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淡淡的金色透過窗戶散落在整個屋子,夾雜著點清晨的風,又是新的一天。
金和銀只是淡淡的用手捋了捋自己微微盤起的頭髮,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玩弄手裡的那把摺扇。
拿起扇子金和銀只是淡淡的笑著,抖擻了下自己額前的清爽碎髮,這才在臧笙歌嚴肅又謹慎的臉上吹了吹。
臧笙歌的頭髮很是飄逸的揚了起來,驚現在金和銀的眼裡,一點點縮小的眼睛:“涼快了吧。”
“我不需要。”臧笙歌只是抬手把摺扇奪去,食指盤曲在扇柄上,一把收起,靠在身後:“扇子我沒收了。”
“想要就直說我很好說話的。”金和銀只是斜著眼睛看著那邊的臧笙歌,她一定要把本來屬於自己的那把摺扇奪回來。
“嗯,的確是,但是我是不會趁人之危的。”臧笙歌看著金和銀便想到了她酒後亂性的樣子這才有點後悔當時怎麼不狠狠的睡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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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過期不候,臧笙歌雖然有點惋惜這才幽幽的笑著往前走著:“我知道你腦子不靈光,所以小銀子也別多想了。”
“今天我們就回宮吧。”臧笙歌平鋪直敘的談到了這個話題,就算是有異議總該吱個聲啊。
後來才知道金和銀正在捂著耳朵裝作沒聽見,那樣子臧笙歌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想到這兒,臧笙歌更是不知道莫盛窈是什麼目的,但是不管是什麼,臧笙歌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永遠都是小銀子。
“掩耳盜鈴。”臧笙歌輕描淡寫的說著:“別妄想跟我挽留,這次出來時間已經很長了,最關鍵的是你差點丟掉小命,我不能拿你冒險。”
“可是我們的臧小小呢,說好要一起的,你要拋下他嗎?”金和銀說到底還是不想回去。
“怎麼會?”臧笙歌有點哭笑不得沒想過小銀子竟然如此排斥回宮,但是他的心意已決,就是五花大綁也要把金和銀帶回去。
“我看臧小小挺喜歡你的竹馬哥哥的。”臧笙歌抽手用扇柄抵在金和銀的下巴上:“收拾東西,和他們道別。”
“笙哥你從前可是什麼都依我的,你竟然變了,根本就是沒那麼愛我了嘛。”金和銀在一邊小聲的說著。
“就是太放縱你了。”臧笙歌這才真的不太好說話:“小銀子想要不辭而別的話我也求之不得。”
“不不不,我還是要去道別的。”金和銀只是脫口而出,不告而別是不可能的,怎麼能這麼沒禮貌呢,這一點金和銀就看不慣臧笙歌了。
金和銀只是抬手把摺扇抓住,心都在滴血:“置之死地而後生,笙哥要不要在寬慰一下。”
“小銀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臧笙歌只是往一邊看去:“心裡罵我呢是不是?”
金和銀氣嘟嘟的把臉別過頭,穩下自己的要爆發的小心肝,這才道:“哪敢啊。”
“少給我陰陽怪氣的,小銀子我告訴你沒用,你要是有氣想罵就發洩出來,別氣壞了身子,你本來就大病初愈的,你可懂的?”
“就這樣吧。”金和銀只是拉著臧笙歌的手往門口去,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自由,金和銀也知道要是回去一定又要受氣,但是誰叫臧笙歌這般。
這般的苦口婆心,金和銀心都軟了,這沒有精氣神的對臧笙歌道:“我想通了,去道別吧。”
金和銀推開門就看見梵青青愣在半空中敲門的手,原本金和銀想解釋一番的,說不定還能煽情一番。
看著情形梵青青怕是已經知道了,金和銀有點猶豫的看著梵青青想在說點謝謝款待的客套話。
梵青青就一副長淡如水的樣子:“正好我要帶落雁回琉璃煞,就算不是你們對我們道別也是我們,不如就由我來說吧。”
金和銀也不想那麼快回去啊,可是臧笙歌這死蒼蠅一樣的臉色,怕是不答應都不行啊:“照顧好落雁。”
落雁只是淡淡的看著金和銀:“我以為金公子會和我一起去琉璃煞看姐姐呢,可是家裡有什麼事兒,非要回去。”
“忘了我吧,小落雁真的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只有我是最不適合你的。”金和銀頗有副交代遺言的感覺,不過這些真的是她的真心話。
落雁哭的稀里嘩啦的,從原來的低低哭泣到後來聽到金和銀拒絕她說的那些軟膩般傷人的話便放聲大哭了起來:“我忘不你的金禾仁雖然你的名字那麼土,落雁會賺錢包養你的。”
又是一個為愛執著的人,金和銀言盡如此,便在也不想多說,這才跟著臧笙歌真正的離開了。
在街道上走著,就連以前喜歡吃的那些美食都已經失去了它們原有的味道了,金和銀回想起在琉璃煞的一點一滴,梵青青叫她怎麼勾引男人,沉魚卻不苟同只是說梵青青膚淺。
原來她們也有針鋒相對的時候,沉魚的話總是那麼軟膩就像心靈雞湯一樣,而梵青青就是毒雞湯的存在了,還有雙橙那個不務正業的妓子竟然拿香客的衣裳去變賣,真是可怕到極點。
落雁為愛追求的樣子,更是讓金和銀狠下心來決不給落雁任何一個可以喜歡自己的理由。
最惋惜就是薄白衣了,金和銀希望她入土為安。
這短短的幾天金和銀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現在想想還有點恍如隔世,這才淡淡的看著臧笙歌:“那裡的陌生感我真的害怕,我依靠的只有笙哥了。”
臧笙歌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小銀子的唯一的希望,還總是逼迫她,真的是不應該,想到這,臧笙歌是很自持的認為,只要小銀子開心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只要他一人保護他就好。
小銀子的受傷就是他最大的失敗,臧笙歌真是不敢在冒險了:“我會的。”
話還沒說完,街道上已經亂成一片了,只有那來回傳來的飯香才能感覺到有點人情味,角落裡衝出一些和村民無異的人群,他們拿著兇器,在路上劫殺。
金和銀有些凌亂的站在人群裡,剛剛那些被驚嚇住的村民逃跑的時候衝擊力太強,以至於她現在找不見臧笙歌了。
到底是因為什麼就做出這種事來,金和銀已經來不及去想了,因為身邊到處都是殺伐的聲音。
金和銀只是感覺自己的腳底被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抱著,一雙空洞的眼神,乾裂的皮膚因為流血才顯得有點活著的樣子。
到底還要經歷什麼?
金和銀心裡五味交雜的,而自己好像就是那個可憐人的唯一救命稻草,金和銀只是扯著自己的衣裳。
她也害怕啊,帝城都這樣了,那北國的其他二十三座城會是怎樣的情形?
“大叔你別這樣。”金和銀的腳都在抖,她一向生活在的那個沒有喧囂的帝城,好像已經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糧食被搶了,我們沒指望了。”男人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誰這麼大膽在天子腳下動土搶東西?”金和銀只是淡淡的說著,她一直以來都把北帝的冷淡包括把自己寄養在自家老爹的事情歸功於他忙。
他忙著怎麼解救蒼生做好一個好皇帝,可是眼前這副情形,已經證明了他的失敗。
“都是被逼的,大家沒飯吃,就只能當寇,還活著。”
“我看姑娘生的好看,就給我點吃的吧。”男人精疲力竭的說著,顫動的手指抓著金和銀的身子一動都不動。
“我今天要是給你這一口吃的,先不說你今後還會不會纏著我,你有一丁點有了力氣,怕也是要為那寇。”
“為了活著有什麼不可以的?”男人只是的眼淚已經被血覆蓋,分不清到底是悔恨淚水還是罪惡之花了。
金和銀太無奈了,她是在不能苟同:“連自尊都不要的人,我為何施捨?”
“這位叔叔,你應該學一學不吃嗟來之食。”金和銀一向力氣大,自認為自己還是可以搞的過一個食不飽肚的人罷。
還沒用力,男人已經從後面翻了過去,一隻手捏上了金和銀細小的脖子,金和銀感覺到的是一片粘稠的感覺:“叔叔,你這是狗急跳牆嗎?”
“這群無名下輩總跟我說帝城的婦孺生的白淨我還不信。”
原來這一切都是裝的,身後的這個男人才是最大的寇,金和銀穩下自己的心神:“所以你剛才說的糧食,是你們搶的是嗎?”
“是又如何?只能怪那狗皇帝竟然找一個剛上任沒多久的毛頭小子跟我們鬥,瞧不起我們是吧?”
金和銀明顯能感覺到後面的人激動了起來,脖子也好似被擰斷了一樣,就在想我這幾天是不是犯衝啊,總是落單,真的是欲哭無淚:“你幹不過當官的,你要挾我也沒用啊。”
金和銀只是感覺自己的嘴巴被人狠狠的一扇,頓時都有點血珠溢位來了:“我擦,你都知道我是女的了,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瞧不起我,你個臭娘們。”
幾個意思,這是還要打的節奏?金和銀真心要受不了了。
只是清晰的聽到一絲骨脆的聲音,金和銀以為是臧笙歌,便趁亂抱住了那人的心口上。
這才看到顧敘的臉,如果按照以前的的他定是要把自己推開的可是他好像很著急似的看著地上的那個男人:“滾。”
金和銀不知道顧敘是叫誰滾,便也跟著起來了,看著他:“這麼危險,我們找個地方躲一下吧。”
“該躲的是你吧。”顧敘回:“你以為有見到梵青青?”
“我們剛剛道別了,後來這鬧騷亂,就不知道了。”金和銀淡淡的說著,卻見顧敘已經往一邊跑去了。
正想著追上去讓他保護一下,整個身體都往前傾去,整個身子好像被人從後面偷襲了一般,直到感覺到一絲不穩的呼吸,還有那在熟悉不過的聲音。
“笙哥你是你嗎?”
“小銀子我以為那個人是你。”臧笙歌顫顫巍巍被金和銀扶著坐在了地上。
他的拳頭已經破了皮,冒著鮮紅的血,看樣子是把人給打了,可是自己也不是很好,鼻青臉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