我來這兒,不就是叫我結束了自己的嗎?”初辰只是把一隻手在自己的頭上摸著好不容易才把步搖拿下。

初辰從沒覺得自己如此軟弱,就像是畫本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得不到愛情就去死,好像世界沒什麼可流連的似的。

放在莫北手裡:“交給金儀年,他不是救世主嗎?現在他要害死了一個人,那個人張揚跋扈半生卻放下身段要和他私奔,他不領情就罷了,還趕她。”

“他要把我趕到哪去?他不是不想見我嗎?那我就消失,你說好不好?”

莫北道:“你不能如此極端?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這樣他只會更加厭惡你,你不尊重自己,還指望別人看的起呢?”

“用死來讓愛的人銘記自己?未免也太卑微了吧,你真的是瘋了,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承歡郡主嗎?”

“可是我好恨,他不肯和我在一起,那我就再想了,他不愛我,可是她愛那個小宮女嗎?他為什麼能和那個低微的人在一次,都不肯給我一絲希望呢,我不甘心啊。”

初辰的頭髮肆意的刮在臉上,隱隱能感受到一絲的涼意再心尖環繞,初辰這時就好像一個半瘋不瘋的傻子笑著:“我是做錯了什麼?”

莫北看她往前這才用手拉著初辰:“相比於死,你我的這點痛苦又算得什麼?”

初辰驚地看著莫北:“我只是想叫這心痛停止,難道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嗎?”

“我原本不想叫你如此作踐自己,但是現在我想通了,我想不會阻住你。”莫北捏了捏自己手上的步搖這才吸了一口氣。

初辰露出一絲的笑容:”他一生救人無數多管閒事真的很讓人討厭,我想讓他感受到什麼是絕望。”

“因為他的一句話,害死了一個人。”初辰的眼裡透著不言而喻的悲傷,只是這樣緩著步子往大海里走。

涼過了腳心,到達了膝蓋,像大腿延伸,也許很快就會消失在茫茫人海,腳底下好像還有石頭磨腳,初辰一雙手淡淡的敞開,還沒有那種恐懼的感覺。

初辰相信她待會一定會如此安詳的死去,衣物全部粘在身體上,讓初辰走起來十分艱難。

蔚藍的海岸激湧澎湃的掀起一絲浪花在遠處席捲而來,它渺小的讓初辰覺得一擊可能溺不死自己。

這才身體不穩的倒在了周圍被天空映著的海水裡,咕嘟咕嘟,一切都那麼的靜謐,好像不染塵世一般。

初辰開始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她本能的使出了自己的游泳技巧。

初辰這時怕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給哭幹了,只是被海水混著似乎感覺自己根本沒哭。

難道這具身體還有求生的意識嗎?初辰哭笑,她就是把事情看的太重,才會在知道金儀年對自己沒有感情的時候如此的低沉,甚至到現在都想著如此去死。

也只有葬身大海,軀體才能徹底的消失,金儀年才能感覺到什麼是真正的殺人。

有了意識的控制,初辰故意不去呼吸,就是覺得鼻腔裡嘴巴裡灌滿了水,幾乎一瞬間,自己被一個巨大的波浪給衝向更遠的地方。

只要在過一小會就好,那樣自己就會隕落了…

沒有生命就沒有痛苦。

初辰皺一下眉,隨著自己越來越沉,自己的呼吸似乎在也不能用自己得心應手的換氣技巧來維持了。

只有胸腔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讓初辰幾欲想爬出這冰冷的海底,可是卻因為手腳被凍的僵硬,更是沒法擺動。

原來人的求生意識是怎麼的強!

原來想死真的很艱難,就像現在初辰只想著怎麼活著了,也許是因為這是太痛苦,也許是初辰知道了莫北良苦用心。

頓時一道身影在前面環住了她,初辰似乎並沒有看清,但是摸著他的臉,就這樣急切的覆上了莫北的唇。

似乎是得到想要的東西,初辰心口也起伏著,而莫北終於下定決心,在這睡了初辰。

這樣她就永遠是自己的了,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莫北竟然被自己嚇到了。

把初辰帶上岸的時候,她一身的一身的衣裳都溼透了,靠再自己的懷裡,好想剛剛的索吻只是單純的為了能夠呼吸。

莫北只是白扯些木頭,支在一起,點上了火苗。

莫北看著初辰雖然沒有死成,但還是幽幽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坐在初辰後面的莫北緊張的要命,但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手也三番四次的想去碰初辰的衣裳,他想要了初辰的,但是看她虛弱的樣子,真的不忍心了。

過了今天,也許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她也許繼續愛著金儀年,而他也也會繼續為了自己的宏圖而奮鬥,如果她成了絆腳石,莫北也會輕易的踢開。

初辰只是淡淡的開口,沒有任何的力氣:“你來吧,也許我們在一起,我興許就能忘記了他?就算不能,我也可能因為是你的人沒臉見他,那樣我就沒有資格愛他,也就聽天由命了。”

莫北上前用臂彎抱住初辰的整個身體:“我會好好愛的你,對他死心吧。”

初辰只是道:“是你解還是我自己來?”

莫北慌了,難道她真的心如死灰了嗎?就讓自己這麼作踐自己?

可是莫北狂妄的認為自己不會在意精神出軌,只要得到她的身體就好。

那樣莫北也會覺得初辰說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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