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視同仁罷了

金和銀太不可思議了,許木心肩頭一輕,金和銀的手就迎面環在臧笙歌的脖子上盤著,她眼睛一閃一閃的。

這還是金和銀見過臧笙歌為數不多的退步,心裡還是比較愉悅的,一時著急就抬手摸了摸臧笙歌的臉,手感還不錯。

這才知道擔心起臧笙歌:“我要是知道笙哥這麼依著我,當時就應該溫柔點,是哈?”

臧笙歌眸光一冷,呵地一笑:“痛並快樂麼,我還得感謝小銀子呢!”

信你才怪!金和銀特別諾諾的點了點頭,歪過頭才將臉上的笑意收斂露出些鄙夷的眼神。

肩頭一緊,臧笙歌的手在金和銀的肩膀上愈發用力,最後湊過金和銀的發頰特別曖昧開口:“所以,還是速戰速決吧?”

臧笙歌另一只手從金和銀的腰身穿過摟住她的半個身子,往後一靠,金和銀真真實實感受到臧笙歌心跳的節律。

溫柔中帶著違心的笑容,抬手打掉臧笙歌放在自己身上的大手:“那是自然!”

臧笙歌這才收回身子,將手搭在腿上,抬眼往旁邊看去,甄善美氣勢洶洶的往自己這邊來。

甄善美帶著甄禪傑的樣子像極了幼兒園槓把子被欺負過來討價還價,收回視線,就聽見甄善美那火辣的聲音。

“道歉!”

甄善美本來醞釀著要和臧笙歌好好幹上一架可是一湊近,就洩氣了,而一旁的甄禪傑卻得理不饒人,直接甩開甄善美明明什麼都不行,還橫道的。

“沒必要!”臧笙歌直接起身拉著金和銀就往亭心外走,金和銀就像一個小雞仔一樣被臧笙歌扯著往前走。

知道金和銀不忘許木心,又不想讓小銀子同許木心多說一句,臧笙歌頭也不回的直接對身後一步一文雅的許木心轉述金和銀的話只是非常簡練:“你也快點!”

“還有你杵在這丟人麼?”臧笙歌挽著金和銀的肩膀不冷不淡的想莫初那邊撇去。

甄禪傑一直哭來哭去覺得甄善美沒用,乾脆縮了縮衣袖直奔亭心一直察言觀色的莫盛窈。

在莫盛窈身邊坐著甄禪傑灰頭土臉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而這個時候莫盛窈又充當傾聽者特別認真的樹立一個溫柔的莫二姐,把甄禪傑騙得一愣一愣的。

甄善美也懶得管甄禪傑的事情了,十分頭疼的往一邊走去,卻撞上了莫初的身子,極其抗拒的瞪了一眼莫初。

莫初早就知道潑婦甄對自己的印象了,也不想管那麼多了,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就疼的全身發抖。

在甄善美側身往他旁邊走去的時候,莫初不是心裡咒罵她而是抬手把住了她的手腕,腦海裡卻空空的。

真是不怕捱打了?甄善美一激靈這才歪過頭看著莫初低著頭完全看不出神色的臉,好像看什麼笑話似的冷冰冰的笑著:“怎麼?還想被扇一耳光?”

喉頭有點乾澀,莫初這才歪過頭笑著:“你最好認清現實,不要以為許木心幫了你這次就在痴心妄想!”

對上莫初那黑的透徹的眼眸,甄善美特別自信的要甩開手,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這是兔子急了也紅眼麼,甄善美咬了咬嘴唇超級氣憤的點了點頭:“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

莫初心裡澀澀的好一會兒,雖然潑婦甄為人是惡劣了些,但是這種人生觀的問題還是需要有人來引導的。

看著莫初那略帶笑意的臉,甄善美也愈發笑的燦爛,然後毅然決然的撤了他一巴掌。

“手都有點疼了,就是不知道你嘴還會不會那麼欠!”甄善美極其厭惡的看著莫初,頓時叫莫初心涼片刻。

莫初舔了舔嘴唇,這才沒有緣由的笑著:“瘋子!”

甄善美還想抬手給莫初一巴掌,不知道這傢伙是犯了什麼病竟然反骨了起來,握住自己的手腕,一貼進莫初的身邊,甄善美就不自在的蹙起了眉梢。

“你不是喜歡錢麼?我給你,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別靠我那麼近!”甄善美儘可能保持平靜,反正現在莫初這個樣子完全就是出乎她的意料。

“錢是個好東西,可是我更喜歡你呢!”莫初一副深沉的樣子,眸光夾雜著一絲溫柔。

看著潑婦甄那漸變的臉色,顯然她有些被自己撩到了。

而莫初心裡只有一陣冷嘲熱諷,甄善美不是從來不把自己當成人麼?那他可不可能替代許木心讓甄善美愛上他?

然後在踹她,讓她也嚐嚐被人辱罵的感覺?

暗自思襯著這些,莫初這才放下甄善美的手腕,往臧笙歌那邊去。

甄善美這才緩了過來,衝著莫初的背影“呸”了一聲,氣的直跺腳。

莫初卻特別得意的笑著,這才慢悠悠的往前跑去。

許木心走的慢,莫初趕上的時候就順便問了聲好,心裡直犯嘀咕,要是想報復潑婦甄要不要學一下許木心的神態。

給自己心裡五分鐘的說服時間,莫初還是諾諾的洩氣了。

迎面是自家小姐蹦蹦噠噠往這邊來,而且還拉著自己姑爺,莫初就在想姑爺這心理面積是多少?

能容忍小姐為許木心做薑湯,更能容忍小姐找許木心還帶著自己,這不純粹添堵麼?

想想這些就撞上了自家姑爺那陰冷的臉色,就好像姑爺看穿他的心思一樣賊心虛的往一邊看去。

中間撞上許木心的時候,金和銀牽著臧笙歌的手斷掉了。

金和銀大著步子伸手去嘮許木心的手,拉著許木心往一邊走。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忽然為什麼走的這麼慢,比蝸牛還慢啊!”金和銀在一邊絮絮不止,而許木心只是笑著什麼話都不說。

扯著許木心的手臂,金和銀就把臧笙歌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被小銀子挽著,許木心總是又心慌又無法抗拒,這時心裡晦澀難耐了起來:“甄小姐的事情小銀子你別誤會!”

就算是小銀子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許木心也不想讓小銀子胡思亂想,特別是自己和甄善美的事情,對於自己倒是沒什麼,他就是怕汙了甄善美的清白。

想來木木也看出來自己的心思了,金和銀垂了垂眸,咬了咬乾澀的嘴唇這才抬頭看著許木心:“那還不是木木先前說什麼伊人的事兒麼?”

“不是闊太甄,那又是誰呢?”金和銀又湊近了許木心,就是那種窺探旁人秘密的感覺。

許木心卻沒在說話,而金和銀只是默默的記下了木木此時的模樣,收回身子,繼續挽著他:“我可不想逼木木,木木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臧笙歌現在完全後悔自己那時清高所說出來的讓小銀子為許木心做薑湯的事情,怎麼感覺小銀子在拿這些東西當幌子。

“嘮家常麼?怎麼不同我說說?”臧笙歌放慢速度,很是自覺的牽住了金和銀的另一只手。

三個人並排走著怎麼看都覺得彆扭,不過在後面跟著的莫初覺得這樣完全可以搭臺演一齣戲。

金和銀原本掛在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往臧笙歌那邊挪去,將她少女無辜稚嫩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你怎麼來了?”

“一視同仁罷了,這也是小銀子曾經說的!”臧笙歌倒是順著金和銀,知曉她的一言九鼎,這樣某銀也那他沒辦法。

宮中街道不算寬,金和銀低眉兩隻手都不拾閒的拉著跟許木心和臧笙歌,眼角餘光向周圍看去,完全沒有任何不舒坦。

有那麼一兩次,臧笙歌都想把金和銀扯開,想想一個女孩子該有的自知之明,小銀子全然沒有,總是叫自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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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和銀不經意間看到臧笙歌挑起眉,心裡一片泛涼。

果然不出所料,臧笙歌不過是以退為進,其實他對木木還是有敵意的,想想金和銀就攥緊了臧笙歌的手,轉過頭淡淡的笑著:“還麻煩笙哥帶路,你知道的我的腦袋一向不怎麼靈光的!”

臧笙歌沒有動。

金和銀擰眉,心想,難道臧笙歌還沒死心?

“快點啊,晚上木木還要出宮呢!”金和銀一邊催一邊伸手去拽臧笙歌。

手一抬,金和銀能感受到臧笙歌的不情願,不過彎著唇笑著臧笙歌這任由自己擺佈的樣子,這才嚴肅的同許木心解釋道:“笙哥一向都這麼依著我的!”

許木心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銀子對臧笙歌的稱呼都改的如此曖昧,心裡自是失落了好一番。

臧笙歌臉一黑,完全不在意許木心的目光:“知道我依著你,小銀子以後可要好好回報我才是,以身相許的話也不為過!”

金和銀這才知道自己的一時得意的調侃之話竟然被臧笙歌鑽了空子,迎著許木心詫異的目光,連忙自圓其說:“胡謅,都是胡謅,我那有那麼隨便!”

“隨不隨便是小銀子你的事兒何必這麼著急解釋呢,莫不是另有隱情?”臧笙歌這也就是在前面走著,不然金和銀都能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別提有多欠扁了。

金和銀自知是幹不過臧笙歌這三寸不爛之毒舌,他怎麼不把死人說活了呢,看向快要到的廚房:“還是做薑湯最主要!”

言罷,金和銀就出溜一下跟冒煙似的往前面衝。

臧笙歌很是輕鬆的抬手一拉:“我才是最主要的。”

金和銀被莫名其妙的摸了一腦袋,臧笙歌湊到她耳邊,特別賢惠的笑道:“愣著做甚?還不快去?”

“說不定能分我一杯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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