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站起來麼?”臧笙歌剛撂下那句警告轉瞬就問向一邊抱著許木心的金和銀,冰冷中帶著點擔心。

金和銀的定向感告訴自己臧笙歌在自己的前面,於是她淡淡的揚起頭嘗試著看臧笙歌:“我試試。”

臧笙歌只是閒庭若步的往金和銀那邊走,槐妙已經帶著醫者來了,臧笙歌走著就對槐妙道:“就地給許木心看一下。”

省的小銀子擔心到時候傷口不容易痊癒,不過自家小銀子還真是皮糙肉厚,好在等到自己了。

想到這臧笙歌臉色更是沉了許多,簡直就像是拉下一個大黑簾子。

金和銀只是感覺到懷裡的許木心被扯走,現在她聽到醫者這個詞就就像吐,大致許木心被拉走沒多久,一隻手就覆上了自己的腰,緊密相貼的皮膚滾燙了起來,讓金和銀已經涼了半截的身體漸漸又有了生機。

“不用,還是我來罷。”臧笙歌只是這樣淡淡的說著才正兒八經的看著金和銀的身體。

臧笙歌記性極好這才低頭看著金和銀被紅染盡的白皙雙腿緊緊的蜷著,上面的衣裙早就已經蓋不住腿了,這樣想著臧笙歌才努力保持平靜。

金和銀只是全身靠在臧笙歌身上,抬手摸上了他的臉,高挺的鼻樑薄薄的眼皮還有光滑的額頭旁邊還有些幹淨利落的鬢髮。

“你…”臧笙歌看著金和銀的眼睛它聚焦不動好想定在眼眶裡卻還是臧笙歌認為的純粹。

金和銀只是將滿是血跡的小臉湊到臧笙歌面前在往上抬了抬本來就乾澀的唇落在臧笙歌的嘴邊毫不含糊的將四片唇瓣吻合在一起。

臧笙歌真的隱忍了太多讓他極盡的窩火此時得到了來自金和銀的慰籍,摸了摸金和銀的後腦勺這才捋了捋她的頭髮:“傷你的我一定會讓他們用死作為代價。”

“沉魚…”金和銀腦海中一幅幅沉魚受難的樣子頓時眼眶都紅了這才捏緊了臧笙歌的衣角:“我沒那麼多事,只知道在我要被那群人羞辱的時候沉魚代替了我。”

到現在金和銀都有點沒緩過勁說話都是顫顫巍巍的:“我現在只想把他們轟出去,沉魚怕是也不想見到他們了。”

張長公只是慫的一匹和他的老舅在金和銀說讓轟出去他們的時候竟然跪著了臧笙歌面前:“多謝不殺之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金和銀聽到這句話就噁心真是慶幸自己看不清東西不然一定會被張長公這般毫無底線的樣子而感到悲哀:“也許太監才是你的歸宿。”

躺在榻上一言不發的沉魚只是垂了垂眼眸,將牙齒深深的嵌頓在自己的紅唇之上,眼淚像是被珍珠劃過一樣順著眼角落到了另一個眼睛接著落到了耳邊。

這才勉強支著滿是血痂的雙腿,只是覺得自己的腰部已經麻的沒有知覺直接從榻上軟到地上。

整個身體都蜷在地上,寒涼在一次落在沉魚的腿根,她慢的出奇將原本就撕裂的下體在一次撞擊落在白色絨毛地毯上的盡數都是鮮血,沉魚頑強的拖著那倒血印子,雙手有些顫動的拿起了遺落在地上的劍。

支著劍沉魚一行青絲盡數垂在身體兩邊,就這樣挪著屈著的身體,隱約可見劍光在地毯上發出一絲刺眼的銀光。

這些臧笙歌都看在眼裡,他一直以來都想著尊重金和銀的決定,但是張長公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又讓多少人記恨,即使沒有小銀子,旁人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這樣想來,臧笙歌便熟視無睹。

張長公和他老舅站起來往外走的時候沉魚的整個人持劍垂著穿過張長公的胸膛,血花飛濺,沉魚只是衣衫不整的跪在一邊全身各個地方都是血跡,白色絨毛地毯很是貪婪的吸著張長公的血跡像是海綿一樣永遠都盛不夠,這樣一個罪惡的生命就這樣一點點流逝,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就被釘死在劍下,被劍穿透的洞像是瓶塞一樣堵著了。

沉魚那如江南水鄉的般滑潤的臉龐已經被淚痕漸蓋只是這樣抬手抹了抹自己的淚撫了一把臉:“只能剮一刀?”

臧笙歌最終還是擅自決定,聲音還是沒什麼波瀾:“千刀萬剮也不是不可以。”

沉魚得到這樣的答案這才將劍從張長公已經結束的生命中抽了出來,直到外湧的鮮血濺到了往外衝的張公公他才往後看去。

原本心裡就厭恨著臧笙歌,為什麼不能放過他的外甥,況且這可憐的孩子不過的睡了一個妓子,就要如此把人往死路上逼,張公公恨得把自己的一口老牙都咬下來。

張公公不敢反駁,因為這次他外甥真的是作死,這樣死在了一個妓子的劍下總歸是比被宮裡的那些權貴之人折磨的要好,他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發誓一定要這些人都付出代價。

但是令張公公沒有想到的是沉魚持劍反反覆覆穿插著眼前的張長公直到眼前的張長公的屍體已經千瘡百孔。

沉魚這終於盡數哭了出來,毫無徵兆的哭幾乎把所有的恨意還有不甘都哭了出來,如果說金和銀先前不接受臧笙歌如此毫不情面的置身事外,那現在金和銀便是釋懷了。

生死有命禍福尤天雖然都是這麼說的,但是張長公怕是另一個例子了罷,如此變態的一個人也許活著他會害更多的人,金和銀不是白蓮花對誰都一副聖母的樣子。

只是希望沉魚心裡能好受些,金和銀心裡才會好受些。

沉魚軟坐在一邊這才看著金和銀:“謝謝你。”

金和銀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去接受著聲道謝,相反她應該去謝沉魚,這般想著金和銀才覺得真是可笑至極,如今只有顧及沉魚的傷心事,如果那個柳公子因此事嫌棄沉魚,那金和銀是萬萬不能忍得這才對臧笙歌道:“帶著我和木木回客棧罷,一來我想出去透口氣因為這個地方已經把我壓抑的不行了,再就是我讓太多的琉璃煞姐妹為我付出,我怕自己在這讓他們添堵。”

臧笙歌只是在沉魚走到了沉魚面前:“沉魚姑娘是小銀子應該謝謝你。”

金和銀覺得臧笙歌真的沒必要因為自己無法去開口而替自己去跟沉魚低三下四,這才將臧笙歌抱著緊緊的:“你為什麼總是這般瞭解我,讓我覺得自己好沒用。”

臧笙歌回饋的只有一絲苦笑:“你這麼能說自己沒用?”

“你是我行走的存錢罐,肉嘟嘟的暖床的工具,還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這麼多的有用之處小銀子怎麼能妄自菲薄呢。

金和銀伴著全身的疼痛在臧笙歌的懷裡幽幽的睡了過去,臧笙歌便獨自帶著金和銀離開。

槐妙完成了自家公主交代的任務只是幽幽的離開了琉璃煞。

而張公公連替張長公收屍的機會都沒有,在沉魚落劍的那一刻,琉璃煞被張長公欺負的妓子們一個個都來對著張長公的屍體進行報復。

金和銀心想的接連應驗,根本沒有絕對的生死有命禍福尤天,欠旁人的早晚都是要換的,而張長公卻是用他的死亡來償還。

就這樣臧笙歌徒步走到客棧。

在門口看見了讓自己一生都有陰影的雙橙,她正在和客棧老闆打聽著自己的下落。

臧笙歌只是選擇性無視的往客棧裡面走,一絲捉賊心虛的感覺都沒有擦過雙橙的時候才被她叫住。

臧笙歌是沒必要停下來的但是卻無意間聽到了臧小小的聲音,這才有些動搖的停了下來。

臧小小只是一眼就認出了臧笙歌直接就往他這邊跑,還不是因為雙橙太變態了,竟然玩他的臉,看著眼前的臧笙歌:“我一個小不點又不是一家之主前面那位是我大哥哥,有什麼事情你們就跟他說吧。”

臧笙歌心想好你個臧小小什麼時候學會了禍水東引反而沒有聽見雙橙對自己說話,而是衝一邊坐在那邊吃飯的落雁道:“別吃了,我們好像找到了你說的那個人。”

落雁在一邊滿腦子都是金公子救她的畫面似乎泛起了花痴,竟然沒有聽到雙橙在喊她。

雙橙只是插著腰看著臧笙歌的背影,還有他抱著的一個像是乞丐般衣衫襤褸的女人。

想要看女人的臉卻看到了臧笙歌一片帶著血的衣袂,雙橙不是傻子,在加上父親是這家客棧的老闆,自己也算是半個老闆,當然也有權利查客人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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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笙歌對於雙橙的問的問題很是懶言少語:“在這客棧裡的人你問我是誰?”

雙橙依舊不依不饒只是幽幽的看著臧笙歌的背影愈發覺得眼熟這才道:“目中無人。”

臧小小在一邊迎合道:“大哥哥一向如此。”雙橙之所以沒有認出臧小小是因為臧小小易了容。

對於這點臧小小還是蠻自豪的,就看見琉璃煞的一群人拖著許木心走了進來。

雙橙見狀便沒在理會臧笙歌,這才道:“這是?”

“這是金姑娘的家人,受了點傷在琉璃煞處理完了,雙姑娘你說在琉璃煞放著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啊,就送你這來了。”

“憑什麼送我這兒?”雙橙餘氣為消自然是不依不饒。

“放下就行。”臧笙歌只是在一邊說著。

便抱著金和銀往樓上走,臧小小想去追但是卻被臧笙歌攔下只是吩咐臧小小道:“他醒了上去跟我說一聲!”

臧小小問:“為什麼把事情攬給我?”

“你覺得我會看守在自己情敵榻前等讓醒來?”

雙橙氣結苦笑不得看著臧笙歌的背影道:“你就是我們找的臧笙歌?”那他懷裡的就是落雁小可愛口裡的小銀子了?

“你知道的太晚了。”臧小小在一邊吐著舌頭一臉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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