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態度

金和銀抬頭看了眼臧笙歌,這是她這幾天第一次這麼好好看他的臉,還是那麼的英姿颯爽,慣性般的點了點頭,便如臧笙歌所說的要去買。

“.那晚想和小銀子喝酒是假,想醉你懷裡是真…”臧笙歌拉著金和銀讓她沒得空去買,只能杵在原地聽他說話。

臧笙歌看金和銀沒發火,倒是全盤托出,不過這樣不要臉皮真的好麼?

金和銀心裡早就沒氣了,拉著臧笙歌的衣角,往前去,反正錢袋在自己這兒,現在可以大吃特吃了:“你這是反思的態度嗎?完全是在巧言令色啊…”

臧笙歌抬手為金和銀擋住這刺眼的陽光,順勢靠近了某銀,喜極而泣一瞬:“那小銀子想讓我怎麼個態度?都依你…”

金和銀沒會意,直接對旁邊賣糖葫蘆的人甩過一疊紙票,拿著糖葫蘆湊到臧笙歌面前:“試個毒吧?”

簡而言之就是我想給你吃…

臧笙歌俯身,認真的挽了挽衣裳,露出精細的手臂,低頭咬了一口,一副非常美味的樣子,對金和銀道:“你也嚐嚐,應該合你的胃口!”

金和銀一看這糖葫蘆上的糖漿順著竹籤一直蜿蜒,粘了自己一手,瞬間懶意上來,壓根不想冒著黏自己一臉的風險去吃那串糖葫蘆,便返給臧笙歌:“你想辦法給我整下來,這樣吃太麻煩了!”

臧笙歌接住那串糖葫蘆,順著竹籤摘下一顆山楂,裹著的糖漿在空氣中拉成絲,有條不紊的用另一只手接著,用下巴對金和銀示意。

金和銀喜歡這樣指使臧笙歌,便把嘴湊了過去,狠狠咬了一口,伴著酥脆,山楂中央裂了,另一半就這麼調皮的掉在了臧笙歌那白色衣袂上,斑駁中染出一片紅色。

臧笙歌最見不得小銀子吃東西的時候還分心,便用小魚際幫某銀擦了把小嘴,愉悅的笑了出聲:“好好吃東西,別走神!”

金和銀訝異,瞧著臧笙歌那高大的身體,一把抓住臧笙歌的手臂,剛要動手整理,就被臧笙歌把住:“說了別走神,小銀子在想什麼呢…”

臧笙歌此時拽著某銀的手腕往前推了一步,眼睛愈發深邃起來,倏地抱著某銀的腰身,將她放在一邊營業小攤擺放的桌面上,將一串糖葫蘆放在嘴邊流利的吃了一口:“怎麼?小銀子嫌我搶你糖葫蘆?”

金和銀有點不可思議所以瞪大了眼睛就顯得她正在與臧笙歌置氣一般,舒了一口氣,金和銀像晃悠悠一樣抖了抖腿,大笑道:“那我可以在給你買一串去…”

金和銀眼看屁股脫離桌面,腳就要掌控地面,卻被臧笙歌一手按了回去,最後直接把擺在桌面上的筷子屜給打翻了,散落一桌子的筷子,顯得尤為清脆。

臧笙歌一隻手按在桌面上,俯下身來:“兩串太多,一串又不夠,那我就讓給小銀子了!”

金和銀卻說:“好人做到底…”其實某銀是開啟自動服務模式,便用那誠懇的眼神盯著臧笙歌好半天,終於有些洩氣了,就看見臧笙歌無奈的又扯下來一個糖漿爆棚的山楂,而金和銀直接在原地張起來大口,等著臧笙歌喂她。

臧笙歌存心想調侃金和銀並沒有直接放在了她的口裡而是對著那赤紅的山楂果發起了呆。

金和銀踵了踵臧笙歌,被他那發愣搞的那是一頭霧水:“你想什麼呢…”然後做狀給臧笙歌介面水。

臧笙歌眼鋒一轉直接把手裡的山楂果塞在某銀口裡,不知怎的,臉色比先前還紅潤了許多。

金和銀用手喧了喧山楂果邊緣依附的拔絲,用舌頭舔了舔,同臧笙歌玩笑:“不會是在想我和我接吻的畫面吧,真是…”

“那又怎樣?”臧笙歌梗著脖子對金和銀叫囂,卻不知道越反駁越添油加醋,金和銀仰了仰頭把山楂果盡數嚥下腹,哇哇大笑起來:“純情如笙哥啊…”

臧笙歌剛剛確實一直在想,但是這種事情又不是人為能控制的得了的,一直很頭疼來著,手裡的糖葫蘆卻被某銀趁機搶了去,臧笙歌便只有直愣愣的看著。

“都多大了,還臉紅,真是不經羞!”金和銀嘗試著將最後一顆再竹籤上的山楂用牙扯下了一半,吃了起來,餘下的另一半在竹籤上晃晃悠悠的好像馬上就要掉了。

“遇見你一次紅一次臉,多了之後就成了面紅耳赤,那我能怎麼辦,都是小銀子你太明豔動人了!”臧笙歌說著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看樣子還在害羞狀態。

金和銀晃盪著竹籤上的半個糖葫蘆,兩隻手臂放在腿上支撐著:“看在你這麼誇我的份上就把這個送給你好了…”

臧笙歌抬眸,金和銀舉著竹籤在他面前,山楂球上面的拔絲還是比較豐厚的,臧笙歌拉著某銀的微俯向前的兩雙手,同她一起捏著竹籤:“不如把你給我就好了,我也不多想,貪得無厭不是好習慣!”

金和銀倏爾一笑,只是想著不能便宜了臧笙歌,收回剛剛那拋棄食物的念想,便要搶先把最後剩餘的半個山楂果吃到嘴裡,於此同時臧笙歌也微微將腦袋湊近來。

大手覆著小手握著竹籤左右來回挪動,顯然臧笙歌穩操勝券,因為力量懸殊,金和銀只好把力氣全都放在嘴上,梗著脖子往前伸要吃到那最後一口。

這可能就是東西多的時候不稀罕,少了倒罕見起來了,再簡而言之一點就是物以稀為貴。

臧笙歌看著金和銀如此不顧形象,便稍稍松了點力氣,但是就算是這樣,某銀還只是嘴上用力,吼了一嗓子,以來助力。

這麼較真的小銀子還真是招臧笙歌稀罕,讓臧笙歌湊到跟前的臉忽然靜止不動了,只是為了光顧某銀那細小入微的滿足感。

這樣恍惚的看著金和銀那還在竭盡全力的往前湊,臧笙歌用自己手上的力氣,帶著某銀的手上的力道,將某銀斜向自己這一側。

要麼說小銀子從小好勝心極強,便是本著歪了身子也無礙,直接連腦袋也跟著歪,湊到了竹籤的邊緣。

竹籤上懸掛的一半的山楂果表示我此生足矣。

臧笙歌玩味的又加了把力氣,啊——的一聲也動了動口,但是眼睛卻斜著看金和銀,裝作一副要和金和銀搶的趨勢。

“你看著這個山楂果被我咬的支離破碎,你吃它個什麼勁兒,不如讓給我吧?”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轉移臧笙歌的注意力,說話之間,竹籤已經微微向金和銀這邊挪動。

其實是臧笙歌有意讓著某銀…

“小銀子管教的是,但是我就是想吃啊…”臧笙歌一方面以某銀為引子,一方面表明了自己的決心,當然這萬全之中是他以假亂真的心。

結果魚死網破,金和銀卯足了力氣往前衝去,竹籤在兩人手裡好像是‘勝利的曙光’,搖擺不定的。

臧笙歌不知是存心還是有意,竟然松的恰到好處,直接讓某銀栽在他懷裡。

金和銀總算是知道搶個糖葫蘆還能同臧笙歌親近一番,真是小心臟亂蹦噠按不住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多賴在臧笙歌嘴唇上,因為好奇那拔絲的味道,果然拔絲的味道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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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某銀驚奇之時,臧笙歌卻食指並著中指抵在金和銀的下巴上,彎唇一笑。

好像嘗到了甜的味道。

“小銀子我這個態度,授不授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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