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青也不說話,就這樣細緻入微的給顧敘包紮,拿著他的手指細細的看著,卻見顧敘手指微蜷,連帶著梵青青的手心也包住了。

“你幹什麼嘛?”梵青青這仍舊笑著:“想摸我啊?”

“沒想摸你,是你下手太重。”顧敘還是能看出梵青青心思的,卻還是無動於衷:“你到底會不會包紮?”

要是旁人聽到顧敘這般訓人,嚇的得一行情淚就往下淌了,可是梵青青不同,她便是笑的更加風華了,關鍵的還把顧敘的手拍開:“怎麼整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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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顧敘看著梵青青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火上澆油而掃了任何的雅興而是更加速度的將自己的手上纏上了青色的衣帶。

看著治療箱,顧敘有些不悅了:“你的治療箱是擺設嗎?”言外之意就是好好的繃帶你不給我用,給我綁個破布條?

“對你就是擺設。”梵青青很是有理,用她對付香客的那種方法上手摸上了顧敘的腰,卻看見顧敘像一尊佛像般甩過去一張冷臉。

“不要那麼生氣嘛。在說你又不是我的那些客人們又不能給我錢,我幹嘛對你實打實的好啊,再說小女子我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啊。”

顧敘才沒有回梵青青,也沒有要推開梵青青的意思,梵青青見顧敘沒有什麼反應就真心覺得無趣的很,這才停止抱著他的舉動。

梵青青拿著治療箱:“曖,聞不到你身上的飯香味還真的有點空牢牢的呢。”

梵青青怕是忘了先前她嫌棄顧敘身上的飯香味,也是因為這樣顧敘才格外注意的。

現在卻跟顧敘說她想念,顧敘真的有點瘋了:“你可以帶著你的治療箱出去了!”帶什麼治療箱啊,都不是給自己用的。

梵青青被顧敘推著,這才笑著往門口走,還以為這次顧敘找他能敘敘舊啥的,怎麼能生生的成了他數落的物件了呢:“有你這樣待客之道的麼?”

顧敘竟然語塞往回走去,卻被身後的梵青青反問一句:“那時說有事找我,為什麼沒來?”

金和銀豎著耳朵一絲不苟的聽著,她怎麼聽出些情誼了呢,顧敘這小悶騷,該不是表白被拒,又或者就是暗戀呢。

想到這事,顧敘就不得不在,腦海裡想到金和銀那個傢伙,不僅嘰喳的不停,還打翻了自己的飯箱。

向來沒有對旁人解釋的意思,包括梵青青,顧敘這繼續盯著梵青青:“沒什麼,就是有事耽擱了。”

梵青青才懶得同顧敘深問,反正大家都是鬧著玩的,而且她才不會因為在自己想要尋短見的時候顧敘忽然出來英雄救美而心動呢。

相反這傢伙擋了自己訛琉璃煞的生財之路,卻只是用一頓飯賠罪,這都不算什麼竟然經不起聊次,給自己表了白。

表白也是如此的生硬,就是那種抱著屍體一樣的動作,說喜歡梵青青,對她負責。

梵青青問:“我是寡婦,你品味可真獨特。”

顧敘竟然不以為然,一點都沒有追求旁人的那種精神,他回:“廚子嘛,正常。”

梵青青沒被他笑死過去,該笑的還是笑該拒絕的還是拒絕,但是梵青青還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去戲謔顧敘,雖然無動於衷但是梵青青知道顧敘對她是有感覺的。

梵青青抱著手想著這些的時候,還是注意到了門外的金和銀,這才一把將門拉開,很是用力的把金和銀拽到了屋裡。

金和銀整個人傾斜著往裡面進去,自己都不曉得是如何被發現的,她也沒有在捅玻璃紙啊,帶著這個疑問,就聽見顧敘絲毫沒有友軍的模樣:“出去。”

被說的一頭霧水,金和銀已經不指望這傢伙能報恩了,只是梵青青竟然拉著自己往旁邊坐著,結果就是又看見了金和銀負傷的手指:“小銀啊,我是不和你說讓你注意點這手指頭。”

“咦,嗯。”金和銀心不在焉的,任由著梵青青拿著她的手,就跟沒想到自己這一排手指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因為梵青青已經為自己動用了治療箱裡的繃帶,一番動輒之後。

在看自己的手指,金和銀真的覺得有點過了,後來才知道梵青青這是和某人置氣呢。

不過這麼賣力給金和銀包紮好像也沒什麼卵用罷,倒是搞得金和銀手指不過血了,這不是幫我這是害我啊。

顧敘倒是無動於衷:“客人受傷了確實應該傾囊相助。”

裹著一手厚重的繃帶金和銀心說倒不如給旁人用了呢,委實浪費的很啊。

顧敘做了幾盤菜,燜了小半鍋米飯,他倒是懂得營養搭配,可是卻沒有臧笙歌那般順著自己做一些讓自己可口的飯菜,相對於好像是給梵青青親身定做一般,都是不會長膘的飯菜。

顧敘只是叫金和銀和梵青青一起做下來吃,但金和銀知道自己完全是被他用來刷存在感的。

但事實證明是金和銀空想了,顧敘只是單純的老年人思想不想浪費米糧,於是他盡數給梵青青挑菜,在金和銀覺得她們倆有戲的時候,顧敘也給他夾了菜,金和銀嚼飯的嘴巴頓住了。

早該想到顧敘曾經說過的,他是絕對不會浪費米糧的,既然這樣他乾脆和柴米油鹽姜醋茶一起過得了。

而梵青青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吃完飯原本是想走的,但是因為顧敘指腹負傷的原因,便主動擔任起洗碗的工作。

梵青青紅色的丹蔻很是奢華,就這樣顧敘都沒說讓她個半斤二兩,反而悠閒的在一邊拿著刀子準備一切能用的上的菜品,摸著刀柄指腹上的那條青色的衣帶很是顯眼。

這不是定情信物這是什麼!金和銀幽幽的想著,便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的一個板凳上毫不拾閒的在無聊中找無聊。

事情忙完了,梵青青要繼續生意,而金和銀則是在這幾天步入正軌去學習那個很是神秘的追夫攻略。

沉魚帶著金和銀,整體給金和銀打扮了一番,落雁那個小可愛竟然和沉魚有了分歧。

落雁覺得金和銀適合性感的衣裳,但是沉魚卻說金和銀適合淡雅簡約的,金和銀真的有點哭笑不得。

這才答應兩個都穿出來試試,頓時世界都安靜了。

金和銀一雙手扶著門簾從裡面出來,先是半斜裙顯露出的一雙頎腿,微微屈著,金和銀像是壁虎一樣趴著身子將眼睛往外看去。

沉魚像是一個嚴厲的老師,對於金和銀樣子很是平淡,只是一個字:“換。”

金和銀真心覺得沉魚很霸氣,不過更是埋怨她的嚴厲,這才說道:“哎我那溫柔的沉魚姐你去那裡了,我竟然找不見了。”

被沉魚一個酷似威脅的眼神嚇的縮回了門簾裡,金和銀這才換了一身輕便的短紗裙,整個人都變得更加雅緻了不少。

金和銀其實真的挺俗的,她預想中的衣裳其實就是落雁說的那件,可是穿上才知道那是真不適合她啊。

因為金和銀太高,性感可人的衣裳真的有些將她的身形包裹的太風韻了。

金和銀想的很美,但是要是真讓她穿著那樣的衣裳她還真是有點受不了,選了身上這件清爽的衣裳,就被又帶著去塗了蔻丹。

金和銀和沉魚一起進去的時候,雙橙在那和琉璃煞其他女子一起談笑風生,大體是些崇拜之誼。

在他們看來非常難搞的香客在雙橙這分分鐘被搞定,竟有人調侃雙橙已經可以超過梵青青,獨坐這活力好的稱號。

看到沉魚帶著金和銀過來,雙橙這才幽幽的笑著:“這客人稍加打扮一下真的可以說是難得的美人了,怪不得婆婆說天生氣麗呢。”

沉魚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幾下,便拉著金和銀坐在了一邊。

金和銀跟著沉魚多少學了一些坐姿,倒不是像莫盛窈那邊規矩,就是舉手投足之間顯得不過一個自然隨意,這樣能給人一種輕鬆的感覺。

坐著的時候,金和銀也有聽著那邊聊的一些內容,都是些令人大笑的八卦之類,不知為什麼金和銀也跟著笑著了起來。

雙橙也聽笑了,捻著橙黃色的方帕放在唇邊笑著,彷彿都能笑出花來,這才有人問道:“不過話說,姐姐這次換的方帕做工真的很好看啊。”

雙橙也不解釋什麼,只是應聲笑著,指尖與方帕相襯相應,照的她更加美豔動人。

“我瞧這上面的紋飾怎麼說也是正規的繡品,雙橙真是好福氣,估摸著這樣的帕吸水性定是不錯的。”

金和銀這才覺得指尖有些微涼,像是塗了清涼油一樣,讓人很是舒坦,空氣中也透著一股花瓣搗爛的味道,很是好聞。

金和銀多少也跟著沉魚學了點琉璃煞的歷史,要知道琉璃煞合同到一定程度的妓子是可以自己選心怡香客的。

打抵是那香客根本沒想過雙橙會選上他,在加上自己已經抱得美人歸,才送雙橙如此價值不菲的東西。

金和銀笑了笑,怕是那帕子在外面的典當鋪也能尋個好價錢,在怎麼算也精不過雙橙這個傢伙,從她攔下香客衣裳的時候,金和銀就知道其實摳門也是勤儉持家的一種方式。

思緒被打亂是因為金和銀要換手了,彎唇笑著,金和銀這才換上另一只手,低頭看著自己那雙已經塗好寇丹的手,那絲絲涼涼的還能縈繞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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